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毅和張大彪一人拉着一輛裝滿石塊和原木的簡陋車輛,悄無聲息地來到距離谷口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輛是他們兩個砍伐木頭現做的,有些地方連樹皮都沒有去掉,車輪直接就是兩個圓形的大木片,主打一個憨實耐操。
至於爲什麼兩人親自拉車,沒有辦法,他們藏在樹林裏的駑馬被魔獸喫掉了。
雖然它們只是普通的動物,沒有任何收爲寵物的價值,但被兩人騎了兩天,也多少騎出了點感情,氣得溫毅他們對方圓兩公里之內的所有魔獸進行了人道毀滅。
守在石頭旁的兩個熊地精哨兵正縮在石頭下面打盹,溫毅和張大彪對視了一眼,悄悄地摸了上去。
熊地精哨兵呼嚕打得震天響,溫毅捂住口鼻,點燃了幻心草的枯莖,然後輕輕扔到哨兵的腳下。
幻心草是二階草藥,只有一個作用,就是靜心凝神,枯莖燃燒可以很快讓人和魔獸陷入昏睡狀態。
枯莖釋放出淡淡的白煙,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飄進了兩個哨兵的鼻孔,讓它們睡得更深沉一些。
過了一會兒,張大彪輕輕摸上去,使勁捂住一個哨兵的口鼻,手中長劍在它脖頸上狠狠劃下。
熊地精哨兵在劇痛中驚醒,驚恐地睜大眼睛拼命掙扎,雙手雙腳亂蹬亂抓,奈何張大彪的雙手如同鐵鉗一樣死死箍住了它,根本就動彈不得。
不一會兒哨兵就不動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瀰漫了四周,瞬時又被凜冽的山風吹得一乾二淨。
對面的熊地精哨兵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鼻孔抽動了兩下,但終究沒有醒來。
張大彪鬆了口氣,輕輕放下懷中熊地精哨兵的屍體,如法炮製殺死了另一個哨兵。
他向後面擺了擺手,示意溫毅跟上,手持盾牌當先踏入山谷。
剛走了幾步,突然一根釘頭錘從黑暗中猛然砸了下來,聽到武器帶起的風聲,一直處於警覺狀態的張大彪暗叫不好,連忙舉着盾牌迎了上去。
釘頭錘與盾牌相撞,發出“嘡”的一聲巨響,在葫蘆型的山谷裏不斷迴盪,一些敏銳的熊地精頓時驚醒,手持武器從帳篷裏衝了出來。
原來這個營地的熊地精祭司非常狡猾,也不知道它看沒看過《亮劍》,在夜間竟然派了明暗雙哨!
一個熊地精暗哨吹響了戴在脖子上的骨哨,然後隨着另一個暗哨一起向張大彪撲了過來。
“不好!”
溫毅臉色狂變,飛快地向張大彪匯合,大聲喊道:“實行b計劃!”
“知道!”
張大彪沉穩的回答,後退兩步,將兩個暗哨引入巨石之間的通道,溫毅的【燃血術】正好釋放到了它們身上。
熊地精暗哨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天空,這下連睡得最沉的熊地精也驚醒過來,山谷裏頓時一片混亂。
它們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隨着一聲鷹啼,一個個陶土罐子和桑皮紙包從天而降,撞到地面上碎裂開來。
它突然明白過來砸下來的是什麼東西,臉色大變,尖聲叫道:“小心火油!”
可惜它提醒的有點晚了,第二波陶土罐子和桑皮紙包被碧眼青雲雕從半空中投放下來,最後飄落下來的是一個點燃的防風火摺子。
火光瞬間照亮了漆黑的天空,數十個倒黴的熊地精直接成了燃燒的火把,在營地裏亂竄亂跑,點燃了更多的破爛帳篷。
無數熊地精們從睡夢中驚醒,連衣服武器都不顧得拿上,宛如無頭蒼蠅一樣亂哄哄跑出帳篷。
硫磺燃燒時產生的刺激性氣體嗆得它們直咳嗽,周圍全是火焰,熊地精們慘叫哀鳴,黑暗中也不知道闖進來多少敵人!
亂跑亂撞的熊地精們還未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三波火油和硫磺被碧眼青雲雕從空中潑灑下來,頓時又多了許多燃燒的蠟燭。
張大彪很快解決了兩個暗哨,輸入魔力,從溫毅借給他的空間戒指裏面釋放出大量的石塊,將巨石通道堵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個不到一米寬的縫隙。
那邊溫毅已經飛快的跑了回去,拉着兩輛大車拼命的往這邊趕。
張大彪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的守在巨石通道前面,防止熊地精一窩蜂的衝出去。
這些熊地精畢竟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雖然熊地精祭祀已經跑出來安撫,但一時之間還是亂哄哄的一團,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只有十幾個機靈點的熊地精感覺到不對勁向着谷口跑來,不料卻看到被堵住的通道和站在旁邊的張大彪,它們不由得大怒,狂吼一聲向前衝鋒。
可惜通道被巨石堵住,留下的縫隙太過狹窄,這些熊地精根本施展不開,只能一個挨一個的舉着釘頭錘擠過來。
張大彪舉着盾牌,輕輕鬆鬆的將他們擋在通道之內。
溫毅終於將兩輛大車拉了過來,他先對擠在通道中的熊地精們釋放了一個【染血術】,然後不斷將車上的石塊和原木拋到通道里面,最後連大車都給拆了,零零碎碎的堆了老高。
看到張大彪仍然與這些熊地精們進行糾纏,他從旁邊提起一個火油罐子砸在石塊木頭上面,獰笑着點燃了火摺子扔了過去。
“混蛋們,感受夏夜的熱情燒烤吧!”
熊熊火焰頓時吞沒了擠在巨石通道中的熊地精們,悲慘的叫聲頓時響徹了天際。
透過狹窄縫隙,兩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跳躍的火焰和慘叫着亂竄的熊地精,空氣中還充滿了烤肉的焦臭味道!
溫毅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對張大彪說道:“你在這裏守着,我去再給它們加點料!”
還沒等溫毅有所動作,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雕鳴。
溫毅擡頭一看,發現碧眼青雲雕飛行不穩,極力控制着身體向他這邊滑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