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衍眼尾泛紅，呼吸難耐。
他再也忍不住擡手摁住她的手腕，“箐箐，你想做什麼？”他這麼會兒功夫真的被她折騰得快要受不住了。
“我想找你的褲兜。”顧箐乖乖回答。
聞言，楚博衍一怔，也沒問她找他的褲兜要做什麼，立馬鬆開了她的手腕握着她的指尖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褲兜裏，“我的褲兜裏什麼也沒有，不信你摸摸。”
“好！”
然後，她的手就真的開始在他的褲兜裏摸索。
指尖遊走，楚博衍癢到了極致也愈加難耐，但爲了親自給她換衣服，一直暗暗隱忍。
終於，被顧箐找到了想找的東西。她指尖輕輕摸了摸。
某人攥緊了牀單，死死咬着脣，一動不敢動。
顧箐凝眉，“不對啊！”
楚博衍漲紅着臉喘着粗氣，完全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狼狽的輕吟就會從喉嚨裏溢出去。
顧箐稍稍用了點力，指尖又往裏探了探，這次不知道碰到了哪裏，她總算聽到了她想聽的。
楚博衍仰着脖子原本想喘口氣的，結果某處的刺激還是讓他沒忍住，喘息聲伴隨着低吟自喉間溜了出來。
他胸腔劇烈起伏着，捏住她的手腕痛苦祈求，“……箐箐，別再動了，我……”
他還沒說完，顧箐迅速抽手，“好了，確認完畢，你是楚博衍。”說完她伸着手摸索着坐在他身邊，身子微微側向他，“開始換吧。”
這一系列操作倒把楚博衍給整懵了，“你……怎麼確認的？”
難道就撩撥撩撥他就算確認了？
顧箐神祕一笑，“人體什麼都是可以被輕易改變的，但我想，有一樣東西應該變不了。”
楚博衍疑惑，“什麼東西？”
顧箐小臉紅撲撲，伸出指尖摸到他的腿戳了戳，“你情動時的那聲‘啊~’我聽了一遍就印在了腦子裏，別人可學不來。”
楚博衍羞紅了臉，但又覺得整個人奇異的滿足，這種滿足跟情慾有關又似乎無關。滿足到足夠撐大他的胸懷，釋放了他靈魂裏的暗沉。
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顧箐的衣服只有楚博衍能脫。
“快點，別磨磨蹭蹭。”顧箐催促道。
她想‘重見光明’，一直被蒙着眼睛世界久了有點煩躁。
楚博衍湊上去小心親了親她的額頭，鼻尖相抵時，他低低問她，“還想聽嗎？”
顧箐歪頭躲避，“現在不想，我怕我把持不住。”
楚博衍一愣，接着將腦袋埋在她肩窩悶悶地笑，“晚上我叫給你聽，就是要你把持不住把我吃了。”
這還用問？
顧箐挑了挑眉沒作聲。
換衣服的過程在顧箐的感受幾乎是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但她不知道她面前的楚博衍臉色通紅滿頭大汗，手指在解開她旗袍釦子的時候多手抖，甚至在解開旗袍盤扣裏面風光乍現時沒出息地流了鼻血。
奈何他會裝。
哪怕在顧箐看不見的地方狼狽不堪，只要沒有她那雙眼睛盯着他，他就能做到語氣鎮定，迅速穩住自己，剋制守禮以最快的速度給她換好衣服。
顧箐被他扶着站起來，他給她提裙子。爲了掩飾尷尬，她誇他，“楚法醫給人換衣服的手法還挺拿手。”
——他的箐箐好美！他甚至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好看嗎？”顧箐問。
楚博衍哽咽道：“好看。”
顧箐聽着聲音不對，伸手摸他的臉，“你怎麼哭了？”
“不知道，”他給她調整着裙襬，“應該是被你美哭了。”
顧箐撲哧笑了，捏了捏他的耳垂，“那你快點給我看看你，我也想被帥哭。”
“好。”
爲了能勉強跟她站在一起相配，他也迅速換好了自己的新郎服。之後楚博衍又牽着她將她按在梳妝檯前，她皮膚細膩膚色也白，不用上粉就已經很好看。但新娘服飾喜慶，他爲了不讓她的顏色被壓下去，又給她描了眉，點了口脂。
之後，他才整理了自己的頭髮，低頭看着自己還打着石膏的腿，多少有些遺憾。
她很完美，他，還是差點。
半天沒了動靜，顧箐心急了，“我可以揭開眼睛上的東西了嗎？”
“我後悔了。”楚博衍伸手替她把輕紗取了下來，一開口就委屈極了，“不想帶你出去了。我好傻，幹什麼把你打扮這麼漂亮？還要給樓下無關緊要的人看。”
顧箐也被鏡子裏的自己美呆了。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這套華麗大氣的衣服穿身上，她立馬就想拍個自拍，設個手機屏保。但也只能想想。
楚博衍的喜服也好看，下襬是個袍子的樣式，完美遮住了他打了石膏的腳，顧箐起身將楚博衍按在凳子上，“來，讓我好好瞅瞅！”
說着她拿過放在一旁的金絲邊眼鏡替他戴上，然後再擡頭看一眼鏡子，之後就是一聲讚歎，“是誰家的斯文敗類？噢！是我家的。”說完眼睛就捨不得從他身上挪開。
“楚博衍……”顧箐摸了摸他的下巴，打着商量，“今天晚上給你洗澡的時候能不能也戴着眼鏡？”
誰懂啊！
楚博衍戴着眼鏡無形中放大了他身上那種壓抑清冷的氣息，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她只是單純想一想他戴着眼鏡情動，喉結吞嚥的樣子，就覺得等不到今天晚上。
楚博衍自然看到了她眼裏泛着光，成功被取悅到，“好。”
“我沒有高堂可拜，也不喜別人替我張羅婚事，你雖然事事以我爲先，但如果我的安排有哪裏讓你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
結婚一切都太順利，他終究還是忐忑，生怕她對婚禮還有自己的想法，“很多安排都有我自己的偏執喜好，我想給你驚喜……”
這是覺得他在婚禮儀式上沒跟自己商量，覺得愧疚了？
顧箐心裏嘆息，俯身以吻封緘。
半晌，喘息的間隙，兩人氣息交融。
她問他，：“你腦子裏七七八八的想法現在都被我趕跑了嗎？”
“跑了。”楚博衍被眼鏡和坐姿束縛，只能努力側着身子，微微仰頭回應，“……箐箐。”
顧箐站直身子看着鏡子裏的他，“我期待興奮的樣子你感受到了嗎？”
楚博衍同樣在鏡子裏看着她，“……嗯！”
何止？
她眼裏那樣熱烈的期待着。
“那就做你想做的。別磨嘰，搞完早點進入入洞房的環節。”顧箐伸手給自己簡單盤了個頭發，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紅撲撲，粉嫩嫩的。
楚博衍猛點頭，“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