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底給閨女灌了什麼迷魂湯,即使安爸看着倆孩子長大的,但心裏也止不住那股子酸意。
“沒事?那喫完飯了叔也就不留你了,門在那邊……”
安爸一句話沒說完,博越就唰的一下站起身,表情變的有些焦急,嘴脣微啓顯然是想說什麼。
在安爸白眼和安安鼓勵的眼神下,博越開口了。
“有事!”撂下兩個字,博越衝身後的王科伸出了手,王科接收到眼神示意,連忙把博越帶來的禮物盒拿了過來。
隨後安爸便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東西,兩瓶算不上博爸倉庫裏最貴的酒,卻是最合自己口味的。
兩條算不上最貴卻又是自己最喜歡的煙。
只能說這小子太懂什麼叫投其所好了。
國藏汾酒,兩瓶!
與博爸帶去年會現場的漢帝茅臺相比,便宜了很多。
這款酒只有210多萬。
是的,只有。
一瓶兩百多萬的天價白酒,平時自己想看看都要被那老小子藏着的天價白酒,現在就這麼被自己女婿擺在了自己面前,任憑自己怎麼喝。
至於煙的價格,對比起酒就少了很多,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
畢竟安爸是真抽不來雪茄,也體會不到那種揮金的感覺。
但在捲菸界裏,博越帶來的兩條煙,那是真的能排上名號!
利羣富春山居!
這款煙聽過的人或許不多,甚至聽到之後還會噗嗤一笑,不就是利羣嗎?值得特意說一下!
對比安爸表示,這是真值得!
兩千多塊錢的一包煙,不值得吹噓一番?
這種東西普通人別說去抽一根了,就算聽說都不一定聽過。
也就現在時代發展起來了,網絡的消息流傳廣了一些,不至於讓人民羣衆對一些東西諱莫如深。
但聽過和兩條煙擺在面前,那震撼的感覺是不同的。
“咕咚~”
安爸親耳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他知道自己丟人丟大發了,可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沒等博越開口說話,他就直接伸手把菸酒抱在了懷裏,從上到下摸了半天,在聽到廚房傳來一陣腳步後,才把菸酒塞在了茶桌下面。
並在第一時間給博越使了個眼神,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小子,管好嘴,這件事要讓你姨知道,那叔就廢了。
不說會不會捱揍吧,這些東西肯定是保不住的。
博越眼觀鼻鼻觀心,隱晦的衝安爸點了點頭。
隨後安媽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幾人面前,臉上卻帶滿了狐疑之色。
“你們幾個就這樣乾坐着啊?老安,你也不去把水果和年貨拿出來給孩子喫,一大早就喝你這破茶,幾十年了還沒喝膩。”
安爸點頭哈腰的連忙扔下茶杯站了起來,博越親眼看到這位叔在臨走前把茶桌下的東西往裏面踢了踢,隨後才一步三回頭的走遠。
自家老婆應該不會坐這吧?
她那麼不喜歡茶水,應該不會的吧?
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險些暈厥過去。
完了,芭比Q了!
自家老婆正直直的坐在自己離開前的位置,兩隻筆直的大長腿伸在茶桌之下,和博越有說有笑。
安爸目測了一下這個距離,和自己藏東西的地方近在咫尺。
但看眼前這樣,自家老婆應該還沒有發現。
可如果不把她趕走,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安爸眼珠子轉了轉,瞬間計上心來,裝作隨意的姿態,把一應年貨放在了茶桌上,才轉身回到了老婆身後,殷勤的捏起了肩。
安媽回頭白了眼他,自家男人這是轉性子了?平時不見多麼黏人,今天小輩在何至於特意表現啊?
“你犯病了?”
“咳咳,這說的哪裏話?這不是看你在廚房忙活半天累了嗎,幫你捶捶肩,讓你也放鬆一下。”
“別整這套,孩子還在呢,直說吧想幹嘛?”
“嘿嘿嘿,還是瞞不過老婆,小越剛纔說想喫炸肉丸了,那東西我又不會做,就想着你去給孩子炸一點。”
博越看戲看的正起勁着呢,突然被開到讓他都有些無語了,不過看着這位叔眼裏的威脅,他也只能快速點頭。
“對,姨,是我想吃了!”
安媽的臉色瞬間變的和善起來,沒有過多猶豫就直接站了起來。
“行,想喫姨給你坐去,你先和你叔聊着。”
看着老婆的身影走進廚房,安爸來到茶桌前俯下身子就要去拿東西,可桌下的空蕩讓他如墜冰窟。
不對呀,自己沒記錯的話就在這裏放着。
而且老婆離開的時候也是兩手空蕩蕩,根本沒地方拿。
自己那麼大兩瓶酒兩條煙還能長着翅膀飛了?
安爸就差把客廳翻個遍了,但一直沒找到,讓他都有些不自信了。
難不成自己活在夢裏?其實我壓根沒醒?這臭小子也沒給我送東西?
直到他發現自家閨女在偷笑後,才恍然大悟,自己這是被耍了呀。
安爸瞬間掛上了另一副笑臉,搓着手掌就笑嘻嘻的來到閨女面前。
“嘿嘿嘿,還是我閨女好,是不是你給爸藏起來了?”
安安聞言立刻點頭如搗蒜。
“你走了以後我怕我媽發現,就給你藏起來了。”
安爸只覺得一陣心情舒暢,看看看看,我閨女心裏還是有我的。
這纔是貼心小棉襖啊,那些說黑心棉的都是什麼居心?
“嘿嘿,行,那你拿給爸,趁你媽還沒來,爸去藏起來。”
博越在一旁憋笑憋的有些難受,真的有些沒忍住笑出了聲,被安安輕拍了一下手背後他才連忙止住笑意。
安爸雖然有些看不懂他爲什麼笑,滿頭霧水,但此時東西纔是最重要的。
在他的注視下,安安輕聲開口道。
“爸,我怕我媽發現,所以我就給她了,這樣我們就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