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卻未曾捕捉到。
夏晚鹿下意識就哼了一聲,“要你管啊!管好你自己!”
話到這裏,她又不免想起沈明玉那個笑,總覺得陰森森怪怪的,於是問,“車禍的事,意外還是人爲?”
然而,裴玄卻不回答她。
他掀開被子坐回了牀上,甚至用那好看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平板拿到了面前。
夏晚鹿:“……”
病房內,再次靜了下來。
食物溫熱的香味,也在同一時間飄向她的鼻尖。
好香……
“咕嚕……”夏晚鹿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察覺到這個,她面頰驟然一紅。
尤其是當裴玄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或者準確的說是她的肚子上的時候。
“……那個,我剛好餓了,就不打擾你了。讓伯母……”
“喫吧。”
裴玄打斷夏晚鹿的話,用眼神示意她去拿桌上五層精緻大餐盒裏的東西。
啊這……
喫病號的東西,不太厚道吧?
可是,好香啊!
“劉姨做的。”裴玄又說。
劉姨是裴家的保姆,從裴玄小時候就一直給裴家工作。
她做飯的手藝一絕,小時候住在裴家隔壁的她,沒少去蹭喫蹭喝。
自從裴家搬走以後,夏晚鹿很多年都沒喫到劉姨做的東西了。
一時間,口水開始忍不住氾濫。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勉爲其難嘗一嘗吧。”夏晚鹿起身,將餐盒打開。
裏面的食物,熟悉又精緻,散發着小時候記憶裏的味道,讓她忍不住食指大動。
沒一會兒,夏晚鹿就吃了好幾口。
冬夜裏,在肚子餓的時候能夠喫上精緻美味的食物,幸福的她眼睛都忍不住眯了起來。
“你吃了沒有?”夏晚鹿問。
“沒有。”
“一起喫點?”說完,她又猛地反應過來,明明是自己一直在喫他的晚飯。
……啊這。
她看了眼餐盒,好傢伙,只備了一副碗筷。
而這唯一的一副,就在自己手中。
“你介意我的口水嗎?”她訕訕地問。
低而短促的笑音在病房裏響起。
“你說呢?”裴玄斂起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
莫名的,夏晚鹿的耳朵爬上了粉色。
都做,做過了。
還親了那麼多次。
再說介意,就不禮貌了。
用筷子夾起一塊糖醋小排遞到他的嘴邊,她說,“啊……”
裴玄不張嘴。
“用嘴接呀。”她催促,“你這樣,我手很累的。”
裴玄垂目看了一眼,終於像是施捨般的,張口將那塊小排喫進了嘴裏。
夏晚鹿紅着耳朵給自己也夾了一塊。
她幹嘛要喂他!
啊啊啊,腦子裏一定起泡泡了!
夏晚鹿氣鼓鼓的將小排咬得連骨頭渣渣都碎了還沒注意。
直到裴玄提醒,“吐出來。”
“啊?”
“張嘴,把它吐出來,別吞下去。”
喫個小排都能忘了吐骨頭。
真是個笨蛋。
*
門外,助理聽着裏面的臺詞,看着同樣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家主夫人,心跳如擂鼓。
小裴總竟然在裏面……
這,他是進還是不進啊!
“確定不是人爲?”謝琳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