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啊,什麼時候學會騎車的,騎得真好!”這是買菸的老頭。
“盼盼啊,那天是你騎車送你哥回家的?”這是楚爸。
“李爺爺好,摩托早就會騎了。”顧箐跟買菸的老頭打了聲招呼看着楚爸道:“爸,那天跟哥哥去海灘轉了一圈,哥哥喝酒了,所以我就送他回來了。”
說完,顧箐拿着頭盔上樓,“爸,我媽呢?”
楚爸笑呵呵:“你媽在樓上煮飯。”
這次時間充足,顧箐幫着陳芳芳女士一起做了飯,等楚薄衍下班一起喫。
而且由於兩人每天在微信上聊天,楚薄衍對顧箐有了些記憶。
但也僅限於看到她的臉知道她是妹妹,兩人之前發生的事他仍然沒有絲毫印象。
楚薄衍見到顧箐時眼眸微微瞪大,眼裏有顯而易見的驚喜。
可從未主動跟人聊天的他想跟妹妹說句話都不知道從什麼話題開始,只能撓了撓他的寸頭,對顧箐笑了笑。
顧箐回以同樣的微笑,楚薄衍反倒愣了愣。
初九:“箐姐,一號心動值剛剛竄到了30.
顧箐:……
她剛剛做了什麼?
哦!
她剛剛衝他笑了來着。
這樣也可以?
飯桌上,楚爸楚媽很開心的跟顧箐分享家裏三十五歲+的寡王終於有人要了。
“有姑娘主動追求,還送東西,這麼主動的女孩一定很喜歡你哥哥。”楚媽很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兒子結婚的場景。
顧箐咬着酥脆的小酥肉心裏想:是的是的,很喜歡,砸幾百達不溜的那種。
掃了一眼不在狀態的楚薄衍她笑呵呵跟着楚爸楚媽一起樂,“對,我也覺得。”
她不能告訴他們實情,除了附和還是附和。
跟着一起嘎嘎笑就完了。
“還送領帶,是個講究小丫頭。你媽都沒送過我領帶。”楚爸略有些酸,暗戳戳給自己謀福利。
顧箐:小丫頭?
她忙低頭吃了一大口米飯堵自己笑得過分的嘴角。
可不小呢!
是個有錢有娃有男票的少婦,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哈哈……
“戴紅領巾都戴不明白的玩意兒,戴領帶?你那脖子沒那麼金貴,去扯一卷衛生紙當哈達戴戴吧。”陳芳芳瞪了一眼楚爸,“哪哪都有你?說孩子的事兒呢,別瞎搗亂!”
大家說得熱鬧,當事人卻像是個局外人。
別人一碗飯才吃了三口,他默不作聲已經扒拉了兩大碗米飯進了肚子,也不關心桌上的人說了些什麼,喫完就踩着拖鞋回了自己臥室。
大家對此早已習慣。
飯後,顧箐幫着洗碗,陳芳芳的手機響了,是老劉打來的。
經過老劉的調查,這個富婆不簡單。
經多方打聽,老劉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富婆要包養衍哥。
這下,小刀拉屁股,開了他的散光八百度的眼了。
他媽的,衍哥這顆鐵樹不開花則以,一開花就是賣屁股的花?
這可不得了了。
陳芳芳的聲音由於喫驚都變了形,“你說給衍兒送領帶的不是個姑娘?是個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
“對呀,”老劉語氣帶着惋惜,“聽說那女人現在的老公就是她去售樓處騙的一個賣房的小年輕。你看這纔多久就玩膩了?”
包養的水太深了,衍哥是個老實人,他玩不轉。
“阿姨,那女人的底細很好查,咱得慎重哈。”老劉就怕陳芳芳受不住誘惑掉錢眼裏,“衍哥多好一個人,以後一定有更合適的,咱慢慢來。”
陳芳芳罵了聲:“晦氣。”對老劉一陣感謝,“多虧了你啊孩子。要不然阿姨跟你叔叔還矇在鼓裏。這要是出點事,那是羊肉沒喫到惹一身騷就把衍兒給害慘了。過幾天來家喫飯,阿姨做你最愛喫的糖醋排骨。”
老劉放心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過幾天指定來。”
掛了電話,陳芳芳一臉失望,“還以爲要有兒媳婦了呢,害我在網上買了好幾件新衣服想着沖沖門面,這下還是退了吧!”
“退了幹什麼?”顧箐擦乾手安慰她,“留着穿,兒媳婦一定會有的。”
不出意外就在你眼前了。
陳芳芳情緒不高,眼皮都耷拉着,腰也沒之前直了,“你這也大了,遲早要結婚,爸媽攢了幾年嫁妝,總還想多攢點,將來纔不會被男方看不起。你哥那,我是不指望了,他別給我惹禍就行。”
“攢什麼嫁妝啊……”顧箐一感動就鼻子發酸,她哽咽道:“我男朋友還不知道在哪個坑裏蹲着呢?您跟爸該喫喫,該穿穿,別省着。”
陳芳芳“撲哧”一聲笑了,“行了,我家閨女長得好,工作也好,怎麼也不搞搞對象的?”
顧箐:“媽,我不着急。我這麼優秀您還怕砸手裏啊。”
陳芳芳心裏暗歎,真砸手裏倒好了。
但即使閨女不是親生的,也跟親身的一樣,怎麼能耽誤她一輩子。
配自己兒子這樣的心思她是從沒起過的。
“這幾天街上知道等你回來的鄰居一聽你還沒對象,對你媽我熱絡的不行,我也聽說了幾個男孩子,還不錯,要不媽給你安排上,你去跟人相親試試看?”
顧箐怕陳芳芳真給她來這一招,立馬拒絕:“媽,千萬別,我有喜歡的人了。”
正好來接水喝的楚薄衍站在客廳裏看着她們不知但爲什麼就挪不動步子了。
廚房裏陳芳芳驚喜萬分,兒子婚事沒着落,女兒能成家也是好事啊!
“那等什麼呢?帶回家看看啊,老大不小了可以定下來了。”
顧箐:“就……他吧,還不喜歡我,我這還在努力呢。”
陳芳芳萬萬沒想到就自家閨女這條件還是單相思?
那男孩子得多優秀?
八卦之火瞬間熊熊燃起,她悄咪咪問顧箐,“那孩子很帥吧?”
顧箐想到楚薄衍那挺拔充滿張力的身材和那一看就讓她想心裏癢癢的五官,臉紅了紅,“挺帥的。”
陳芳芳姨母笑,“做什麼的?跟你一個醫院?”
“不是,是送……”差點脫口而出‘送快遞的’,顧箐轉了個彎兒,“是搞貨物運輸的。”
“是我們縣的嗎?”
“嗯。”
“改天悄悄帶媽媽去瞅一眼,我瞧瞧咱閨女的眼光。”陳芳芳覺得那臭小子吊着這麼一個大美女不給個準話,十有八九是個渣男。
顧箐好想說:“媽媽您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可熟了。”
但她不敢。
要臉!
“渣男”楚薄衍聽到這兒沒打水,直接返回了臥室。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就是心裏突然發堵,渾身像是被人抽乾了力氣。
一直在牀上躺到半夜,瞪着眼睛沒有半點頭緒,直到白天的記憶基本上消散了個乾淨,他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