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此親暱的二人終於分開,慕容輕羽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想到,自己堂堂飛霞門的刑罰長老,竟然有一天也會爲了一個男人爭分喫醋。
並沒有想到喫醋的對象,竟然會是自己的弟子...
周圍圍觀的衆人,此刻也都準備離開。
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需要回去好好消化,畢竟這一切實在是有些太戲劇了,變化實在太快了,讓他們都有些發懵。
而就在這時,慕容輕羽卻是冷哼一聲。
“慢着,火靈兒的事情解決了,我還有事情沒說呢!”
慕容輕羽臉色陰沉地望向王月,注意到她的眼神後,正準備悄悄離開的王月頓時愣在了原地。
此時她的臉上面無血色,渾身手腳都嚇得冰涼。
這一刻王月才終於記起,自己先前在葬龍山脈當中做的事情。
原本她還以爲,慕容輕羽生死不明,她對此還感到十分慶幸,那樣的話就沒有人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能夠追究她的責任。
可是王月沒有想到,慕容輕羽竟然真的活着回到了宗門。
所以她沒有將自己先前做的事情,告訴給自己的爺爺王雲山,現在再說恐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見火靈兒跟慕容輕羽等人都一臉的興奮,王月還以爲慕容輕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事。
可沒有想到自己正準備離開之時,卻又被慕容輕羽叫住。
雖然慕言輕羽還沒有開口叫她的名字,但是她的這個眼神,就已經讓王月不寒而慄了。
看到慕容輕羽那個眼神,王月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她知道慕容輕羽接下來要說的話,恐怕就是跟自己有關。
一想到這裏,王月連忙擡頭向自己的爺爺王雲山,投去求助的目光。
王雲山見狀頓時一臉的疑惑,王月先前帶領飛霞門弟子,私自外出爲他尋找生日賀禮的事情,他對此並不知曉。
更不知道因爲王月,害死了好幾名飛霞門的優秀弟子。
如今見到王月的表情,王雲山的心裏也頓時暗叫一聲不好。
他知道平日裏,自己對於這個孫女是有些寵溺,所以讓王月膽子越來越大。
只是王雲山都默認了這些事情,而且其他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都沒有深究。
可是現在慕容輕羽,竟然當着衆多宗主跟長老的面叫住了衆人王雲山心中猜測,恐怕這回的事情並不容易解決...
果不其然,在衆人疑惑的眼神當中,慕容輕羽看着王月沉聲道。
“相比我之前出事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我要說的是,那一次我是收到了宗門弟子的傳訊,有弟子在葬龍山脈被妖獸追殺,我才帶領武王前去接應。”
聽到慕容輕羽的話,原本週圍正準備離開的人,也都紛紛停下了腳步。
特別是陽飛蓬,以及一衆飛霞門長老,衆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顯然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還有另外的隱情。
王月害死同門弟子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主動上報,而慕容輕羽又剛剛回到飛霞門,所以衆人都不知道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刑罰長老令牌黑白相間,彷彿玄鐵打造一般。
見到慕容輕羽,如今竟然連刑罰長老令都拿了出來,衆人終於意識了事情的嚴重性。
要知道這刑罰長老令,那可是非同一般的。
慕容輕羽並不在飛霞門幾大長老之列,她是完完全全獨一檔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慕容輕羽有權利對幾大長老問責!
而賦予她這種權利的,正是那懸浮在半空當中的刑罰令牌。
通常情況下,處理宗門各種事情完全不需要動用刑罰令,甚至都並不需要刑罰長老親自出面,自然有刑罰堂來處理各種事情。
只有說刑罰長老,所需要處理的事情十分嚴重,且對象的身份地位非比尋常時,這才需要動用刑罰令。
動用這枚獨特權利的令牌,在衆人的見證下執行宗門法規。
距離上一次出動刑罰令,已經過去很久了,衆人原本還是看戲的心態,現在臉色都紛紛變得凝重起來。
特別是已經遭受重重打擊的王雲山,他的臉色簡直陰沉到了極點。
從王月剛剛的眼神中,他便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多半跟王月脫不了關係。
王雲山的腦子裏,都還在思索究竟該如何平息這場事端,結果就看到慕容輕羽,竟然連刑罰令都給拿了出來!
他沒有想到,慕容輕羽這一次竟然如此較真,根本不該回旋的餘地。
而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種情緒交雜之下,王雲山只覺得胸口彷彿壓了一座巨石一樣。
楊飛蓬望着那黑白相間的刑罰令,皺了皺眉頭看着慕容輕羽沉聲道。
“慕容長老,在你離開宗門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要讓你動用刑罰令?!”
陽飛蓬有些疑惑,在慕容輕羽剛剛回到宗門的時候,便已經告知了衆人,她帶領的幾名武王,遇到了一羣六階高級妖獸的事情。
可是那個時候,慕容輕羽並未提及其他的事情,也沒有說她因爲什麼離開了飛霞門。
聽到陽飛蓬的話,慕容輕羽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她先前確實因爲王雲山的原因,所以並沒有打算直接便當衆挑明王月的事情,準備在宗門內部繼續商量一番,給予王月一些懲治。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去救王月,結果王月反過來居然還要壓迫羞辱自己的徒弟火靈兒。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件事情無論是誰都不能接受。
更別說慕容輕羽的脾氣,本來就不算好,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王月這般的行徑。
當即便決定當着衆多長老以及宗主的面,將王月先前所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王月就是爲了羞辱火靈兒,搶奪她的修煉資源,所謂對靈器的質疑,不過是她的藉口之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