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在最前面,但是走了沒幾步便發現女伴已經徹底消失了蹤跡,彷彿人間蒸發一樣。
他發現霧氣變得更加濃郁,即使是站在面前的人只能微微看到其身影。
“嗯?”
他急忙回過頭,發現後面的五位師弟也失去了蹤影,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如此詭異的一幕他還出來沒有經歷過。
“石和,尹峻同……你們在哪?”
他嘗試着互換幾名師弟的名字,但是得不到任何的迴應。
旋即他不再隱藏自己的修爲,武師六重天的氣勢直接卷席開來,四周的霧氣似乎也有些經受不住他的氣勢而微微後退着。
感受着體內充沛的靈力,這讓他的心微微安定了許多,同時他將長槍取了出來,就當他準備想要試探着往前走的時候,他的左邊突然有物體快速移動而產生的呼嘯聲傳來。
“誰?”
崔彬現在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恐懼,他的幾名師弟雖然實力不如他,但是基本上都在武師四重天左右。
幾個人就這樣瞬間消失不見,就算是武師六重天的他也無法做到。
“啪嗒。”
這時一滴液體滴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偏頭看去,發現是一滴鮮血,於是他趕忙擡頭看去,由於濃郁霧氣的阻擋,他只能看到有模糊的黑影在上空閃過。
他的手指微曲,手心凝聚出一道氣旋然後對着他頭上的霧氣扔去。
氣旋將霧氣吹散了許多,露出了上空中的東西——那是他的一位師弟的屍體,正頭朝下雙眼大睜看着他,眼中有着鮮血再次滴落到地上。
他師弟臉上浮現着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大張,整個人被倒吊着在空中微微蕩悠着。
崔彬看着這恐怖的一幕,極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恐懼,這時他感應到了後面的呼嘯聲。
……
距離峽灣非常遠的某處。
這裏是一片頗爲詭異陰深的空曠荒地,偶爾有着巨大的骨架半埋在土中,而整個天空也是死寂的灰色,遠處還有烏雲翻滾着,每次一道閃電劃過,都有着悶雷聲遠遠地傳來。
有一道身影正在慢慢的向前走去,正是來自天祥門的另一位杜姓青年。
杜鴻遠看着遠處的烏雲不由得嘀咕道:“也不知道哥哥現在追到裴小姐沒,這種地方讓他來探索最好不過了……”
說完,他邁步走向前面的一處巨大骨架。
最前面是一個巨大的獸頭,杜鴻遠看着面前的巨大頭顱,然後用手中的長棍敲了敲獸骨。
“嗯……根據起體型大小以及骨架的堅硬程度來判斷,應該是三階以上的妖獸了。”
他自語道,隨後臉微微一抽,感覺自己來錯了地方,但是爲了寶物他別無選擇。
在他之前還在一處普通的樹林中時候,看到這邊的某處出現了一道沖天而起的黑色靈力光柱。
杜鴻遠於是便直接向着這邊趕來,而這裏已經算是祕境的內圈,危險程度直接高了一截,但是在他眼裏還不算什麼,所以他有恃無恐的走到了這裏。
杜鴻遠看了幾眼後,搖搖頭再次向着之前看到的光柱所在位置趕去。
就當杜鴻遠忍不住心裏面打鼓想打算離開的時候,然後看到遠處百丈外有一個奇怪的建築矗立在這昏暗的土地之中。
“好傢伙,終於到了嗎!”
杜鴻遠的精神一震,然後大步走向了那個古怪的建築。
等到杜鴻遠走近才發現,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一個巨獸頭骨打造的一個古怪大門,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的詭異感覺。
杜鴻遠看了一下直接走了進去,裏面的環境瞬間大變,宛如到了另一個環境。
整個通道的地板是由打磨過的石磚鋪成,牆壁的裝飾燈通體是由青銅打造而成,常年燃燒着,看樣子是蠻荒時代的建築。
臺階自上而下通往地下。
“咦?這裏怎麼會出現形似蠻荒的建築?”
杜鴻遠一臉疑惑的看着周圍的牆面,然後猶豫了一下走下臺階。
當他兜兜轉轉後,杜鴻遠的眼前畫面陡然一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大廳。
整個大廳約莫有百丈高,四周有着三根刻畫在奇珍異獸的柱子屹立在兩旁。
而在三根柱子的最中心,地面放着一口由青銅打造的棺材,而棺材上纏繞着巨大的鎖鏈,鎖鏈分別由牆角的三根柱子拉扯着。
同時他看到了棺材前面地上擺放着一個石碑,上面刻畫着一個符文,有着淡淡的詭異的黑色靈力閃爍着。
杜鴻遠忍不住嘀咕道:“原來是一個封靈石碑啊,難怪哥哥來之前一直和我打馬虎眼,不說話……”
說着,他忍不住看向了前面的古怪棺材,身上總感覺有種被東西盯上的寒意一閃而過。
他緩步走到石碑的前面,手一招將石碑拿在手中,然後極爲熟練的對着裏面注入了靈力。
“嘖嘖嘖,不錯嘛,居然是暗屬性的,這可是不多見啊……”
他將石碑收入戒指中,此刻他再次近距離的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被巨大的鐵鏈鎖着的棺材,然後轉身走向出口。
雖然他不清楚裏面是否有寶物,但是他很清楚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尤其是這種極爲不正常的場面,讓他理智得選擇了放棄。
就當他即將離開大廳的時候,他聽到耳旁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小兄弟,救救我……”
……
另一邊。
葉辰和裴泉兩人趕了半個時辰的路後,終於到了峽灣的入口處。
峽灣上空的霧氣從入口處一直到內部越來越濃郁,到最後峽灣內部的上空變成了一片白色。
葉辰看着有些詭異幽暗的峽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裴泉看着霧氣調侃葉辰道:“怎麼樣,有沒有膽子進去闖一闖?”
葉辰甩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大步流星的進入了峽灣。
裴泉看着率先踏入峽灣的葉辰,然後笑着道:“注意峽灣的盡頭是內圈,所以你最好祈禱不要遇到高階的妖獸。”
葉辰撇撇嘴,沒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