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耐嚇了一跳:“陸承風,你綁我幹什麼,我只是腎虧,又不是……”
不等姜耐把話說完,陸承風一個手刀將姜耐砍暈。
屋內的女子遲遲沒有等到姜耐。
她等不耐煩了,從屋子裏走出來。
她光着腳,只隨意披了一件衣裳,
一走路,肌膚若隱若現。
香風陣陣,因過於濃郁而令人作嘔。
“喲,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陸郎。”
陸承風眼神一凜,動了殺意。
“陸郎別這麼激動嘛,你殺了我,姜耐也活不了。”女子並不懼怕陸承風,她嬉笑着靠近他,“不信?你試試呀。”
陸承風果然投鼠忌器。
女子走到陸承風身邊來,裝作崴了一腳的樣子,往陸承風懷裏撲。
陸承風忙閃躲開。
女子只抓到了陸承風的衣角,被陸承風一躲,險些摔倒。
她站直身體,嬌嗔:“陸郎真不懂憐香惜玉,奴家摔了,你不心疼嗎?”
“滾。”陸承風道,“你要再敢靠過來,我砍斷你的手。”
“陸郎好凶,難怪你沒女人。”女子矯揉造作地白了陸承風一眼。
她的目光落到裴清宴身上。
看到裴清宴之後,她眼中閃過驚豔。
她眼睛幾乎黏在裴清宴身上,“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
“早先就聽聞攝政王的容顏傾世無雙,今日一見,可見那些傳言不虛,攝政王的容顏,可與日月同輝,與星辰同光,天地萬物在您面前也黯然失色,太驚人了。”
女子嘆了口氣。
“也不知誰家的女子這麼幸運,能獲得攝政王您的青睞。”
她慢慢往裴清宴身邊靠,“奴家自知粗鄙,不敢奢求能成爲攝政王枕邊人。”
“奴家今生能夠伺候在攝政王跟前,哪怕做攝政王您的洗腳婢,奴家也心甘情願了。”
陸承風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擋在裴清宴跟前:“你是什麼人?”
女子掩面委屈:“陸郎,昨天不是才見過奴家,怎麼,這就不認識了?”
陸承風:“昨天的你不是這樣的。”
他實在無法把昨天那個面容清秀,有點害羞膽小的小家碧玉與眼前這個明顯一股子風塵氣息的女子聯繫在一起。
女子給陸承風拋了個媚眼:
“陸郎真壞,昨天的我當然不是這樣,在牀上和不在牀上,哪能一樣呢?”
“不知陸郎喜歡我什麼模樣,我可以隨意切換。”她再次靠近陸承風。
陸承風一臉厭惡地往後退。
“陸郎……時間到了,你別鬧了,乖乖聽話。”女子用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喊了一聲。
聽到“陸郎”這兩個字,陸承風原本該繼續厭惡,繼續後退的。
但。
神使鬼差的。
他的腦袋在這一瞬間陷入到奇怪的空白之中。
思維,意識,自主能力在一瞬間消失,只剩下那一聲“陸郎”在腦海中不斷迴響。
陸承風的眼神瞬間變得迷茫起來。
女子很滿意陸承風的表現。
“這才乖。”
“王爺,只剩下你了。”她對裴清宴笑道,“姜耐也好,陸承風也好,他們都已經變成我的傀儡,我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接下來,王爺也會變成我的傀儡。”
陸承風從頭到尾沒有接觸過這個女人。
唯一的短暫接觸,就是這女人曾擦過陸承風的衣角。
只是擦過衣角就被控制,
這女人的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蟻后在你身上?”裴清宴問。
女子聽到“蟻后”兩個字,表情明顯有些開裂。
她一改方纔的風塵。
眼神漆黑冰冷,聲音也冷了幾分,“哦,攝政王速度真快,已經調查到這種程度了。”
“既然我的身份已經被你識破,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名爲薔薇,毒薔薇的薔薇。”
“暗夜薔薇,你是暗夜的人?”裴清宴問。
薔薇又明顯一怔。
她眼睛眯起:“攝政王果然厲害,可惜……太遲了。”
“攝政王可知道螞蟻的分工?”
不等裴清宴開口,薔薇幽幽說道,“蟻后之下,還有雄蟻,工蟻,兵蟻,它們各司其職,爲蟻后鞠躬盡瘁。”
“身爲蟻后,我可以將任何人變成我的工蟻,攝政王您也不例外。”
“不過嘛,攝政王您如此驚豔絕人,我捨不得,所以,我打算讓你成爲我的雄蟻。”
“攝政王……”
薔薇用旖、旎的聲調,“只要你成爲我的雄蟻,你就成爲我的所有物。”
“能將你這等天仙般的人收入囊中,我非常開心。”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薔薇朝着裴清宴伸出手,“裴郎,過來。”
聽到“裴郎”兩個字。
裴清宴的意識也變得混沌。
腦海之中,像是進了奇奇怪怪的濃霧。
濃霧遮住了他原本的意識,思維,記憶。
所有的印象,只留下一句“裴郎”。
“裴郎,過來。”薔薇勾了勾手指。
裴清宴朝着薔薇看過去。
他驚愕地發現,眼前的女子,竟與柳雲舟容貌重疊。
“溶溶?”
薔薇不悅:“我是薔薇。”
“溶溶。”
薔薇隱隱激起些許怒氣,“我讓你喊我薔薇,你聽不懂?”
“溶溶。”
“算了。”薔薇冷哼了一聲,“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
“溶溶是吧?是你喜歡的女子的名字?那我就讓你親手摺磨死她。”
“裴郎,你會幫我的對吧?”
她想靠近裴清宴。
但。
就在她距離裴清宴大概一米距離時。
裴清宴倏然遠離。
他非常警惕地看着薔薇,身上掩飾不住殺意。
薔薇嚇了一跳:“不可能,怎麼可能?”
“中了我的蟻蠱,對於蟻后的命令言聽計從纔對。”
“他怎麼會如此排斥?”
轉念一想,薔薇覺得是裴清宴中蠱時間太短,還留有一絲神志。
等這絲神志消磨後,裴清宴必將成爲她的所有物。
薔薇決定先不靠近裴清宴。
“裴郎。”她勾起手指,“我們回去吧。”
裴清宴迷濛的眼神中閃過幾絲情緒。
他習慣性點着輪椅玉珠的手指微微停頓,似是在思考。
片刻後。
他應了薔薇的命令。
……
裴清宴帶薔薇回王府後沒多久,
棲園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