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哥哥死後,我盤活了他失憶的戰友 >第38章 盲人作家和他的雙重人格小粉絲(17)
    “對了,陸凡哥,你跟楚作家是他來看眼睛才認識的嗎?”顧箐好奇的問。

    她上次就覺得他們倆似乎挺熟悉的,不像是認識時間短的人。

    “博衍啊,我倆也是從小就認識,我舅舅帶着我跟我媽從竹山村離開後去了外婆家,這你是知道的。”說着陸凡接着道:“博衍跟我外婆家是鄰居,我倆一般大,又是同一個學校,後來慢慢就熟了。”

    他離開竹山村的事顧箐自然知道的。

    那件事發生後,陸凡哮喘發作,差點人都沒了,同樣也嚇跑了那作惡多端的人渣。

    當時恰好陸凡舅舅來接他跟他媽媽,這才撞上跑出去求救的副人格,送他去了醫院。

    動靜鬧大了,驚動了夜裏去奔喪守夜的村裏人,他們這才得知顧家的小姑娘跟陸家的病秧子在小木屋玩的時候,差點讓那病秧子死了。

    全然無人得知在那小木屋裏顧家八歲的小姑娘遭遇了怎樣的人間險惡。

    要不是陸凡拖着病秧子身體跟在顧小箐身後正好要找她玩,打斷了那畜生的行徑,只怕那小小的女孩子,根本來不及轉化出什麼副人格來保護自己。

    以當時的情況主人格嚇呆嚇傻自顧不暇,哪還顧得上別人。

    自然也就不會有副人格後來毅然決然跑出去喊人求救,順利讓哮喘發作的楚博衍撿回一條命。

    所以,那晚她跟楚博衍都是幸運的。

    若非如此,那晚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只會是顧家的小丫頭被壞人給糟蹋了,陸家的病秧子病發命沒了。

    畢竟當時村裏德高望重的孤身老人去世了,整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幫忙。

    哀樂震天響,再加上半大孩子整天扎堆玩慣了,少那麼一兩個還以爲結伴回自己家了,誰顧得上去細細查找。

    這些記憶被副人格完好封存,顧家小丫頭事後回家只知道自己去小木屋玩感冒了,發了幾天燒,其餘不見一絲異樣。

    陸凡突然狀似無意般開口問道:“對了,箐兒,你還記得當年小木屋裏發生了什麼嗎?”

    顧箐睜着無辜大眼說道:“我媽媽說我去裏面玩的時候發燒了,燒了好幾天,其他的不記得了。小木屋裏發生了什麼嗎?”

    心裏暗想,壞男人啊,開始使詐了。

    副人格跟他說了多少暫且不知,但他指定是有記憶的。

    他這樣問恐怕是想知道她到底是燒壞了腦子失了那段記憶還是因爲察覺到她與副人格性格的差異,想驗證她所說的跟副人格說的是否一致。

    這丫鐵定是對自己有了懷疑。

    她性格變化無常,被他懷疑倒也是遲早的事。

    她垂眸牽脣一笑。

    看來,笑容再幹淨,氣質再優雅,也不能忽略了他肚子裏裝的都是黑墨水兒事實啊。

    不過,她原本就沒打算瞞着他。但也沒打算完完全全告訴他。

    誰讓副人格那鴛鴦麻辣鍋威脅她呢?

    嗤!

    就讓“她”的陸大哥先猜着吧!

    系統突然出現:“想那麼多幹什麼?陸凡即便猜到了又能怎麼着?”

    “你可是主人格,副人格喜歡的人,主人格不喜歡,不接觸,一樣不會有結果。”

    顧箐現在一聽系統的聲音就控制不住想懟人:“你們壓根就不幹人事兒,把老孃活生生整成了惡毒小三兒。”

    說着又唉聲嘆氣:“這個任務本就非常狗血,我原想着如果在這一世,也跟上一世一樣要生活個五六十年,那就想辦法儘快完成任務,我先退遊,把主導權交給副人格,這樣讓“她”跟陸凡有個好結果,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這也是爲什麼她接觸楚博衍時心急的原因。

    她想早點完成,好早點溜!

    畢竟她非常不願意做棒打鴛鴦的事兒,破壞人的姻緣,那是要遭雷劈的。

    再說了站在副人格的立場上,“她”阻攔主人格接觸別的男人這一點也不是不能理解。

    系統:“這樣做很難,尺度稍微把握不好,任務不好進展不說,陸凡還以爲你腳踏兩隻船。”

    顧箐心裏怒吼:“所以怪誰?”

    歐陽凌雲:“……”他想說,考慮這麼多幹啥?

    任務世界,楚博衍纔是主,其他都是次要的。

    爲什麼一定要考慮npc的感情問題。

    但想到她並沒有把小世界裏的人物當成數據,就又能理解了。

    她不就是靠全身心的沉浸,性格里的善良果敢,才讓楚博衍打開心防的嗎?

    而且這些小世界雖然在遊戲裏,但其實也是正常運行的,裏面的人會跟正常世界一樣春夏秋冬四季輪迴,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還真的不能完完全全只把他們當作數據。

    顧箐吼完了,鬱氣沒了,也不兇系統了:“罷了,等阻攔了楚博衍的自殺,再看情況吧!”

    系統:“你看着辦吧!反正我就是擺設!”

    顧箐:“你還挺驕傲?”

    陸凡自然不知道她這麼一會兒,已經跟系統私聊了幾個回合,這會兒見她神色如常,自然以爲她確實什麼也不記得。

    “沒發生什麼,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臉上一派溫潤如需。似乎真的不在乎她是不是有之前的記憶。

    顧箐笑了笑,一臉無知無覺。眨了眨眼睛接着問道:“對了,那楚作家的眼睛你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瞎了嗎?”

    論演戲她也不輸的好嗎?

    陸凡似扛不住她這樣大眼萌妹的可愛樣子,慌忙移開了視線,看着遠處的街角,須臾,語氣帶着絲沉重道:“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眼睛是好的,可也沒多久,她們一家人出去玩的時候,出了事故,父母,爺爺,都在那場事故中去了,他奶奶傷勢較輕,他失去了眼睛。”

    “後來沒過多久,他奶奶受不住打擊去了,他就徹底變成了沒有依靠的孩子。家裏的親戚也都嫌棄他殘疾是個累贅,不願意撫養,將他送去了福利院。”說着嘆息道:“博衍啊,是個很堅強的人。”

    顧箐猛地低頭吸了一大口珍珠,從鼻腔裏含糊了一句:“嗯!”

    他自然是堅強的。

    作爲秀才時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疼痛,讓腰椎的碎骨一寸寸緩慢續接。

    那種傷在那個年代妥妥就是癱子麪條人一個。他愣是在溼了一件件的裏衣,捏爛了無數回手心,咬牙堅持了下來。

    最終能坐,還能攙着走兩步,這要是換一個人,只怕第一次運轉靈氣就能疼得咬舌自盡。

    這個世界八歲成了盲人後摸爬滾打,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窮極一生不曾見識過的苦楚,才闖出現在這樣衣食無憂,自給自足的狀態。

    楚博衍啊,又豈是區區堅強二字能詮釋的。

    只是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到底在現實世界裏生了怎樣複雜的病,會讓他成爲了心理治癒系統遊戲裏最難攻克的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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