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轉頭衝洋子喊道:“洋子,打電話給醫院彙報一下我們的位置和現場的情況。”
洋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博越腦子只有一片空白,早上還和自己嬉笑打鬧的兄弟就這樣躺在了地上?
一時間是真的連急救都忘了,聽到安安的話,他這才連忙拿出手機,好在這地方還有信號電話打的出去。
用最快的速度彙報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和具體情況。
雖然有些磕磕絆絆的,但好在說清楚了,臨掛斷電話的時候安安直接伸手搶過了手機對着電話說道。
“目前我們同行人員還有23人,如果你們來的時候少了任何一人都可以選擇報警解決。”
說完也沒等對方回話,直接掛掉了電話。
洋子不笨,聽到自家安姐這樣說也能理解他的擔憂,招呼了一下大壯就把安安和博越護在了中間。
李香蘭見狀也走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盯着一羣保鏢,畢竟在場的只有他們是外人,防着點總歸沒錯。
保鏢們被這樣對待也沒有發火,紛紛低下頭,不管在這個電話之前他們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但在這個電話打完之後他們徹底沒機會了。
十分鐘後,三艘遊艇飛速駛了過來,一艘救援艇,兩艘公安系統的。
醫院在聽到安安電話後,肯定會通知公安,這是毋庸置疑的。
隨後衆人合力把博越抱上了遊艇,揚長而去。
————
半小時後,武夷山中心醫院。
隨着救護車停在醫院門口,早已準備就緒的醫護人員一窩蜂涌了出來。
博越的身份自然是瞞不住的,拋除他藝人的身份他還是公安,消防雙宣傳大使。
公安系統對他有着天然的好感,所以待遇也是不同的。
一羣醫護人員合力把博越固定在推車上,隨後向着手術室狂奔而去。
安安緊緊跟在推車旁,一個弱女子在這一刻似乎也爆發出了潛力,跑動的速度竟與一羣醫生不分上下。
隨着博越被推進手術室安安也被攔截了下來,全程她並沒有失去理智,可是看着博越那慘白的臉色她最終還是沒忍住,情緒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潰。
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一旁的李香蘭和洋子有心想上前安慰一番卻不知從何安慰,他們心裏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大壯站在最後方一言不發,看着急救室的燈亮起終於還是沒忍住,攥緊拳頭打在了身側的牆壁上,一拳一拳的接着打。
直到手指出血也沒有停下,他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剩下的只有麻木。
他是全場最自責的一個,畢竟他的工作是保護博越的安全,卻讓老闆受到了這一災,雖然錯不在他但他心裏卻自責到了極點。
急救室外的衆人反應各不相同,各自沉澱在各自的悲傷裏。
整整三個小時,手術室的門時不時被推開,護士急匆匆跑出來卻又很快回去,全程未跟幾人說一句話。
看着衆人之間的氣氛,安安深呼吸一口氣直接站了起身。
————
榆市,博家!
博爸閒來無事正和管家雷振坐在院外的石桌上下着象棋。
博爸的典型的臭棋簍子,喜歡玩卻又輸不起,時不時愛悔棋。
雷振最近一段時間對博爸的性格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對他的喜好更是瞭如指掌。
“誒不對呀,我的炮是不是不小心動了一下,我記得不在這裏的啊。”博爸拿着棋盤上的炮,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
“確實不在這裏。”雷振很配合的說道。
“雷管家記性好一點,你應該記着我的炮應該在哪吧?”
雷振笑了笑,直接拿過博爸手裏的炮放在了一個將軍的位置,與本就存在的馬形成了雙將的局勢。
博爸見狀一笑,對雷振的做法頗爲滿意。
卻已經忘了自己一盤棋悔了不下七八次。
一旁的博媽坐在旁邊織着毛衣,見到這一幕沒忍住翻了翻白眼。
突然有些心疼雷振這小孩了,這下的哪裏是象棋,明明是人情世故。
“少年智則國智……”
博爸手機突然響起,也打斷了他想再下一局的念頭。
無奈拿起手機,卻在看到是安安來電的那一刻瞬間轉怒爲喜。
兩人領了結婚證之後,安安時不時就會給家裏打一個電話問問兩老的身體狀況。
博爸已經習以爲常了,本以爲這個電話會是日常詢問,他也沒多想,一邊擺着棋盤一邊按了接通鍵。
【小雪啊,找叔叔有什麼事嗎?】
博爸問出一句話卻遲遲等不到安安的回答,就在他以爲電話斷掉的時候,這才響起了安安那帶着哭腔的聲音。
【叔叔,越越出了點事……】
……
隨着安安的講述,博爸手裏正在擺放的旗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隨後手機也滑落在地,這一幕也吸引了博媽和雷振的注意力。
博媽本想訓斥兩句,可看着博爸的臉色之難看,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怎麼了?”
博爸沒有回話,在石凳上坐了半晌突然站起身衝遠處的司機老王喊道。
“老王,用最快的速度聯繫機場,我要去武夷山,沒有班次就包機,沒有航線就讓他們想辦法,動用老子一切可以動用的關係,老子要去武夷山,必須現在就去!”
老王跟在博爸的身邊最少二三十年了,在他的印象裏從來沒有任何一次見過博爸這樣暴躁,這樣失去理智,這樣……不講道理。
可他卻知道,這個狀態的博爸能不惹就不惹的好。
所以老王沒有半分猶豫,連詢問都沒有,就拿着手機跑去角落打電話了。
————
兩個小時後,武夷山機場!
博爸帶着司機老王還有管家雷振趕到了這裏,暗處跟隨了幾個保鏢,但卻沒有接近一步。
走出機場坐上提前準備的專車,博爸的神情依舊是不踏實的,即使坐在價值幾十萬的真皮座椅上也讓他如坐鍼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