而此時,管家看着唐詩。
剛纔管家進來,就聞到味道了。
尉遲羨一走,房間裏面,剩下管家跟唐詩。
管家看着唐詩喫着的東西,沉默住了。
她這是喫的燒烤。
她還喫的很香。
唐詩眼看被管家看到了,沒辦法,只能接着吃了。
都被看到了,等下被沒收就沒得吃了,她還是……能喫多少就喫多少吧。
現在往嘴裏塞。
管家愕然,看她還在喫,生氣的說:“少奶奶,你明知道夫人不給你喫這些,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你還偷偷喫,這要是被夫人看到了,我看你怎麼辦。”
唐詩聽着也委屈,難受的跟管家撒嬌說:“阿姨,我是真的太饞了,我好久沒吃了,我就偷偷喫,不說就沒人知道了,阿姨,好阿姨,你就當沒看見,你沒看見,我不說,就沒這回事了,媽也不會知道。行嗎,我不喫多,我再喫多幾口,就停下來。阿姨……求求你了。”
這麼個嬌滴滴的撒嬌,誰受得住啊。
管家見着,也是不忍心。
現在要是把夫人叫醒來,估計大鬧一場。
家和萬事興,唐詩這也沒喫晚飯,擔心她不喫飯受不了,管家就睜隻眼閉隻眼的。
她答應下來,“就這次,要是下次少奶奶還喫,我絕對跟夫人稟告,可不能慣着少奶奶你。”
唐詩聽着說好,見現在沒人,她舉起來燒烤串給管家看,問她:“管家,你要不也喫一口,這個可好吃了。”
管家這個年紀了,哪裏喫過這些東西。
這看着,不太好喫的樣子。
一串串,沒食慾。
她覺得應該不好喫,不知道少夫人還要躲着喫的魅力在哪裏。
唐詩見她不喫,哄着說:“管家,就喫一口,你嚐嚐味道,行不行?”
聽到這話,管家思索了下,也是好奇這個味道。
什麼味道,天天念着要喫,現在還躲起來喫。
管家接過去,吃了一口。
就這麼一口,她驚豔到了,這個味道……
這個味道,別提,還挺好喫的。
管家挺滿意,說:“還挺好喫。”
唐詩見管家都被自己策反了,覺得挺搞笑。
“要不管家把門關上,我們一起喫,我也喫不完呢。”
管家覺得自己有點不盡職了,但是這燒烤的滋味,真不錯,她沒忍住,還想喫。
就只能暫時矇蔽自己了。
……
尉遲羨趕到大院的時候,溫倩已經抱着孩子在樓下等了。
她哭了一場,孩子也在哭,孩子難受就只會哭,哭聲聽着就很悽慘痛苦。
尉遲羨看到她了,停下車讓她上車。
溫倩上了車,尉遲羨去了最近的醫院。
他記得自己有個姑姑,是在兒科那邊當大夫的,過去直接找她,會很簡單。
溫倩哄着孩子,但是哄不定,孩子難受的厲害。
尉遲羨開着車,看溫倩那個着急的樣子,轉移她的注意力,問她:“孩子怎麼發燒了?是喫錯什麼東西了嗎?”
說完,她問尉遲羨:“對了,尉遲哥,這大晚上的打擾你,嫂子沒生氣吧。”
尉遲羨:“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嫂子通情達理,不會計較這個的,也是她讓我趕緊來看看,送孩子去醫院。”
溫倩:“那就好,嫂子真的太好了,我就怕讓嫂子不舒服了,她現在懷孕了,容易多想。我懷孕的時候,也喜歡想七想八的,心裏事多着呢,你得看好嫂子,多關心嫂子,懷孕的時候,最需要人疼了。”
尉遲羨說是,他會的。
唐詩懷孕,他可寶貝着呢。
說話間,尉遲羨開到了醫院門口。
着着急急的把他把車停好,先進去找人。
幸好今晚上他姑姑上班,聽說孩子出事,趕緊去接過去看。
一摸,果然是發燒了。
這得及時打退燒針,孩子不能一直高燒下去。
把孩子帶進去醫治,溫倩跟尉遲羨在外頭等着。
兩個人在外頭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大夫出來了。
跟他們說打了針,已經退燒了,不過孩子還得要住院個幾天觀察一下,畢竟發燒容易引起肺炎,小孩子肺炎可大可小,還是得注意。
聽到說孩子沒事了,她這才放心了。
尉遲羨想到什麼,問他姑:“孩子怎麼會突然發燒,看她一直挺好的,突然就發燒了。”
“她這情況看起來像是病毒性感冒,小孩子的身體弱,估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接觸到了病毒所以就感冒了。病毒也有潛伏期,可能突然就發作了,所以才突然發燒。”
這麼一說,溫倩想起來了,她說:“我知道了,應該是昨天的事情。昨天我帶着孩子下樓溜達,看到大院有個小朋友摸了下小花的臉。那個小朋友感冒好像剛好家長以爲好了就帶他下樓透透氣,沒想到中招了,我也以爲他好了沒事,結果……”
大夫說:“那應該就是了,應該是孩子之間相互傳的感冒沒什麼大問題,放心吧。小孩子感冒是常有的事情,及時來醫院就行,來的及時,以後得注意。”
聽到這話,溫倩要給尉遲羨跪下了,她給他跪着。
“尉遲哥,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感到小花就出事了,我真的無以爲報,你們都對我太好了,我給你磕頭了。”
尉遲羨最受不了就是這麼一套,趕緊扶着她起來,勸說:“別……這都是我應該的,這種感謝不用,別把自己當外人了。”
溫倩抹着眼淚說好,趁着尉遲羨不注意的時候,她的手碰到了尉遲羨的脖子處。
她把頭髮絲放在了他的襯衫上。
不敢弄太多,怕被發現,就藏了兩根。
男人心大,不會注意到的。
但是女人就不會了,女人的眼睛,跟火眼金睛一樣。
一根頭髮絲都能看出來。
她就是故意讓唐詩看到的。
她放的位置,就像是,她埋在尉遲羨的懷裏,被他抱着安慰一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