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的公關出手慢了一些,沒有堵住消息外露,這件事是我工作失職!”
博越不在意的拍了拍黃總肩膀,怪不上他,誰能想到只是做個慈善會有這一出呢,就連他都沒反應過來,更何況黃總呢。
再說了,黃總能在事情發生後,第一時間組織人手反擊,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不怪你,對手太狡猾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衆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村子的廣場,作爲李家村的中心位置,這裏常常被大媽和大爺們佔據。
聚攏在一起聊着八卦的婦女看到這麼多人走進來,瞬間兩眼冒光,眼裏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博越一幫人今天被記者堵門的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本以爲他們會灰溜溜的離開,誰能想到只是轉了一圈又大咧咧的回來了。
而且隊伍更加壯大了幾分。
“小源不是看到他們走了嗎?這咋又回來了?”
“那誰知道,可能是東西忘了帶,回來找東西。”
“屁的嘞,依俺看就是那幫記者故意抹黑,人家來建學校一分錢沒有讓咱們掏,又是修路,又是給娃娃們建學校,這是多好的事啊!”
“你懂什麼,合着沒用你家祖墳啊?”
“別跟我胡攪蠻纏,要真挑到我家祖墳了,我晚上做夢都能笑醒,這是好事啊!”
……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這是人之常情,一件事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博越能做的無非就是讓自己滿意,讓大衆滿意。
他不是什麼聖人,遇到問題就退縮。
甚至連一衆八卦婦女的交談都熟視無睹,只是轉身衝黃總點了點頭,隨後在黃總一個電話之後。
遠處的大貨車齊齊動了起來,車門大敞,走下來十幾名搬家工人,推着板車往下卸着東西。
這一幕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衆正在聊着八卦的婦女都停了下來,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這纔看清了貨車裏的東西。
滿載的三輛大貨車,裝滿了各類米麪油,牛奶,以及一些營養品,有些東西她們甚至連名字都叫不上來,但只是看着包裝就知道價值不會低。
“臥槽,這是幹啥呀?”
“不是,就算他們要在咱們村常駐,也用不了這麼多吧?再說了人家知道大老闆,開咱們這窮山溝溝幹嘛?”
“應該是給村長家的吧?”
“沒錯了,但村長家也用不了這麼多啊,這得多少錢啊,真把錢不當錢啊!”
一旁一位氣質儒雅的老人聽到他們的對話,突然輕笑了幾聲,捋了捋山羊鬍走了上來。
“這就是你們不懂了,這些米麪油加起來三百是有的,奶和蛋一百起步吧。”
“那剩下的?”
“對呀老李,你趕緊說,別吊人胃口。”
“那啥玩意咱都不認識,快給俺們開開眼。”
被叫老李的小老頭輕咳了一聲,氣勢突然有些弱了下來。
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下,小老頭突然咬牙說道:“俺也不認識!”
得,這話一出一衆村民瞬間羣起而攻之,不認識你說個der?
俺們聽的那麼認真,結果你來一句不認識?
衆人閒談間搬家工人也把所有東西搬到了廣場。
沒有做絲毫隱藏,東西就這樣擺在最中間,按照種類擺放,硬生生壘起了七座小山頭。
除了博越一行人,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嚇傻了。
就連村長都站在一旁盯着不放。
李家村是貧困縣中的貧困村,人均收入低的一塌糊塗,不過時代不同了,在這個人人喫得飽的年代,餓死這件事本應是一個早已被人忘記的詞語。
但在李家村,餓死人卻是家常便飯,喫不飽的家庭太多太多,絕戶,獨戶,餓死的例子更是數不勝數。
所以看到這些東西擺在眼前,他們是真的眼饞了啊,如果不是還存在着一絲理智,敢把東西這樣擺着,早給你搶了。
博越也沒催促衆人,看着他們吞完口水,眼裏的精光逐漸褪去,再次從黃總手裏接過一個紙箱。
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下,紙箱被打開,一沓通紅的紅包被擺放了出來,且厚度頗豐。
圍觀的錯村民再次炸鍋,徹底忍不住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得到了一片響應。
“臥槽!”
“這哪是大老闆,明明是個敗家子,誰家熊孩子這樣花錢啊?”
“管他大老闆還是熊孩子呢,這得多少錢啊?”
“看這個厚度應該最少幾千塊起步,大手筆啊!”
……
圍觀羣衆時不時傳來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倒是讓村長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甩走了腦海裏的思緒,村長只當是博越給建築工人準備的東西。
畢竟在這邊動工建學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需要長久去完成的,免不得要準備點喫喝用的東西。
但眼裏的羨慕卻是藏不住的,別人日常用的東西,卻是村子想都不敢想的。
把這些條件給村民,給你白乾活都沒問題。
“村長,方便嗎?有點事請教一下。”
村長疑惑間,身後傳來了博越的聲音,連忙轉頭看去。
“博總,有事您說就好,和我不用這麼客氣,是要準備建學校的事嗎?”
“這個不着急,以後再說。”博越笑着擺了擺手,隨後組織了一下語言直接問道:“我想了解一下我們村的貧困戶。”
“貧困戶?”任憑村長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博越會問出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問題,你一個建學校的大老闆問這玩意幹啥?
不過博越那可是縣長點名讓自己照顧好的人,能說的他肯定不會隱瞞。
“博總,我們李家村不說家家戶戶貧困戶,到五保戶,低保戶,貧困戶可以說是隨處可見,因爲孤寡老人和半大小子多的緣故,也沒有什麼相對應的生產力,所以村民的整體收入都是偏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