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再問，楚博衍飛快爬上牀三兩下蓋好被子閉上了眼。
“……額……那睡吧。”顧箐其實也困，沒再多想，也不敢靠他太近，儘量睡在了牀榻邊緣處。
“嗯……”
楚博衍閉着眼往裏挪了挪，還將裏側的布老虎放在了兩人中間。
顧箐看在眼裏，輕輕撅了撅嘴。
真是見鬼了。
她莫名有種自己被嫌棄的感覺。
天微微亮的時候，顧箐生物鐘響了，睜眼發現身邊的人正仰躺着似乎睡得正香，但奇怪的是，他的衣服換了。
她想他可能是夜裏又起來去泡澡了。
“早知道泡水有用，便不去行宮了。”她心底暗想。
“……沒用。”楚博衍睜開眸子悠悠看着她，只一眼他飛快閉上眼掩飾道，“泡水沒用。”
顧箐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小心將心裏想的話給說出口了。
但下一秒就被他丟出來的雷給炸在麻了半邊身子。
“泡水沒用，那你之前……”
說着她突然醒悟，視線來回掃視他放在腹部的手。
??????????
“你……受累了。。”
顧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一臉憋笑，“我去吩咐一聲，既然醒了咱就早點出發，你收拾收拾。”
熱氣直往臉上竄，即使沒睜眼楚博衍也知道她一定想笑想瘋了。
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知何時緊緊攥着，預示着某人不平靜的心思。
去行宮的路上，兩人坐在外表不起眼但內裏奢華舒適的馬車上。
趕車的人是綃紅，外面馬車車轅上坐着芙蓉。
兩人都是顧箐的心腹，也都知道女帝爲了讓皇夫不生孩子，特意躲到行宮是爲了躲人耳目。
時不時對視一眼，都從對方通紅的臉頰上看出了彼此的心思。
芙蓉眨眼：綃暗衛，你的耳力太好了，也很辛苦的吧。
綃紅眉毛微挑：芙蓉姐姐，咱半斤別說八兩，耳力不好的，也照樣辛苦吧。
外面的機鋒，馬車內的兩人完全不知道。
一上馬車，她沒忍住多看了兩眼他修長的手指，楚博衍的情緒便崩了。
他可憐兮兮眼眶泛紅縮在角落望着她一臉控訴，“我難受姐姐似乎很開心？”
“沒有的事。”
顧箐輕咳一聲，迅速否認，“你難受我明明是心疼，哪裏開心了？”
楚博衍泄憤一樣將她的手扯過去狠狠咬了一口，而後去扯自己的領口，“姐姐，我們生孩子吧。”
！？
“不不不……”顧箐迅速將他的領口恢復原位，“不可以，萬一懷了，你真的有生命危險。”
楚博衍神志越來越不清醒，但思緒又能讓他找理由反駁她。
“沒有萬一，你不是說機率很小嗎？”
“機率再小也有機率。”顧箐將他圈在懷裏死死抱着不讓他亂動，“你忍忍，等到了行宮，那裏氣候冷，會好受一點的。”
抱着他，他似乎腦子又清醒了幾分，乖乖讓她抱着不再掙扎。
“好……”
楚博衍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口腔裏嚐到了血腥味，他才從混沌的腦子裏理出多半神志。
突然。
馬車左側的車軲轆壓到了一塊石頭，車廂裏太過於寬大，兩側都是座位，兩人猛地朝前栽了過去，周圍又沒有可以抓的東西。
顧箐爲了不讓他受傷，先一步用身體擋在了他們即將撞上的座位上，而楚博衍身子被顛了一下，直直栽進了她的懷裏。
伴隨着他一聲痛苦的悶哼，顧箐心底暗道一聲壞了。
這……該不會還是傷着了吧。
她都顧不上去怪外面趕車的綃紅，也沒注意到此時懷裏的人神色似歡愉似隱忍，她急急問道：“楚博衍，你沒事吧。”
某人顧不上回應她，他埋首在她的耳邊，腰腹輕輕調整了下姿勢，將自己低低難耐的清吟一聲一聲全然交給了她。
顧箐這才注意到大腿上的動靜，她頓時嚇得僵住身子一動不敢動。
外面的綃紅穩住馬車她也聽到了楚博衍那聲悶哼，聲音焦急，“陛下，可是傷了？”
顧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輕咳一聲努力正色道：“沒有，慢一點走。”
楚博衍到了這個地步，仍然在剋制。
他死死咬住她肩上的衣領，努力抑制着腹部的衝動。
“楚博衍……”
顧箐剛開口，便猝不及防被他滾燙地薄脣印在了脣上。
她以爲照他這個翻涌着深不可測的瞳孔和幾近熾熱的氣息，他一定會吻她，他恐怕要失控了。
她都下意識張開了脣。
可讓她意外的是，他只是狠狠將帶着火星子的目光從她眼睛裏移開，再次將自己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聲音裏裹挾着無盡的難耐和哀求。
“姐姐……”
“求你了……”
“別說話……別喊我的名字……”
“讓我緩緩……”
顧箐欲哭無淚，僵着身子，手都不敢放在他身上。
他帶着乞求的聲音又低低從她耳朵裏鑽了進來，“姐姐……你抱抱我……”
顧箐哪還敢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她僵着沒動，楚博衍也不再說話，靜靜埋在她的肩窩裏一動不動。
不多久，顧箐覺得自己的脖子裏汗津津的，她看到他耳後一滴汗從髮際線順着脖子一路流進了衣服裏。
而她的腹部上抵着的東西一直沒消停。
這可咋整？
這樣下去會出事的吧。
她心一橫將手順着兩人相擁的縫隙裏伸了進去。
她知道，這個時候一點點的動靜都能讓他一直剋制的心思白費。
但怎麼辦？
她捨不得了。
她心疼了。
還是……幫幫他吧？
哪知道，在她屏住呼吸即將要碰到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手，嗓音幾近破碎，“姐姐……髒……”
顧箐聽後狠狠一怔。
心裏彷彿塞進了棉花，有點哽，又有點軟。
總之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輕輕戳了一下，然後陷下去了一大塊。
她將手收回來放在他的衣領上，輕輕往外推了推，然後低頭咬在了他的鎖骨上細細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