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這...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他小心翼翼的心聲低聲說道。
“王月雖然性格沒有那麼穩重,但她畢竟是大家看着長大的,怎麼也不至於做出坑害弟子的事情。”
“會不會是其中有哪些誤會?光靠這三人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就給她定罪吧?!”
見王雲山爲自己說話,王月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只覺得自己肩頭的重擔,似乎都卸下去了不少。
在王月成長的過程中,無論她遇到什麼麻煩,王雲山出面都能幫她解決。
此刻她也只能將希望,都寄託在王雲山的身上。
而在聽到王雲山的話後,那三名飛霞門弟子卻全都是冷冷一笑,一個個眼神當中充滿了怨毒。
在那葬龍山脈裏,要不是他們三人速夠快並且足夠幸運,恐怕也死在了炎甲熊的手中。
同門弟子死在眼前的景象,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那炎甲熊將他們身旁弟子拍碎,迸發出的血液,當時都濺到了他們的臉上。
甚至可以說,要不是王月的一意孤行,他們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要是王月可以早點將赤火蓮扔掉,他們也不至於又再次多搭上兩條性命。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王月,現在卻裝作一臉無辜可憐的模樣,看上去就讓他們覺得噁心。
三人可都還記得,在出發之前王月那威脅他們的惡毒模樣。
哪怕是進入葬龍山脈之後,王月實力處於幾人當中的最低,也一直在發號施令趾高氣揚。
面對強大妖獸之時,更是以這些弟子們的家人相威脅。
見到這種時候,王雲山還在袒護王月,這讓三人恨不得直接衝着王雲山高聲怒罵。
只不過王雲山那身爲武王九重巔峯境的威壓,讓他們不敢如此明目張膽,但是那怨毒的眼神,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嘆息。
就在這時,突然一名身穿紅袍的老者,快步從一衆長老中衝了出來。
赫然是一名武王八重境的強者,他快步來到三人面前,神情十分的激動。
“峯兒,不,柳峯可是跟你們在一起?!”
老者抓住一名弟子的肩膀,神色激動之下,手掌都微微有些用力。
在場衆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是微微一驚,柳峯可是武宗九重境的弟子,也是飛霞門的天才之一。
雖然遠遠比不上羅浩跟上官明等人,但那也是飛霞門排名前列的存在。
很有希望在二十五歲前,便突破武王境。
並且柳峯的戰力,相比於同階武者還要強上不少,屬於是年輕一代弟子當中,十分優秀的了。
在場不少長老,也都聽到過柳峯的名字。
此刻見到這名老者提起柳峯,衆人神色都是一變,顯然這名武王八重境的長老,正是柳峯的師傅。
三人之中的那名女弟子,聽到柳峯的名字後,瞬間便紅了眼眶,略帶着哭腔說道。
“柳,柳峯師兄他,正是跟我們一同進入葬龍山脈的...”
柳峯是他最優秀的弟子,爲人正直謙和,待人友善中尊重師長。
紅袍老者一生未有子嗣,他便將柳峯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
一身武學盡數傾囊相授,甚至就連劉鋒在原本國家當中的家屬,都被紅袍老者贈送了大量的修煉資源,助其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可是現在自己一切努力,都已經化作了泡影。
柳峯跟隨幾人共同進入葬龍山脈,可是回來的卻只有他們四個人,這就意味着,柳峯多半已經凶多吉少...
六階的炎甲熊,那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抵擋的,就算是武王境的武者,稍有不慎恐怕都會隕落在炎甲熊的手中。
“柳峯師兄是我們幾人當中的最強者,當發現事情不對時,他首當其衝擋住了炎甲熊,爲我們爭取了逃跑的時間。”
“可是...可是他自己根本不是炎甲熊的對手,如果不是柳峯師兄的話,恐怕我們誰都不可能逃過炎甲熊的魔爪...”
那兩名男弟子也是眼眶通紅,神情萬分的悲傷,柳峯慘死在他們眼前的景象,到現在都還在他們腦海之中迴盪。
撲通!撲通!
三人扶住了紅袍老者,隨即紛紛跪倒在地,低着頭淚水不住的滑落。
他們與柳峯只是萍水相逢,都是被王月威脅才聚到一起。
可是沒有想到,本來最有希望逃生的柳峯,卻選擇獨自留下阻擋炎甲熊爲他們爭取了生存的時間。
而他們三人回到宗門後,卻因爲王月的威脅,根本不敢提及此事。
一想到那幾名白白死去的同門,這讓僥倖活下來的三人,心中只覺得萬分愧疚。
“原本見到炎甲熊時,柳峯師兄出於安全起見,便下令讓我們離開。”
“可是王月這個惡毒的女人,她爲了拿到赤火蓮獻給王雲山,根本不顧我們生命的安危,執意要去跟巖甲熊搶奪赤火蓮!”
三人指着王月惡狠狠的說道,他們全都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王月生吞活剝。
“王月心思歹毒的很,他見我們執意要離開,不單單用我們的家人威脅,甚至還直接出手,直接重傷了炎甲熊的下.體。”
“被刺激到的炎甲熊,瞬間陷入暴怒狀態,我們就算不出手也得出手,不然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麼多的傷亡!”
聽到幾人的話,在場衆多男性武者,只覺得雙腿一涼,都下意識的並起了雙腿,看向王月的眼神都十分的怪異。
聽完幾名弟子的話,紅袍老者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他的雙眼變得血紅充滿了憤怒。
紅袍老者轉過頭,死死的盯着那癱倒在地的王月,瞬間自其雙手之上燃燒起炙熱的火焰。
王雲山臉色無比的難看,但他還是身形閃爍,瞬間便擋在了王月的身前。
“柳峯如果真的出事的話,那麼我們都爲此感到不幸,可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查清!”
“依我看,還是不要過於衝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