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手心茸茸的,顧箐被治癒到了,她笑道:“畢竟,這世上找不到比你更可愛的小貓咪了。”
楚薄衍眸子一亮,“我可以一直變成小貓咪。嬤嬤在也不怕。”他還是可以跟她一起睡覺一起喫飯一起做所有的事情。
顧箐眉心一跳,“那恐怕不行。”
“爲何?”他失落極了。
“嬤嬤早就猜到了。”她看着他皺在一起的俊臉,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幫子,“她知道你是隻不安分的貓,怎會還讓你賴在我的臥房裏,你不知道她,她可兇了,到時候一定拿棍子趕你出去。”
楚薄衍盯着她看了許久,才道:“你會幫我的。”語氣一本正經,很是確定。
顧箐好笑,“這麼肯定?”
“嗯……肯定。”
“爲何?”她倒不知道他如此自信。
“你捨不得。”楚薄衍仰着脖子看她。
顧箐勾脣看着他沒說話。
楚薄衍起身坐在牀沿將人攬進懷裏,湊近她耳畔,聲音呢喃,磁性悅耳,“你捨不得我疼……箐箐……”
顧箐見不得他如此得意,壞笑一聲:“嗯……捨不得。”然後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悶哼一聲,不多久,他沙啞地求饒聲此起彼伏。
燕肇來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沒從那層餘韻裏掙脫出來,整個人仰躺在牀上喘得不成樣子。
顧箐整理了下衣服開門出去,燕肇納悶:“少爺呢?”
“哦!你家少爺累了。”她的聲音一點沒收着,彷彿故意要讓屋子裏的人聽到。
燕肇覺得有些奇怪,但少爺的安危大於一切。
剛要支起耳朵屏息凝神打算用施展內力聽聽屋子裏的動靜,就聽顧箐幽幽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聽,萬一明天起來,耳朵沒有了,你說呢?”
這是威脅!
燕肇一個機靈,忙低頭回稟:“嬤嬤一切都好,她們在前面一個驛站,姑娘不必擔心。”說完一個後退,俯身獻上一個大大的鞠躬,外加一句感念肺腑的道謝。
“謝姑娘!”
顧箐嚇完了人掩嘴偷笑,“嗯,以後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得不問,才能保證自己全須全尾兒的。”
燕肇身子更低了,“是。”
顧箐進了房間燕肇擦了擦滿頭的冷汗。
太險了!
外面的大雨是澆進了自己的腦子裏了嗎?敢去聽主子們的門縫?
真是老壽星喫砒霜嫌命太長了!
果然山上待久了,日子過得太舒服,腦子都生了草。
不行,日後有事兒還是讓三兩回話吧!
他這暗衛近日生怕自己被送走,往主子們眼前湊得太勤快都快變成明衛了。
這樣不好,着實不好。
顧箐進了屋子楚薄衍還在躺着,貓耳朵一顫一顫,尾巴也有些蔫兒,衣衫大開,肩膀上的牙印未退,紅痕一個又一個,脖子上的青筋若隱若現,活脫脫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之前將自己的胳膊擡起遮擋在臉上死活不讓她看,這麼久了依然沒有拿下來,她上前撩開遮在臉上的衣袖,袖子底下的紅脣緊緊抿着。另一隻手死死攥着牀上的毯子。
這一幕,顧箐早就熟悉了。
此刻若是掀開他的胳膊,他那雙滿含情慾的眸子她需要好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撲倒他。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太好欺負了。
夜裏總想親近她,尾巴撩撥來撩撥去,將顧箐撩撥得來了火氣。
翻身上下其手一頓收拾,偏偏就不依着他,他便抱着自己尾巴嗚嗚咽咽徹底老實了。
收拾一次能安分好幾天,看他想親她又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顧箐看着好玩,且樂此不疲。
“你說你,明明受不住,偏偏愛撩撥。”她坐牀沿上指尖戳戳他的尾尖,看他一陣哆嗦,她道:“純屬找罪受。”
“……你欺負我。”他委委屈屈,帶着哭腔,“你學壞了。”
看他越是難耐,她越是興奮,他明明求饒了的。可她咬着他的貓耳就是不鬆口。
顧箐心虛但嘴硬,“你上趕着讓欺負的,怪我咯。”
她將衣服給他整理好,道:“再說,那次在溫泉池,我沒求饒嗎?你不也沒放過我?”
楚薄衍沒話說了,半晌他囁喏道:“……你,每回都拿那次說事兒。”明顯已經底氣不足。
想到她僅幫了那一次,手疼了好幾天,他就有些幹了錯事一直沒得到原諒的不安。
顧箐起身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看着誘人的畫面,她其實也燥得慌,“那你爲何忍着?”
楚薄衍徹底沒了爭辯的底氣,輕哼了聲,再不吭聲。
直到喫晚膳的時候,他才含糊道:“你還未嫁我。”
顧箐反應半天才反應過來,嗤笑道:“我嫁你,你就敢了?”
他那小膽子,用稱來稱都是多餘的。芝麻粒兒大小。
楚薄衍咬着小魚乾,垂下了眼簾。
他確實不敢。
即使嫁他了,他也是不敢的。
他獸性失控時異於常人,手疼幾天他都心疼得恨不得給自己胳膊上也來一刀陪她一起疼,哪還敢賭其他。
顧輕看他那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這種事兒,她纔不會上趕着讓他佔便宜。這傢伙只是開了個五指姑娘的竅,都險些廢了她的手,她其實也是怕的。
“喫些蔬菜,降降火氣。”她將面前一盤青菜推到他面前,見他一臉幽怨看着她頓時失笑。
“知道你只喜歡小魚乾。”她夾起一筷子青菜忽悠他:“但是現在你的身上有了桃花印記說不定也會順帶着喜歡我喜歡的食物呢?你試試嘛!”
再說了,山上的廚子廚藝確實不錯。
楚薄衍喜歡她這個說法,張開咬進了嘴裏,嚼了嚼後面色驚奇。
“不難喫,有點甜。”他細細嚼碎了又自己夾了一筷子放嘴裏,“箐箐,我真的喜歡上了你喜歡的食物。”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一口接一口喫得極歡快。
顧箐原本是打算捉弄他的,哪知道真有這回事兒,自然也替他開心。
這世間,美味的東西有許多,哪能像他一樣只吃小魚乾啊。
“再嚐嚐這個,這個我也喜歡。”
由於熱毒破壞了他腸胃的關係,楚薄衍的嘴之前是個獨嘴,他只單一的一種食物,且只吃那一個廚子做的。
偶爾有其他的感興趣食物他也僅是淺嘗而已。
由於楚博衍一定要精減隨行人員,所以伺候主子們喫食的廚子只帶了最會炸小魚乾的那一個。
以前的廚子:小魚乾限制了我的廚藝。來山上十幾年了炸小魚乾爐火純青,其他菜都快忘了怎麼燒了。每月的月錢拿得好心慌,總覺得自己不配。
現在的廚子:顧姑娘是我職業生涯的指路明燈,她一定要長命百歲,菩薩保佑,我想給她做一輩子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