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實質化,是指?”
安安從牀上站起來,擡起手輕拍了下博越的腦袋。
“呆子,我們可以拍照呀!我們拍一本相冊,留給父母!”
博越揉了揉額頭,不疼,還很清爽,少女身上獨有的薄荷清香味,在他鼻間亂竄。
“可是家裏並不缺我們的照片啊。”
安安白了他一眼,這個呆子一點也不懂誒,雖然很聰明,但在一些感情問題上,就像個木頭!
“缺不缺是家裏的事,留不留是我們的問題。如果總是因爲覺得他們不缺,我們就省去表達,那日積月累之下,父母只會覺得我們是白眼狼吧!!”
看着安安舉着手一邊給他比劃,一邊教育他的小模樣,博越只覺得好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引起了安安的不滿。
“呀!你到底有沒有聽姐姐說話!姐姐說話的時候不準笑!”
安安的聲音好像有一種穿透力一樣,刺耳,卻不失甜美,博越只能瘋狂點頭。
“姐姐說的對,姐姐太棒了,姐姐的想法我無條件贊同!”
安安:“……”
安安也不管他是不是敷衍自己,管他是不是敷衍,同意就行,哼!而且還有十幾天纔開學,有的是時間。
今天也才19號,不對,19號!安安猛的睜大眼睛,明天是我生日!她都差點忘了,不過這傢伙不知道記不記得,而且他還欠自己一場表白,表白了才能合法親親!
低着小腦袋,安安輕微搖晃了一下身體,餘光偷偷打量着博越,不過這傢伙還在笑誒!他到底記不記得我生日呀!會不會在生日的時候突然表白?要不要試探下?安安的心裏一瞬間冒出了很多想法,試探着問道。
“咳咳,越越,今天多少號了。”
博越拿出手機看了看,“十九號啊,怎麼了。”
此時的安安是有些不開心的,看到博越拿出手機看,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應該是越越忘了,不過提醒一下就好了,安安從來沒有哪種,你居然忘了我生日,簡直太過分了之類的想法。
“那十九號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博越的心裏已經樂瘋了。
“沒什麼吧?難道是師父喊我去上節目?也沒給我打電話,那我去找師父問問。”
安安看到他想轉身走,再也忍不住,姐姐都提醒的這麼明顯了,你還記不起來?直接跳到了博越的背上,兩隻手抓着他的肩膀,博越怕她摔下去,反手拖了拖她。
“呀!姐姐咬死你,你個沒良心的!姐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連記都沒記住!”
“要記什麼事呀,要不姐姐提醒一下我?”
安安突然沉默了,這種事怎麼提醒,難道直接說,明天是我生日!我查了一下,宜表白?
“就那個…就是我…哎呀算了,你個呆子,指望不上。”
安安把腦袋縮在了他的頸窩,心裏已經氣死了,但還是沒捨得咬下去,但又很想出氣,於是腦袋往後縮了縮,猛的往前一撞,博越疼不疼她不知道,但她的額頭好疼!
“疼嗎?”
本來不是很疼,那一瞬間疼了一下,後面也沒什麼了,但聽到博越這麼問,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伸出小腳踹了踹他。
“你走開,不用你管,姐姐纔不需要你!”
“那我走?”
安安踹的力度更大了,“走,快點走,沒良心的白眼狼,姐姐要你有什麼用!”
博越坐在牀上,把安安踹他的小腳,抱在懷裏,身體前傾,吻了一下安安的額頭。
“還疼嗎?”
安安轉過頭去,用後腦勺面對他。
“不要你管。”
博越把她的身子扶正,讓她面對自己。
“我怎麼可能忘記你生日呢?這十幾年我不都是提前給你準備生日禮物的嘛,有時候你自己忘了,我都還記得。”
“8歲那年,你出去和田靜瘋玩到晚上10點纔回來,我就在你家門口等你,等你看到我手上的禮物,才記起是自己的生日。”
“15歲那年,你一整個暑假都跟我們在一起,暑假作業一個字沒動,眼看要開學了,安叔和阿姨才限制你不準出門,在家補作業,我來你家的時候,你已經快氣哭了,還記得哪年的生日禮物嗎?”
安安縮在她的懷裏,一直往裏拱,博越說的她很不好意思呀!原來他比自己記得都清楚,自己還說他是白眼狼。
聽到博越的問話,她很快就想起了15歲那年的事情,自己在家頭懸梁錐刺股拼命補暑假作業,整整好幾本,還有幾十張卷子,十幾篇作文。
別說她自己了,可能安爸安媽哪天都忘了是她生日,在她補作業的時候,博越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手裏提着兩個大號的紙袋,往她書桌上一放,轉身就走。
安安叫住他,博越轉過頭來隨意的說道,“我覺得學校佈置的作業很不合理,有些太多了,就多寫了一份,諾,生日快樂。”
女孩聽着這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話,本就不聰明的腦袋,硬是愣了好久,作業太多了,所以多寫了一份?
打開紙袋後,才發現博越把所有暑假作業一字不落的寫完,隨意翻了翻,居然有很多錯誤,他可是考滿分的呀,怎麼會錯?
這份作業一點也不像博越寫的,卻很像安雪。
…………
安安收回思緒,原來他以前對自己不是冷,而是善於隱藏,所以博越纔是死傲嬌?
擡頭盯着少年的眸子,那雙眸子好像藏有星辰大海一樣,格外吸引人。
“我記得!是暑假作業!”
博越搖了搖頭,“不是暑假作業,是那句生日快樂。”
安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一樣,從牀上竄起,站直後,雙手扶着他的肩膀,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極其認真的說道。
“明天晚上8點,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姐姐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