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絮湊近看了看,回想了一下自己家老漢喝多了的時候,老母親是咋辦的。
先是頭上拍一巴掌,罵兩句。
然後扔牀上。
再然後給他脫鞋,脫襪子。
然後脫褲子?
自己還沒幫男人脫過褲子呢。
鍾絮腦子裏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捂住臉,從指縫中的間隙,目光看向牀上的小姜。
脫吧脫吧。
你可是祕書,兼職生活助理,這本來就是你應該要做的事情。
哎呀呀,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沒必要把自己第一次給獻出去吧。
什麼獻不獻的,只是照顧一下老闆,怎麼了。
他可是你老闆。
長得又不醜,自己又不虧,再說,你不是喜歡他嗎?
有道理。
鍾絮好像把自己給說服了,鼓起勇氣往牀邊走去,伸出手放在他的腰間。
呃,這個腰帶怎麼解來着。
鍾絮擡頭看了看天花板,腦子裏想了一下,要是自己的腰帶,應該是先這樣,然後再這樣。
哇喔。
懂了。
繼續埋頭,男生的腰怎麼這麼細,腰帶束得怎麼這麼緊。
男生裏面爲什麼喜歡穿這麼豔的顏色,女生都很少穿這麼花的內衣。
所以老闆一定是很悶騷的人。
鍾絮一邊脫一邊心裏揣測着,要是瞪兩腳就好了,卡住了。
哎,忘了,只顧着解腰帶了,忘了解鈕釦拉鍊了。
還是自己太心急了。
怎麼鼓鼓囊囊的。
哎。
彈指神通,我再彈,疼不疼,揉一揉。
拉,扯。
很順暢。
腿好白,好細。
掏一掏口袋,半盒煙,沒有打火機,一部手機。
按一按,沒反應,竟然關機了。
難道是沒電了?
拿起充電線插了上去,60%。
呵呵,女朋友多的男人都得這麼過生活的?
好累啊。
算了,這些暫時與我無瓜,還有上衣沒脫。
還是脫襯衫比較麻煩。
班長的腹肌好順滑,自己摸兩把佔佔便相信他應該是不會建議的吧。
看一眼,眼睛閉着。
再看一眼,還是閉着。
請保持。
上手,嘖
再來一次,哇喔。
這次時間長一點,蕪湖.....還
算了,幹正事,乖,側身,很好,這一邊。
聞一聞,菸酒味好重,明天一起送去洗了。
給他蓋好被子,晚上可別感冒了。
做完一切之後的鐘絮坐在牀頭,一隻腳盤着,現在姜政睡得死死的,身上就穿了一件長體恤,長腿就這麼隨意的露在外面。
一隻手臂微微撐着側臉,指尖不停地在下巴摩挲着,感覺看得不夠真切,又低了低頭。
姜政的頭歪着,側臉正好對着她,肩膀從被子裏微微露了出來,他的鎖骨也好好看。
鍾絮覺得現在有種沉迷的感覺,想要回去,但是這種靠近班長的機會又很難得,心裏有些捨不得。
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
好糾結。
看着他的臉,鍾絮覺得自己的喉嚨動了兩下,應該是渴了,轉身下牀,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潤潤脣邊。
就這樣,她上牀下牀,下牀再上牀,這麼折騰一個小時後,發現房間裏面的水不知不覺被自己喝完了。
好累,還是回自己房間吧。
要是班長酒醒了,自己被抓包了就不好了。
最終回到自己房間,蓋上被子,眼睛裏是各種畫面,有的是班長的,有的不是,有的穿衣服的,有的不穿衣服的,有的是剛剛發現的,有的是自己跟着室友一起偷看小電影的。
天啊,好刺激。
姜政睡了一會兒醒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衣服褲子都沒有了,再一摸手機,好傢伙,正在充電中。
沒有開機。
這種事情應該就是鍾絮乾的。
小祕書乾的不錯,可是非要把自己扒光嗎,就剩一條小內褲。
衣服呢。
咦。
姜政半眯着眼睛,左看又看,自己衣服沒了。
唉。
明天再說吧。
姜政晃晃悠悠的,一邊拖着拖鞋,一邊脫着,進衛生間的那一瞬間,直接放飛了。
身上的酒氣還是很重的,腦子都是暈暈乎乎的。
這種酒局還是很累人的,又要保持距離,還要拉進關係,還要大家都不得罪,而且還要喝的盡興,就算是自己喝多了,話還不能亂說。
誰知道你喝多了,人家有沒有喝多。
這就是帶祕書的重要性。
她會在時間剛剛好的時候把自己給接走。
但姜政出來的時候還不是很清醒,總覺得身體不是受自己控制,對四周感知能力有些麻木。
原本還想找下自己換洗衣服,但又覺得沒必要,直接坐在牀上,打開手機看了看了,沒有太多信息。
這也是出來之前,一個個都已經打過招呼,基本沒有什麼打擾。
周學姐說自己有些想家了,想要年底的時候回去一趟。
姜政隨手一回:我陪你一起回家。
周學姐沉默了一會兒:方便嗎?
姜政雖然腦子不是很靈活,但手指打字速度依舊很快: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跟你回去過年。
等發完的時候,姜政總覺得自己手好像比腦子要快,自己今年過年要陪李詩雨爸媽,還要陪自己爸媽,還要陪程思瑤。
所以剛剛自己答應了一個什麼啊。
就讓時光過得慢些吧。
姜政趕緊自己身體不太受控制,身體有些疲憊,手機扔在一邊,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鍾絮在自己房間裏輾轉反側,腦子裏已經流轉過無數個畫面,越是讓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越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
越是壓制越是想的厲害。
兩條修長白嫩的腿夾着被子在牀上一直翻滾着。
要是執念放不下,那就再去看兩眼?
終於鍾絮坐直了身子,兩眼無神:反正自己有他房卡,就算他醒了自己就說關心一下。
理由很合理吧。
鍾絮覺得這個理由非常的合理,而且無懈可擊,自己身爲祕書,下屬,好同學,關心一下,一點都不過分。
怎麼心跳的這麼快呢。
不管了,先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