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重生:攝政王太冷撩不得! >第244章 那個人,非柳雲舟莫屬
    第二百四十四章那個人,非柳雲舟莫屬

    裴清宴下意識地悶哼一聲。

    旋即,額間的冷汗慢慢滲出。

    他常年經歷折磨,蠱蟲折磨,病痛折磨,印記折磨……

    這世上能感受過的疼痛,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嚐遍了,早已經養成了強大的忍痛能力。

    一般的疼痛對他來說如家常便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然而這次……

    他眉頭緊鎖,冷汗淋漓,臉色蒼白。

    “很疼嗎?”柳雲舟問。

    “不疼。”裴清宴恍若無事發生,聲音淡淡的。

    若不是他蒼白的嘴脣和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柳雲舟真的以爲,他一點都不疼。

    “可是,你在發抖。”

    “有點冷。”

    柳雲舟拿了衣裳來,想給裴清宴披上。

    裴清宴卻拒絕了,“又不冷了。”

    “你一定在疼,如果疼的話,就喊出來。”柳雲舟說,“喊出來會好一點。”

    裴清宴緊咬着下嘴脣。

    他的確很疼。

    針扎的時候尚沒感覺。

    那不知名液體注入到裏面之後,如萬蟲蝕骨,像是血肉被生生扯斷一般,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生生挖開他的骨頭一般。

    那種疼痛感,前所未有,洶涌澎湃,又急又猛。

    柳雲舟看着裴清宴額間不斷滴落的冷汗,拿了手絹輕輕替他擦拭。

    冷汗越來越多,裴清宴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他已無法再保持雲淡風輕。

    整個人都在顫抖。

    “小龍,這是什麼情況?”柳雲舟被裴清宴的模樣嚇了一跳,“你不是說不疼嗎?”

    小龍:“我只是說扎針的時候不疼,沒說治療過程不疼。”

    柳雲舟:……狗!

    “你想想,有些東西已經紮根到血肉中了,想要清理出來,必須要刮骨療傷纔行。”小龍順便發來一個哈欠,“刮骨沒有不痛的。”

    “你說,這是刮骨?”

    “不是,但也差不多。”

    “有麻醉針之類的嗎?”

    “有,但裴清宴不能用。”小龍說,“你別問了,能給裴清宴用的,我都用上了,我不給他用的,他指定不能用。”

    “本大爺好睏,要去休息去了,等三個小時之後喊我,哦,就是一個半時辰。”

    小龍說完,戛然而止。

    柳雲舟看着裴清宴額間的冷汗越來越多,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有些慌亂。

    她抓住他的手,想讓他舒服一些。

    裴清宴已疼得神志不清。

    他幾乎條件反射般想尋找能給予他安撫的東西。

    這個“東西”正是柳雲舟。

    裴清宴一把將柳雲舟攬過來,將她攬在懷裏,收緊。

    柳雲舟一怔。

    她想要推開裴清宴時,裴清宴卻像是瘋了一般將她箍在了懷裏。

    同時。

    他低下頭來,一手控制着柳雲舟的後腦勺,一手按住她。

    他的脣,落在她的脣上。

    攻城略地。

    在他侵到柳雲舟脣上時,那股難以控制的,席捲了全身的可怕疼痛感慢慢緩和下來。

    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恨不得將柳雲舟吞噬到腹中。

    “嗚嗚,裴清宴你有病啊?你快放開我……”柳雲舟所有的音節都被吞噬掉。

    裴清宴也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

    他的眼裏,心裏,只有柳雲舟的紅脣。

    他有種預感,只要吻住那張紅脣,所有的疼痛都能迎刃而解。

    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幹的。

    “疼痛轉移法。”小龍蹦躂出來,“就讓他任性一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昏睡,你倆也不是親了一次兩次了,多這一次也沒啥。”

    柳雲舟:……

    他們的確不是吻了一次兩次了。

    每次都莫名其妙。

    柳雲舟索性也就不掙扎了。

    大約疼得太過厲害,裴清宴吻了她好一陣之後,就那麼歪在她懷裏,睡着了。

    睡着了……

    柳雲舟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給你療傷,你卻恩將仇報。”柳雲舟給他擦拭着額間,“裴清宴,你欠我一個大人情。”

    裴清宴出了一身冷汗。

    頭髮黏黏糊糊地沾在臉上,很是狼狽。

    狼狽的模樣卻不影響他的傾世容顏,蒼白的臉頰,血色的紅脣映照下,裴清宴有種病態美。

    柳雲舟看着懷裏的男人,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妖孽!

    一個半時辰之後。

    柳雲舟喊醒了小龍,“時間到,接下來該怎麼做?”

    “切開,然後把裏面的液體排出來。”小龍打着哈欠。

    此時的印記已經腫成了一指高,皮膚被撐的脹脹的,彷彿一碰就能爆。

    柳雲舟拿了一把薄薄的刀子。

    在火焰上燒過之後,在印記某處切開一道口子。

    瞬間,就有血紅色液體迸濺而出。

    柳雲舟忙拿來一個瓷罐。

    帶着濃濃的鐵鏽味液體很快就盛了半個瓷罐。

    待到液體流個差不多之後。

    小龍甩給柳雲舟一個薄薄的橡膠套,“在傷口處吸一下,給他把殘留的吸出來。”

    柳雲舟踟躕了。

    “不髒,這橡膠延展性很好。”小龍解釋說,“不吸出來,事倍功半,等下次引流時,他會更加痛苦。”

    “吸出來之後,這一次就能祛除八成,再來個兩三次差不多就放乾淨了。”

    柳雲舟猶豫了一陣。

    最終還是低下頭,將殘留的液體一點點往外吸。

    裴清宴醒來時。

    恰好看到柳雲舟半蹲在他身前,將他印記上的腌臢之物吸出。

    一下,一下。

    她不知疲倦地不知吸了多少下。

    每吸一下,就要往瓷罐中吐一下。

    那張小臉因用力過猛逐漸發紅。

    她因蹲得太久,雙腿發麻,身體微微顫抖。

    裴清宴看着柳雲舟,心底深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撞開了他心底最軟最柔的地方。

    他自小被母妃厭棄,與奶孃東躲西、藏活了下來。

    爲了避開母妃的毒手,他小小年紀就離開皇宮,進入軍營,學習殺人,學習殺敵。

    除了他自己,無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也無人知道,他心底深處的千瘡百孔和黑暗深淵。

    直到柳雲舟出現。

    她就像一束光。

    照亮了他的世界,驅散了他的黑暗。

    裴清宴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感覺。

    他只知道……

    倘若。

    他今生還有希望活下去,還能娶妻。

    那個人,非柳雲舟莫屬。

    ——如果她願意的話。

    如果她願意的話,他願意拼上這條命給她她所想要的,哪怕萬劫不復。

    哪怕,與整個天下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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