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相冊是阿姨給我的,有我們三個從小到大的照片。”
好似想到了什麼,博越身子前傾,湊近安安的耳邊說道:“還有田靜的,別給洋子看到了。”
安安愣了愣,隨後鄭重的點了點頭,這個她肯定不會讓洋子看啊,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的嘛?
剛拿到手上,安安就翻開看了起來,滿滿的成長痕跡呀,幾人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都有,這本相冊對安安來說價值千金!
哐啷!直到翻到一張照片,安安有些站不穩了。
這…這是什麼…媽媽瘋了吧!怎麼還有,和越越一起坐在盆裏洗澡的!老媽真的是!這個怎麼可以拍成照片!還留了下來!!!
安安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斂去了眼底的鋒芒,擡頭看着博越,一字一頓的問道。
“這個相冊你看了?”
聽着安安不善的語氣,博越一點也不在意,現在都是我女朋友了,就算看,何必藏着掖着的呢?
“嗯哼,看過了,別動手,我東西還沒拿完,再說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
聽着博越的話,安安的表情很微妙,臉色還是怒氣衝衝的,但是嘴角卻扯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兩極分化了屬於是。
真正的笑,又怎麼藏得住呢。
博越拿起了最後一個盒子,遞給了她。
“我找了一家可以定做首飾的店,把我們的名字串在了一起,做成了手鍊,是我自己串的,做的不好看。”
聽到這話,安安直接伸手結過了盒子,打開看了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何止是不好看啊,簡直是難看,塑料珠子串的歪七扭八的,不過安安的名字,被放在了正中間。
儘管有很多槽要吐,但這卻是她收到最好的一件禮物了,沒有之一,手工製品誒,越越親手做的!
“謝謝,姐姐很喜歡,等下次姐姐也幫你做一串。”
安安說完,看到博越手裏還有一張紙,有些疑惑,心裏多了些猜測,什麼東西?會不會是情書?
眼睛瞬間發亮!
“這是什麼,給我看看。”
博越連忙躲開,這個真不能給她。
“這是一張畫,你別動,我打開給你看看,但是這個不能送給你。”
博越深吸一口氣,藏住了嘴角的笑意,把畫紙一點點的打開,展露在了安安的面前。
…………
安安的表情逐漸扭曲,憤怒,定格,狂暴!
博越發誓,他真的看到了扇形統計圖!三分憤怒,三分羞赧,四分殺氣!
“博越!!!你怎麼有這個!是不是從我家偷的!呀,你還給我!!”
“不要,姐姐你別動手,我只是留個紀念。”
安安很社死,但她並不會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的社死意味着博越該倒黴了。
打,擰,捶,轉,砸。
一整套給博越來了個遍,博越還是蹲在地上,懷裏抱着那張畫,死都不鬆手,安安呼哧呼哧喘着氣,站在旁邊。
唉,算了,放棄了,看着這傢伙把畫抱的緊緊的,安安覺得又感動又氣憤,呀!煩死了。
“好了,快站起來,我不搶了,一張畫而已,姐姐很大度的。”
博越根本不信她的話,但還是把手裏的畫,放在了旁邊的盒子裏,他甚至連折一下都捨不得。
博越抽了抽嘴角,不過沒有反駁,身子微微彎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姐姐,疼。”
“啊?哪裏疼?我看看。”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有些緊張的安安,博越的痛苦面具,加重了三分。
“全身都疼,你下手太重了。”
“對不起對不起,姐姐給你揉揉,誰讓你抱的那麼緊,那張畫很讓人羞恥的!”
洋子在一旁都看呆了,這傢伙明顯是裝的啊!安姐看不出來?還是順坡就下?談個戀愛還要鬥智鬥勇,還是我家曦曦好,只洗澡不作妖!
…………
被安安抱在懷裏,等博越佔夠了便宜,兩人才站了起來,安安的小臉已經紅的能掐出水了。
“安安,表白完了,我還有最後一樣東西要你看!”
安安攔住了他的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誰說表白完了?你跟我來。”
博越懵了,啥意思?不是同意了嗎?表白還有其他流程?
一路被安安牽到了教室門口,才停了下來。
“你在這裏等等,我喊你的時候你進來。”
說完話安安就打開一道縫,鑽了進來,博越有些期待了,安姐這是有騷操作啊。
洋子也湊了過來,碰了碰博越肩膀。
“大膽猜測一波,我猜安姐是去換黑絲了。”
博越的眼睛霎時放亮,雖然有些不可能,但是安安的腦回路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應該不能吧,我跟你安姐,還沒到哪種程度,離全壘打還差一個機會。”
“草,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單純換黑絲,你後面都腦補到哪去了?”
“換黑絲還有單純的?”
洋子:“……”
…………
兩人在外面等了大概十分鐘,安安的聲音響起。
“博越,你可以進來了!”
聽到她的話,博越平復了一下心情,推門走了進去。
洋子堅定的跟在他身後,手裏的相機閃爍着忽明忽暗的光。
進入教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花海,和一場燈光秀,大大小小總共十種類型的花,佈置滿了一整間教室,交相呼應在一起。
花與花緊湊,人與人站定。
安安站在臺前,手裏抱了兩束花,看着有些驚訝的博越,笑了笑,這傢伙嚇傻了吧?
“博越,你別說話,聽我說。”
嗯?這不是我剛纔說的話嗎?咋還搶臺詞呢?心裏吐槽歸心裏吐槽,博越面上沒有絲毫猶豫,第一時間點了點頭。
“博越,你讓我等了太久了,整整十五年,本來今晚我要和你表白的,不過還好,你總算開竅了。”
“這裏是我從昨天開始找人佈置的,一共有十種,總計十萬朵花,我佈置滿了地面,天花板,牆壁,今天,你只有一個選擇,牽我手。”
安安說完噗嗤一笑,正了正神,隨後讓表情認真了下來。
“越越,剛纔說的那些臺詞,是我一開始準備的,我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提前準備了說辭,我本來想着賣賣慘,你心疼一下我,就會同意了。”
“不過,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