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哥哥死後,我盤活了他失憶的戰友 >第270 章 瘋批法醫的報復47
    啞婆婆要來,顧箐知道攔不住也就不打算攔了。

    好在醫院離家裏不遠。

    她吃了護士阿姨買的小餛飩,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人摸腦袋摸醒的。

    一睜眼就看到啞婆婆要哭不哭,心疼地看着她的傷。

    顧箐也覺得歉疚。她一張嘴要喫燒雞,啞婆婆的三寸金蓮就得從城西踩到城東,可她當時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了。

    “婆婆,腳疼不疼?”

    啞婆婆搖頭,手一通比劃。

    初九翻譯,“她說不疼,她問你頭疼不疼?”

    顧箐也學着她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不疼了。”知道她最擔心什麼,她主動說起來楚博衍的傷。

    “他的腿傷了,在手術。您別擔心,不礙事。”

    啞婆婆拍着胸口,一臉終於放下心來的表情。

    楚博衍的手術一直到下午才做完。

    出來就被安排在了顧箐的病牀旁邊,這是陸川揣摩自家師哥的心思,特意安排的。

    楚博衍還沒醒,腿上被夾板固定着,臉上的傷也處理過了,一身皺巴巴粘滿血污的正裝被換成了病號服。

    啞婆婆見自己帶大的孩子傷成這樣早就心疼得眼淚汪汪,但她是個剛強的老人家。

    像是不允許自己閒着一樣,在病房裏忙前忙後,又是打熱水,又是預備給顧箐擦身子。

    就在這個檔口,病房門被打開。

    一看來人,顧箐的臉刷就黑了。

    楚雄兵!

    他還敢來!

    顧箐見他直奔楚博衍病牀,拔了手上的針頭就站在楚博衍牀頭,小臉佈滿寒霜,捏着拳頭蓄勢待發。

    這老東西真是到了現在還在裝逼。

    一身得體含蓄的中山裝,一進來就舔着臉笑得人模狗樣。後面跟着一個穿着青黃色旗袍燙了一頭泡麪卷的女人。

    顧箐冷眼猜測這位應該就是有手段還玩得花的楚家後媽了。

    啞婆婆不明所以,見到楚雄兵還以爲他是來看少爺的,一臉老懷欣慰的樣子。轉頭見顧箐竟然拔了針頭,欣慰之色僵在了臉上,看着她一臉不贊同。

    忙轉身跑出去叫了護士進來。

    楚雄兵就是在這時候開口的,他眼裏精光閃爍,含笑慈藹看着她,“想必你就是我的未來兒媳婦了。”

    顧箐滿腦子:???你沒事兒吧?

    自己兒子躺在病牀上還沒醒,始作俑者竟然還擺的是長輩譜。

    簡直噁心至極,“不敢當楚縣長的兒媳婦。”

    她將進來給她打針的護士阿姨和一臉不明就裏的啞婆婆給推出了病房。

    然後回到病房裏,她一把將兩人從楚博衍病牀前推開,一屁股坐在楚博衍的病牀欄杆上,保護意味一目瞭然。

    “有屁快放!”顧箐表情極其不耐。

    真是煩死了。

    最煩跟一些毫無人性的畜生斡旋,因爲總忍不住想要統統弄死。

    楚雄兵臉色變了又變,朝身邊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脣角一勾,心裏暗罵顧箐粗俗無禮,面上親親熱熱,搖着屁股就湊到了顧箐眼前

    “呦,這就是衍兒的未婚妻吧,長得真可愛,這是你未來公公啊,可不能像對旁的人那樣沒有禮貌。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等你們傷好點了,就搬去跟我們住。”

    顧箐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茶水缸子,眼珠子都沒動,像是要盯出個花來。

    這茶缸子用來塞這個嘴巴像是公共廁所一樣的臭嘴裏大小剛合適,可是會浪費了啞婆婆剛打來的熱水。

    缸子也會被污染了。

    嘖——煩!

    女人見顧箐眼神都沒有分她一個,身上又一股子傻氣,心裏更加鄙夷,面上笑得更親切了。

    “這爺們也不知道照顧人,姑娘跟我住,我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顧箐:屁話這麼多,真是一點有用的都沒說。耐心耗盡,拳頭剛要捏緊就被一雙大手輕輕捏在了掌心裏。

    轉頭一看,病牀上昏迷的人正眉眼帶笑看着她。

    “……箐箐,手傷了就先歇着,等好了再打人,今天讓我來。”

    顧箐睫毛一掀一合又一掀一合,仔細瞧了瞧他的臉色,一屁股坐在了欄杆上繼續不錯眼盯着大瓷缸子裏氤氳着的熱氣。

    ——不能打人就不能打人叭!

    ——這熱水要是潑那老東西的臉上,估計也很好看。

    ——楚博衍的戰鬥力遇上他爹不知道靈不靈,還是再看看。

    “這位穿着黃紙一樣的老孃們,您是從哪個破墳裏爬出來紙紮人?怪不得說話帶着一股屍臭味兒。離我媳婦兒遠點,我媳婦兒愛乾淨,別薰着她。”

    青黃色旗袍其實還不錯,但在楚博衍嘴裏就硬生生被說成了燒給死人的黃紙。

    女人氣得直哆嗦,表情陰狠死死瞪着他沒動。

    楚博衍捏了捏鼻子,嫌棄得皺眉:“往後退兩丈說話!”

    女人腳尖擰了擰沒動。

    “再後面點,底下日子待久了兩丈是多少都不知道了?”

    女人等了半天沒等到自己丈夫替自己出聲,她咬脣屈辱往後退了兩丈。

    楚博衍這才滿意。視線一轉,他眼神恨意難掩。手裏握着細嫩的軟手,輕輕動了動,才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目光幽深看着站在病房裏自己的父親,像是看一個死人。

    “多大的臉?來醫院當人公公?”他看着眼前裝模作樣的兩人眼神逐漸幽暗,說出的話如刀子般刀刀致命。

    “我媳婦兒的公婆死得早,已經掛牆上五年了,這忌日剛過,正等着我回去燒紙呢!”

    一句話讓楚雄兵臉上的肉狠狠抽了抽,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但他忍下來,沉痛開口,“衍兒,我終究是你的父親,不會害你。”

    楚博衍冷笑,“父親又如何?弒父殺子我見多了,今日也算親自嚐了嚐這各中苦楚,只是希望父親你能,一如既往,手段通天。”

    楚雄兵極其聰明,一句話,他就知道讓自己兒子開口替他撈人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親兒子戴上了刺殺京都財務官員的帽子。

    只是覺得晦氣,怎麼就恰恰好跟京都官員被刺案牽扯在了一起。

    說來說去都是因爲這個鄉下女人是個禍害。

    害他的手下被折,害他得想辦法讓自己的手下閉嘴。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死一兩個人對他來說不難。

    這個鄉下女人等過了風頭再對付就是。

    ……

    出了醫院,到了隱蔽人少的地方,楚雄兵反手就給了身邊的女人一個耳光。

    “賤人,敢將手伸到我兒子身上。”

    女人當即哭嚎,眼裏怨恨,面上委屈極了,“我做什麼能瞞過你的眼?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我對你兒子出手,你明明自己也想教訓教訓他。”

    只不過你是想教訓,我想要他的命而已。

    女人梨花帶雨哭的彷彿自己有天大的冤情,“他放任自己的女人將自己爹完全不放在眼裏,我就是氣不過,替你出出氣,我以爲你默認了。”

    楚雄兵又甩了她一個耳光,這次卻什麼都沒說。

    他確實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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