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統領,你這是做什麼?”
然而宇文殤卻是根本沒有理會楊焱,依舊自顧自的走到場中。
墨天皺着眉頭來到宇文殤的身邊,疑惑的問道。
“大長老,這宇文殤是怎麼回事?”
墨天的語氣略微有些不滿。
宇文殤之前一直在勸說楊焱留下,結果剛剛在與火雲獅交手的時候,宇文殤卻是一直躲在後面,壓根沒有出手的打算。
火靈門直接損失了兩名武王境長老,其中一個還是墨天多年的摯友,墨天此時的臉色陰沉無比。
“這宇文殤武王四重境的修爲,剛剛卻一直躲在後面,一點臉也不要,真不愧是宇文家族的人!”
“墨天!慎言!”
聽到墨天的話,楊焱急忙出聲打斷了他。
“在這十方國中,宇文家族的實力不是我們火靈門可以相提並論的,這話可不要別人聽到!”
墨天聞言咬牙切齒得的點了點頭,看着宇文殤的身影冷哼一聲說道。
“真不知道這宇文殤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難不成他想一個人單挑這火雲獅?真是癡人說夢。”
楊焱也是十分的不解,不知道這個宇文殤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此刻的宇文殤,已經走到了楊焱三人與火雲獅的中間。
此刻的楊焱周身都燃燒着黑色的火焰,雙目赤紅無比,整個人好似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
“站住!”
火雲獅雙目一凝,冷聲喝道。
一片焦土,滿地的溝壑之上,宇文殤渾身繚繞着黑色火焰,雙眼血紅無比,一臉的微笑,畫面說不出的詭異。
火雲獅金色的瞳孔之中充滿了深深地忌憚之色。
“人類止步,你想幹什麼?”
火雲獅面色不善的問道。
身爲六階高級妖獸的他,看得出來宇文殤只不過是武王四重境的武者罷了,這種境界的武者,他一爪子便可以拍死。
但是不知爲何,望着面前緩緩走來的宇文殤,他的內心竟然有一絲絲的忌憚,這讓火雲獅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火雲獅閣下,我有事跟你商討。”
宇文殤彷彿沒有看見火雲獅的殺意一般,一臉笑意地對面前的火雲獅輕聲說道。
聽聞此言,在場的衆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雙方正打到一半,宇文殤出來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心中有着怨氣的墨天直接冷哼一聲道。
“我說宇文統領,你這究竟是唱的哪齣戲啊?”
“剛剛不動手,現在跑出來說要談一談?說要留下來的是你,結果躲在後面的也是你!”
墨天臉色陰沉無比,此刻彷彿可以滴出水來一般。
而宇文殤對於墨天的話卻是完全沒有理會,只是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火雲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火雲獅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而後冷笑着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本王談?”
“一個區區武王四重境的人類,在本王面前你不過只是一隻螻蟻罷了!”
火雲獅冷哼一聲,猶如炸雷一般在山谷入口處響起,在場的衆人心神都是一凜。
面對火雲獅的殺氣,宇文殤卻是絲毫不拒,依然一臉淡然的站在場中,雙手背在身後,甚至就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曾變過。
“火雲獅閣下,你又何必動怒呢?”
“人類也好,妖獸也罷,我等聚集在此的目的,無非是那山谷中的七階高級血焰蛇。”
“如今卻是連山谷都沒有進,便在這裏大動干戈,這又是何必呢?”
然而還不等宇文殤說完,火雲獅直接左腳踏地,在其強大的肉體力量下,頓時大地龜裂開來,瞬間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宛如地震一般。
“真是天大的笑話!”
火雲獅聽到宇文殤的話,頓時氣極反笑,粗重的白氣從鼻孔中呼出,因爲憤怒肺部劇烈的起伏着。
“你們這羣低等的人類,這裏是葬龍山脈深處!豈是你們可以染指的地方?!”
說罷,火雲獅頓時仰天怒吼,咆哮一聲掀起了巨大的聲浪。
猶如小山一般的六階高級火雲獅,一張嘴便是一陣腥風襲來,將宇文殤吹的衣服咧咧作響,一頭黑髮猶如飛舞的狂蛇一般。
聽到火雲獅的話,楊焱幾人心中頓時一沉,在這葬龍山脈深處,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武王境根本不夠看。
倘若不是火雲獅經過連番戰鬥受了重傷,楊焱等人根本不會留下來,直接有多遠跑多遠,就像一開始遇到火雲獅與青鳳狼一樣。
那是楊焱幾人便已經決定離開了,只是好巧不巧,被青鳳狼給擋住了退路,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
沒想到還真的讓幾人找到了這次機緣所在,一路來到了這七階高級血炎焰蛇所在的熔岩山谷外。
而此時的宇文殤聽到火雲獅的話,卻依舊是淡淡一笑,繼續毫不在意的輕聲說道。
“機緣這種東西,自然要講究一個運氣與實力,什麼時候按照人族跟妖獸來劃分了?”
“葬龍山脈深處又能如何?難道這裏是人類的禁區嗎?誰說人族武者不能來到這葬龍山脈深處?”
一邊說着,宇文殤再次向前邁了一步,瞬間其武王四重境的靈力便運轉起來。
此時宇文殤體表的那道道黑色火焰,直接迎風暴漲,整個人都彷彿化爲一尊火焰魔神一般。
望着宇文殤的背影,楊焱微微皺了皺眉。
十方國的武王鏡強者一共就那麼些,而宇文殤作爲十方國的宇文皇族成員,並且還是黑虎衛的首領,楊焱自然對其十分了解。
在他的印象中,宇文殤性格乖張暴戾腹黑無比,與眼前這般模樣大相徑庭。
楊焱此刻眉頭緊皺,這一路走來,他總覺得在宇文殤的身上在發生着一些變化,變得越來越陌生。
只是他又說不出來宇文殤到底哪裏不對勁。
就在這時,墨天卻是噗嗤一笑。
“這宇文殤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還跟妖獸講起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