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越聽着電話里老爸那名爲心疼,卻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聲音,和安安對視一眼,只覺得一陣無語。
【爸,我姨因爲啥打我叔,你知道嗎?】
【聽說是因爲啥3.5個億,這種事你讓安安回頭問問他家,是不是賠了3.5個億?如果是的話,跟爸說,這都是小錢。】
聽着老爸豪氣干雲的聲音,博越只能麻木的應了幾聲是,隨後又把別墅的事和老爸說了一次。
得到的迴應和他預測的差不多。
【買那玩意幹啥?那麼小的院子你還沒住夠啊?回頭挑個島,咱自己建個別墅羣,想要啥樣的就建啥樣的,別買現成的了,浪費錢。】
博越:“……”
浪費錢?
好好好,我買別墅是浪費錢。
你買島就不是浪費錢?
對於老爸的消費觀,博越一直是有些迷的。
【對了,你小子和安安什麼時候回來?你媽天天唸叨你們,家裏沒有你們幾個,怪冷清的。】
【開完年會吧,爸,這幾天你安排人來三亞,年會在這裏舉辦。】
【這還安排啥呀,爸帶着人親自過去給你撐場面不就行了?】
……
一通電話在老爸不想裝逼,卻處處是裝逼的氛圍下結束。
聽的一旁的衆人,只覺得口舌生津,喉嚨發乾。
這特麼是什麼級別的豪啊,才能說出這種話。
“越哥,你家是不是傳承了幾千年的大家族?”
阿偉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問完後還四處看了看,生怕被人聽到。
在他覺得,這種隱世家族都是很在意保密的。
“想什麼呢,就是普通挖煤的。”
阿偉:“……”
好一個普普通通挖煤的,什麼時候挖煤的也能逼格這麼高了?
阿偉對於這個說法是不信的,他只覺得是搪塞自己的藉口,只有一旁的王校長知道這不是假話。
一個靠煤礦起家的煤老闆,抓住了時代的紅利,投資眼光卓越,種種奇蹟凝結在一個人的身上,纔有了現在博家的成績。
說來或許有些不可思議,但這件事本就是一個奇蹟啊。
沒再理衆人的反應,博越招呼了一句徑直坐上了車,接下來還要去看遊輪呢。
最好今天之內把所有事辦完,明天回京城開個會,早點開年會,自己也能早點回家。
————
一個小時後,新勢力遊輪公司!
這裏是衆人此行的目的地,博越來之前是抱着很大的興趣的。
畢竟這方面他並沒有接觸過,好奇心與神祕感給了他莫大的興趣。
可來了之後,所見所聞卻和他預想中的差以千里。
一家做遊輪的公司,怎麼這麼小?
只有三個大廠房,外加兩個小廠房,以及兩棟辦公樓。
僅此而已,對於遊輪這種大傢伙來說,是不是有些過於小了?
“越哥,這裏是老廠,我外公爲人喜歡清淨,一輩子都是守着這個老廠房過來的,所以即使現在上了年紀也不願意離開,你如果想去新廠看看,我們現在就去?”
博越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他只是怕這家公司接不了自己的訂單,至於什麼新廠老廠的他並不介意。
“沒事,就這裏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辦公樓前,和門外的安保通報了一聲後,纔得到了放行。
阿偉的外公長得很隨和,但渾身卻透着一股子精緻感。
這和他年輕時沒少留洋有關,有時候經歷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外公,這幾位是我說的朋友,我跟你介紹一下。”
“王家的公子,許家的公子,老頭子見過,至於這位?”
阿偉的外公把視線投向了博越和安安,露出了一絲困惑,畢竟一個圈子就那麼大,突然冒出兩個陌生的面孔,還是很讓人意外的。
“外公,這位是博越,這位是安安,是聰哥帶來的朋友。”
王校長卻突然在一旁插了一句。
“李爺,這位是博家的,就是您理解中的那個博家。”
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衆人聽着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阿偉的外公卻眼睛瞬間放亮,顫顫巍巍的走到博越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你爸是博秋?”
博越下意識點了點頭,伸手把老人扶穩了一些,畢竟他這副搖搖欲墜的身體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博越生怕下一秒他就倒下去。
“您認識我爸?”
“何止認識啊,當年要不是你爸,就沒有現在的新勢力,是你爸在新勢力最難的時候,爲這家公司注入了新的力量。”
博越聞言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難不成這家公司還有自家的股份?要不要這樣啊,走到哪產業多到哪?
王校長看出了他的疑惑,湊近了一些博越才低聲說道:“越哥,當年新勢力遇到麻煩的時候,是博叔出手幫的忙,不止解決了他們的麻煩,還借了這家公司一筆錢。”
博越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這很像自家老爸的行事風格,愛交朋友,遇到朋友求到他,只要在能力範圍之內,他從來不會去拒絕。
“哪有這麼簡單啊,那可不是幫了一點小忙,要不是博董,新勢力撐不過那年,博董的恩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孩子,正好你來了,爺爺這裏有東西,一直給你爸準備的。”
老人不知想到了什麼,鬆開了抓着博越的手,徑直向着辦公桌走去。
在桌案下翻翻找找一番,才端起來一個破舊的保險櫃。
雖然破舊,但卻一塵不染。
足以可見老人對這東西的愛護程度了。
博越幾人並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看着老人輸入密碼,轉動鎖芯,打開保險櫃開始從裏面往外一件件的拿東西。
待東西全擺在桌面上時,衆人已經看的有些呆了。
這都是些啥呀,本以爲會是什麼寶貝,但你告訴我這些比破爛乾淨一點的東西,是值得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