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洵覺得莫名其妙。
“你誰啊?”蕭洵無語,“哪裏來的女瘋子,動不動就拽人衣領,什麼毛病?”
“你先別管我是誰,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溫既顏着急不已。
蕭洵懶得理她。
他看向林鶴歸,“鶴歸,管管你的病人,再不管,我可就動手了,這不是我沒君子風度,是她太過分。”
“溫姑娘,你先放開他。”林鶴歸道。
溫既顏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爲不妥。
她放開蕭洵的衣領。
蕭洵整理了一下領子,絮絮叨叨,“今天真是倒了黴了,到哪裏都能遇見奇葩,被一個女人抓了衣領,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得被笑話死……”
話音未落。
林鶴歸大跨步上前來,接替溫既顏的位置,單手抓住蕭洵的衣領,“別貧了,回答溫姑娘的問題,立刻,馬上!”
蕭洵:……
蕭洵麻了。
他就不明白了。
在幾個月之前,大家都還是正常的。
沒有什麼溫姑娘更沒有什麼柳姑娘。
他就出門幾個月,回來之後,王爺身邊所有人,所有人都圍繞着柳雲舟轉,就連最睿智最冷靜的林鶴歸也不例外。
甚至。
林鶴歸是這些人中反應最激烈的。
“你激動個錘子?”蕭洵將林鶴歸甩開,“你這麼抓着我,讓我怎麼回答問題?放開,放開我。”
林鶴歸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
他放開蕭洵,催促道,“別浪費時間,快說。”
蕭洵終於恢復了自由。
他像個大爺一樣坐下來,“想讓我回答問題也可以,先給我倒杯水,我口渴,不喝水說不出來。”
溫既顏:!
溫既顏已經忍到了極限。
姑娘失蹤,或許生命攸關,她本就着急上火,這個男人還各種拿喬。
溫既顏很生氣。
她一拳打在蕭洵臉上,“林大夫,我忍不了這個人了,我要去柳府問問情況。”
蕭洵被揍得有點懵。
同時也很火大。
他跳起腳來,“臭女人,你敢打老子?”
“閉嘴。”林鶴歸呵斥,“再敢拿喬,打你的將會是我。”
蕭洵咬牙切齒。
他雖被打了,但原則告訴他,不能跟女人動手。
不跟女人動手就等於白白被打,蕭洵很生氣,鼻子都氣歪了。
林鶴歸對溫既顏說,“去柳府應該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事不宜遲,我帶你去攝政王府看看。”
溫既顏點頭,“林大夫,我需要一些東西,或許會有些用處。”
“好。”林鶴歸匆匆關了醫館的門。
他們兩個忙忙碌碌去準備物品。
東方不羨坐在藤椅上,半閉着眼睛審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喝茶喫點心,“小柳兒出事兒了?”
林鶴歸本意不想打擾東方不羨。
東方不羨既已知道。
他也不敢再隱瞞下去。
“是,師父您放心,我一定將小師妹帶回來。”
東方不羨冷哼了一聲,“帶不回來打斷你的腿。”
說罷。
東方不羨瞥了林鶴歸身邊的溫既顏。
“小丫頭,你是溫家人?”
“是。”溫既顏道。
“蝶戀花是你們溫家的東西?”
“是。”
“把這個帶着。”東方不羨扔給溫既顏一個瓷瓶,“興許,能派上用場。”
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東方不羨對溫既顏印象不錯。
他捋着鬍子,“溫丹是你什麼人?”
溫既顏身軀一震。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東方不羨。
江湖上知道溫丹這個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因爲溫丹早就改名了。
溫丹這個舊名號,只有百年前的那些人知道,百年之後,這世上沒有溫丹,只有溫黛。
“正是太、祖母。”溫既顏說,“敢問前輩,是從何處知曉這個名字的?”
東方不羨眼睛眯起。
“我跟她,也算是舊相識吧。”他擺着手,“去,快去把小柳兒找回來,別在我跟前礙眼了。”
溫既顏和林鶴歸來不及多問。
他們匆匆忙忙離開。
目睹了這一切的蕭洵:……
蕭洵是少數幾個知道林鶴歸的師父是東方不羨的人。
他聽到了林鶴歸喊這老頭師父,也就是說,這老頭就是傳說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東方不羨。
林鶴歸又說柳雲舟是師妹,這就代表着,柳雲舟也是東方不羨的弟子。
蕭洵非常不解並且大爲震撼。
他總覺得,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裏,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
蕭洵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蕭他對柳雲舟的興趣更加濃厚,決意搶在他們之前把柳雲舟找回來。
他將目光放到了黑狗叢叢身上。
黑狗早就注意到了蕭洵的視線。
它打了個哈欠,只看了蕭洵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蕭洵接連被無數人無視之後,又被狗無視了。
“叢叢。”蕭洵賤兮兮地靠近,“聽說你的鼻子很好使?”
“跟我去找個人怎麼樣?如果找到了,我就請你喫燒雞怎麼樣?”
叢叢的耳朵豎起來。
燒雞!
新主人給它喫過,很好喫。
叢叢非常開心,尾巴不斷地搖來搖去。
蕭洵見有戲,繼續忽悠。
叢叢終於肯動彈了,衝着蕭洵叫了兩聲。
蕭洵耀武揚威地帶着黑狗離開。
另一方面。
林鶴歸帶着溫既顏來到攝政王府。
裴清宴並沒有在王府中。
只有姜耐正在招呼着下人搬東西。
姜耐看到林鶴歸和溫既顏之後,立馬迎上來,“林大夫,你怎麼來了?”
“王爺在哪裏?”林鶴歸問。
姜耐皺着眉頭,“柳姑娘失蹤的事,你們知道嗎?”
“我們正是爲這件事來的。”林鶴歸說。
“王爺已經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姜耐說,“只不過,王爺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消息。王爺有些着急,用了一些大招。”
林鶴歸臉色嚴肅,“誰幹的?”
姜耐的臉色也跟着嚴肅起來,“裴雲鶴。”
“果然是他。”林鶴歸併不意外。
“嗯,就是他。”姜耐說,“裴雲鶴一向隱忍,也鮮少將自己暴露出來,這一次醜聞傳遍天下,把裴雲鶴惹急了,裴雲鶴這纔對柳姑娘出手。”
“王爺推測出兇手是裴雲鶴之後,幾乎要炸開了。”姜耐的表情很不好看,“裴雲鶴表面看起來是翩翩君子,其實是色中惡鬼。”
“柳姑娘落在他手裏這麼長時間,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