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小太子出現

    皇帝話音落後。

    幾個身着飛魚衣裳的飛魚獄出現在跟前。

    “將她千刀萬剮。”皇帝指着柳雲舟,“用她的血去澆築祭祀臺。”

    “是。”飛魚獄領命後,朝着柳雲舟襲來。

    “且慢。”柳雲舟道。

    她擊破皇帝的心理防線,目的之一就是讓皇帝召喚隱藏在地宮深處的飛魚獄。

    飛魚獄終於出現,好戲也該上演了。

    “各位。”柳雲舟對圍過來的飛魚獄說道,

    “據我所知,你們飛魚獄效忠的是皇帝,只要是皇帝的命令,不管對錯,不管是不是違背常理,你們都會去做。”

    柳雲舟知道這些飛魚獄根本不會聽她說話。

    她幾乎沒有停頓,繼續用極快的語速說:“你們效忠的是皇帝,如果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皇帝了,他的命令自然也就無效了。”

    “熾雲國開國皇帝有令,從熾雲國建立之初,皇帝就該擁有兩枚玉璽,只有手持兩枚玉璽者,纔是真正的皇帝。

    你們眼前的這位明面上還是皇帝,他手裏卻沒有玉璽,而,當今太子裴景瑜卻持有兩枚玉璽,按照開國皇帝的命令,裴景瑜纔是真正的皇帝,你們飛魚獄所要聽從的,也是裴景瑜的號令。”

    皇帝在聽到兩枚玉璽時,陰鷙的眼裏終於露出了些許慌張。

    “不可能,那個賤種不可能有兩枚玉璽,絕不可能。”

    皇帝指着柳雲舟,嘶吼,

    “你拖延時間也沒用,那個賤種絕對不可能擁有兩枚玉璽,朕纔是熾雲國的皇帝,他只是朕推出來當擋箭牌的賤種。

    飛魚獄,你們還等着幹什麼?將他們殺掉,統統殺掉。朕要用他們的血去澆築祭祀靈臺,朕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父皇。”一聲怯懦悲傷的叫聲在地宮響起。

    “孤,來了。”裴景瑜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來。

    “賤種,你來幹什麼?”皇帝大驚。

    聽到“賤種”這兩個字,裴景瑜的小肩膀下意識地抖了抖。

    “孤知道父皇不喜歡孤,孤也知道,父皇根本不喜歡母妃,孤還知道,母妃不是暴斃身亡的,是父皇將母妃殺死的。”

    “孤都記得,記得很早之前發生過的事。”裴景瑜小臉上溢滿了悲傷,“孤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父皇的心思,父皇不喜歡孤,孤不怪父皇。”

    裴景瑜已經走到了皇帝跟前。

    裴清宴眉頭蹙起,想要去安撫裴景瑜。

    柳雲舟對裴清宴搖了搖頭:“相信小包子,他可以的。”

    “父皇,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就安心走吧。”裴景瑜聲音脆生生的,

    “你永遠是孤的父皇,孤會替你成爲一個人人愛戴的好皇帝,孤也不會將你做的事告訴別人。”

    裴景瑜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出來的這些話,像一把把刀子刺到皇帝心裏。

    皇帝原本就瘋狂,聞言越發面目猙獰。

    “賤種!就連你這個賤種也敢讓朕死,當初,朕就該將你掐死,不,朕現在就弄死你這個賤種……”

    皇帝凶神惡煞地朝着裴景瑜襲去。

    裴景瑜眼看着皇帝接近,小小的身體抖動得跟篩子一樣,小臉蒼白,渾身顫抖。

    柳雲舟和裴清宴臉色大變。

    他們想阻止皇帝時。

    “滾!”

    一聲溢滿了殺氣和怒氣的“滾”響徹地宮。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裴景瑜身邊的柳煙嫵一腳將皇帝踹出去。

    柳煙嫵的這一腳正中皇帝的心窩。

    皇帝猝不及防被踹到在地。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

    任何人,包括飛魚獄以及皇帝本人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宮女敢踹堂堂皇帝,一時間竟也沒來得及制止。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皇帝狼狽地被踹倒在地。

    場面有些詭異。

    “你看看,他有什麼可怕的?”柳煙嫵冷冷地對裴景瑜說,“我一腳就能踹倒他,等你再長大一點,你也能。”

    裴景瑜抿了抿小嘴,小聲道:“他畢竟是父皇。”

    “他從未將你當成他兒子。”柳煙嫵說,“他一口一個賤種稱呼你,就這,你還覺得他是你爹?”

    裴景瑜低下頭來。

    柳煙嫵繼續說:“當年,狗皇帝看上了信姑姑,信姑姑心有所屬,不想進宮爲妃,更不想嫁給皇帝,這個狗皇帝卻利用各種手段將信姑姑的心上人除掉,再將信姑姑據爲己有,

    就因爲信姑姑早產了你幾天,他疑神疑鬼,疑心你不是他的兒子,對信姑姑拳打腳踢,將信姑姑磋磨死。

    從你出生到現在,你可有得到過他的半分關愛?他又可曾盡過半點責任?生而不養,這是缺德,他對你不仁,你爲什麼要對他仁義?

    從頭到尾,他也只是貢獻了一個小蝌蚪而已,你真正要感激的是你的母親,而不是這樣一個無端猜忌無情無義的混賬玩意兒。

    景瑜,你也不要被什麼道德所綁架,只要你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到你,誰敢對你逼賴賴,弄死便是。

    你要記住,既然你已經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手腕,你不需要怕他,現在是,以後也是。”

    裴景瑜原本顫抖不停的身軀,在聽了柳煙嫵的“道理”之後,莫名覺得很有道理。

    他小小的身軀不抖了。

    “你說得對。”裴景瑜道,“只要我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我。”

    “父皇。”他非常認真地對皇帝說,“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反正從今天之後,孤就是皇帝,你除了是孤名義上的父皇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是,孤也不需要顧念什麼情誼。”

    裴景瑜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孤傲。

    柳煙嫵站在他身邊,同樣一臉孤傲。

    一大一小,孤傲成雙。

    “玉璽在孤手上,飛魚獄聽孤,不,聽朕號令。”裴景瑜舉起玉璽。

    飛魚獄並沒有動彈。

    誠如柳雲舟所說的那般,同時擁有兩枚玉璽,才被承認是皇帝。

    “你不可能得到第二枚玉璽,你成不了皇帝。”皇帝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陰惻惻的:“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爲真正的皇帝。”

    “話不要說太滿。”柳雲舟走到裴景瑜身邊。

    她摸了摸裴景瑜的頭。

    “柳姐姐。”裴景瑜仰起頭,“孤……”

    “先別說其他的,伸出手來。”柳雲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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