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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和攝影大叔走進小區,便被綠化面積震驚到了,在京城這地界,房價這麼緊張的情況下,還能有這麼大的綠化面積,確實挺難得的。
李玉站在博越家的樓下翹首以盼,看到被保安帶着向這邊走來的兩人,連忙迎了上去。
“哎呦,您好您好,記者朋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啊。”
“您是?”冰冰有些不解,這人穿着西服,頭頂油光瓦亮,太圓滑了,不像是能寫出《上李邕》的啊。
“我是錦瑟的物業經理,鄙人姓李,博越是我小兄弟,你們找他是?”
“李經理你好,放心吧,不是什麼壞事,是做一個專訪,麻煩李經理給我們指下路了。”
李經理聽到這話也放下了心,他還自己那小兄弟犯了什麼錯誤,“指什麼路呀,我帶你們上去。”
……
幾人乘電梯來到了頂層,走出電梯門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冰冰和攝影大叔都有些發呆。
博爸一身中山裝,鼻樑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鏡,手裏拿着一本書細細品讀。
博媽和安安一人一身高定旗袍,坐在陽臺,用摺扇遮住半邊臉,笑不露齒的小聲交流着什麼。
至於博越和洋子,一人一邊站在電梯口,像個門童一樣。
冰冰一時竟不知該怎麼打招呼。
博爸看到電梯門打開,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腳步絲毫未動,不緊不慢的說道,“記者同志,遠道而來,辛苦了,來這邊坐,喝杯薄茶解解渴。”
冰冰連忙迎了上去,“您就是博越先生嘛。”
不怪冰冰認錯人,主要是博爸的氣勢拿捏的太穩了。
博爸有些尷尬的輕咳了聲,但絲毫沒有破功。
“不,博越是犬子,你們是爲他而來?”
博越站在電梯口直撇嘴,什麼叫犬子,老爸這也太難聽了。
“是的,我們是爲博越先生而來,請問他在家嘛?”
博爸看了眼博越,衝他點了點頭,讓他過來,隨後看向記者。
“在的,讓記者同志見笑了,犬子文采一般,我博家也是書香門第,犬子的文章在家裏並不算什麼。”
冰冰覺得自己可能接觸到了一些隱藏的家族,上李邕還不算好?在這個家族還只是個一般?那其他人的文采得達到什麼地步的!!!
博越走上前,跟冰冰點了點頭,“你好,我就是博越!”
好帥!好年輕啊!這麼年輕就能寫出上李邕?還直接上了教科書?果然這個家族不簡單啊!
雖然眼前的少年太小,但冰冰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您好,我是人民日報的記者,我叫冰冰,想跟你做個專訪。”
攝影大叔也趕緊上前說道,“您好,我是攝影,叫我老劉就行。”
他活了四十多年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呀,整個家裏都充斥着一股文氣,攝影大叔愛看網文,看着面前這情況,思緒有些飄遠了。
“專訪這事先不急,有朋自遠方來,不如樂乎,這邊坐,咱們先喝杯薄茶。”
聽着博爸的話,冰冰和老劉有些呆,是我們記錯了嗎?不是不亦樂乎嘛?還是我們學的是假的?他們家族有祖傳的孤本?兩人怕自己說出來鬧笑話,也沒敢反駁。
“先不用了,我們還是先工作吧。”
博越沒再搭理一屋子的戲精,把兩人帶到了書房。
……
幾人進了書房後,整個客廳頓時喧譁了起來。
安安跑到博爸的面前,“叔叔,你剛纔差點破功了,哪個是不亦樂乎,不是不如樂乎!”
“啊?不能吧?兩個意思差不多吧。”
博爸有些急,自己裝了那麼久,不能因爲這一句話破功啊。
洋子看着急的團團轉的博爸,安慰道:“沒事的叔,你氣勢那麼足,他們不會懷疑的。”
博媽在一旁看着自己老公直翻白眼,還是我好,不說話,就不會犯錯。
……
書房裏,攝影老劉已經打開了攝影機。
博越和冰冰相對而坐。
冰冰率先開口:“博越先生,您好。我們聽說您寫的《上李邕》被選入了今年的教科書?”
“是的,對於這件事,我也有些意外,能被選上,運氣成分佔大部分吧。”
冰冰只覺得只覺得這少年有些過於謙虛了,明明是自己的本事,那麼多文章,怎麼就你選上了?
“先生謙虛了,我國教育部門的審覈一向很嚴格,要沒有真材實料也不會入選。”
聽到冰冰的話博越不禁心裏暗想,這可是詩仙的詩,前世的教科書,都差點被詩仙統治了,不過畢竟是採訪,也不能太狂了,於是低調道:“沒有這麼誇張,我今年九月份才上大學,以後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冰冰有些驚訝了,他知道這少年年齡不會太大,但也沒想到,纔剛剛參加完高考,高中畢業就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冰冰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白活了。“所以您還只是一個高中生?”
博越點了點頭,“我是今年陝省的高考狀元,從小就比較愛看書,所以下筆的時候就特別流暢。”
冰冰長着小嘴,都差點忘了自己還在採訪,下意識開口道:“啊?高考狀元?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你是個妖孽吧???”
博越笑了笑也不說話。
旁邊的攝影師輕咳了一聲,冰冰連忙回神,轉身看着攝像頭,一字一頓道。
“難以想象,成功果然不是偶然,博越具備了同齡人所欠缺的東西,所以他成功了,但是我國青少年的品質和素質正在逐步提高,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更多的青少年寫出更好的東西。”
說完後,冰冰就轉過了身,看向少年。
“那博越先生,寫這首詩的初衷是什麼呢?”
“我希望所有少年都能有不屈的意志,少年兩個字代表着希望,代表着一個國家的未來,希望大家都能,以夢爲馬,不負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