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政有些略微地萎靡不振，裏面最神采奕奕的就屬周樂怡了。
到達航站樓後，周樂怡牽着姜政的手，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捨，兩人相擁，相吻。
而旁邊的人都用手捂着嘴巴。
防止自己打哈欠的聲音太大，或者有些不雅。
鍾絮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就像是病毒一樣，導致何塞和趙若男兩人也是一樣，何塞年紀大了，經不起這種接二連三的哈欠，想着找點話題聊聊。
“鍾祕書，昨晚沒睡好？”
鍾絮很是委屈的點點頭，但想到昨天腦海裏好幾個小時都是那些畫面，中間還起牀換了下衣服，臉上頓時就有些上火。
“你們呢，昨天晚上才搞定嗎？”
何塞晃着腦袋：“對啊，主要文件一式三份，有中文，英文，韓文的。”
“又要顧及着我們這邊的法律，還要顧及着這邊的法律，萬一裏面哪個條款不合規，以後出了點什麼事，就說不清了。”
“把事情做在前面。”
“所以昨天咱們加班到早上三點，最後才敲定。”
“今天早上才能順利地簽完合同。”
鍾絮聽完暗自吐舌：“做律師這個行業也挺熬人的。”
趙若男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小律師賺錢少，找不到活，稍微厲害一點的律師，天天都在加班。”
“很多律師都過勞死，一個案件要看的文件都能堆個小山了。”
“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信息。”
趙若男說着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我覺得我的臉在日益衰老，這才25不到，感覺自己快和老太婆一樣了。”
何塞呵呵笑着：“又想賺錢又不想付出成果是不行的，就像姜老闆，天天人前秀恩愛，背地裏不知道有多努力呢。”
大家一下子沉默了，能做律師的都是精英，知道許多人厲害，都得默默付出多少個夜晚，才能白天的時候人前顯聖幾秒鐘。
大家一眼望過去，兩個人的眼神都已經快開始拉絲了。
噫~
趙若男這種職業女性是不喜歡這種一人好幾個女朋友的事情的，但是對於姜政的經歷他還是很佩服的。
而何塞這種在律政行業沉浸多年的老律師，這種事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對於鍾絮來說，現在的她感覺已經被姜政帶偏了，昨天聽了一晚上高音，到現在頭都有點昏昏沉沉的。
“我走了。”
姜政摟着周樂怡的纖腰，又看了看手錶，再不值機的話待會就要關艙門了。
“嗯~”
周樂怡還有些留戀，和姜政相處的時間太短，她感覺還沒有待夠，對方就要走了。
“年底跟你一起回家。”
姜政又做出保證，拍了拍屁股，跟着他們一起辦理完值機.....
現在不同於往日，以前只能坐坐經濟艙，現在出行直接往公務艙上面訂。
這叫老闆的排面。
當然律師們也是同樣。
這架飛機的公務艙座位是可以180度平躺的，飛機剛起飛沒多會，兩人就已經睡着了。
姜政只是把座椅靠背向後調了調，側着身子，捶捶腰。
別看走的時候那麼瀟灑，那是忍着腰痠。
鍾絮準備閉目養神，當然，要是能睡上一覺那是更好。
姜政和周樂怡廝混好幾天了，這時候才注意起小祕書的狀態：“鍾祕書，兩位大律師上來就補覺我能夠理解。”
“不過你好像這次來就純粹玩，你怎麼精神狀態這麼差呢。”
“昨晚自己一個人偷偷去梨泰院了？”
老闆總是喜歡在不需要他的時候開啓聊天模式。
鍾絮睜開眼睛，現在總之很難受：“班長，我想給你一個建議。”
姜政挑了挑眉，忍不住坐直了一些身體，這還是鍾祕書第一次給自己提建議，這都讓自己來了點興趣。
鍾祕書好像鼓足了勇氣，又組織了一下語言，一臉正氣地看着他說道：“爲了公司的未來，爲了我還能多做一段時間你的祕書。”
“同樣，也是爲了你的身體健康。”
“班長，我建議你晚上不要熬夜。”
呃
呵
哼
姜政撇過頭，給了她一個後腦勺,好氣，怎麼還管理起自己的私生活來了。
不對，她好像兼職生活助理，她管的可多了。
想想不服氣，又轉過頭對着她，一臉嫌棄的看着她：“你不懂熬夜的快樂。”
鍾絮有些生氣了，也坐直了身體，兩人中間只隔着一個小板，所以她身子有些側在板子上，微微向前傾：“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姜政好像想到了什麼，上下審視地看了看她，眼神意味深長，輕聲問道：“所以，你昨晚是不是頭靠在牆邊一晚上？”
鍾絮白了她一眼：“我需要嗎？”
“蠶絲被的隔音效果太差了，節奏我都能給你打出來。”
不得了不得了。
姜政眼睛眯起，現在鍾祕書說話越來越大膽了：“以後開始多看看正常的視頻吧，這種不健康的少看。”
鍾絮今天好像氣有些不順，再加上熬了一晚上，整個人跟點了炸藥一樣，姜政說一句，她得頂一句。
“有本事你別看啊。”
姜政一臉莫名其妙甚至攤了攤手錶示自己的無辜：“我沒有看過。”
鍾絮一臉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咱們待會下了飛機，直接去你工作室，然後打開你的電腦，然後打開你的瀏覽器，打開收藏夾。”
“我想請班長解釋一下，什麼是性感荷官在線發牌，什麼是國產區，什麼是歐美區，什麼是日韓區，什麼是無碼區。”
姜政很生氣，自己就這個小祕密，怎麼都被大家發現了。
“你偷看我電腦？”
鍾絮沒有一點抱歉的樣子，言之鑿鑿的說道：“上次你做完歌讓我發郵件的，你忘了？”
“那我也沒讓你看我瀏覽器啊。”
姜政覺得自己很受傷，想要大聲吼出來，但是又不敢，這是公共場合。
鍾絮很不爽的撇了撇嘴：“你電腦不關就算了，瀏覽器也沒關。”
“那你關掉不就行了。”
鍾絮甩甩手：“我手滑了”
“那你覺得無碼區好看還是日韓好看？”
“日韓.....”
“哎呀。”
鍾絮忽然反應過來，捂臉轉身，屁股對着姜政，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