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哥哥死後,我盤活了他失憶的戰友 >第391章怕蟲子的耳聾少年43
    “我,我,我怎麼了。”

    顧箐調皮地伸手輕輕碰了碰他滾燙地耳尖,“我是不是美呆了?”

    楚博衍瑟縮了一下,看着她猛點頭。

    顧箐笑聲如銀鈴,叮噹脆響。

    她上前鑽進他的懷裏,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胸口,“你也很帥,楚博衍。”

    楚博衍手都不知道放哪兒,腦袋彷彿被完全清空的人工智障,只會順着她的思路想東西。

    “我不帥。”

    懶得跟他爭執這個問題,顧箐仰頭,“剛剛在沙發上看什麼呢?笑那麼傻?”

    “沒,沒什麼、”

    楚博衍下意識往後退。

    自己雕刻的木偶真的很廉價,他已經決定了重新給她準備東西,而且那個小木偶,他真的好喜歡,想自己貼身帶着。

    “呵呵……”

    見他這樣,一百斤體重,有九十九斤反骨的顧箐,成功被挑起興趣。

    大腦迅速分析局勢。

    ——身高太高,得讓他低一點。

    ——身後太寬,他容易躲避,甚至跑起來她抓不住,得把他禁錮在哪個地方。

    欸嘿!

    有辦法了!

    她牽住他的手,往沙發的方向扯,“蘭姐切的蘋果快氧化了,我的電視劇廣告也快唱完了,看完這一集電視劇,我們再出發,沒問題吧?”

    楚博衍跟不上她的思維,只能跟着走。

    “在下雨,等雨停了再走,不急。”

    顧箐笑嘻嘻把他往沙發上一推,“那可太好了。”

    下一秒,她欺身而上。

    仗着他對她從來都是輕手輕腳觸碰,生怕碰疼了哪兒,楚博衍被壓在了沙發上。

    顧箐一臉壞壞笑將他伸出了魔爪。

    “楚先生……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幫啊”

    昨日的情景重現,楚博衍下意識屏住呼吸,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脣。

    “你……不許再摸我的脣。”

    今天可沒有圍裙遮擋。

    楚博衍汗都快下來了。

    見他看她像是看什麼女流氓,顧箐怪異的看了眼他,準備速戰速決。

    “好的好的,不摸你的脣,別緊張,我就是借你件衣服蓋蓋,坐沙發上看電視腿冷。”

    楚博衍虛虛看了眼她旗袍捲起的位置,眼神彷彿被燙了一下,倉皇轉頭看到她頭髮如海藻一般散落在他身上,精緻的臉龐神情專注,眼神彷彿鉤子一般一直往他衣領裏探。

    呼吸頓時亂了,身子也迅速作出反應。

    !!!

    ——完了!

    他心想。

    顧箐一無所覺指尖捏住他衝鋒衣的拉鍊,緩緩往下拽,“你看看,我真是來脫你衣服的,絕對不會動你脣,我保證。”

    脫,脫衣服?

    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經將衣服拉鍊拉到了腰腹,有一部分被她坐在了屁股底下,顧箐一邊探頭翻着他已經掀開的上衣內袋,一邊挪着屁股手上用力想將衣服拽出來。

    完全沒注意到楚博衍正處在水深火熱。

    死死咬着脣,繃着脣角,眉心隱忍。

    當她繼續往下擰着下半身想抽衣服出來的時候,楚博衍再也忍不住伸手身上作亂的女孩強硬抱住迅速放在一旁。

    顧箐手裏還拽着他的衝鋒衣下襬。

    因爲兩人的動作,拉鍊自動被拉開。

    下一秒,楚博衍飛快拽回衣服,轉身“刷”拉鍊拉得嚴嚴實實。

    “我去給你拿條毯子。”

    留下一句話,他轉身上了樓。

    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

    顧箐摩挲着自己的指尖,看着他的背影發呆。

    “……藏這麼嚴實?”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好想知道。”

    想着想着,她眼神堅定,“一定就在他衝鋒衣的內袋裏。”

    剛剛搶衣服的時候,她分明在他心口摸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

    學演戲的孩子,從來不缺再來一次的勇氣。

    這一次,她要他親口告訴他衣服口袋裏是什麼。

    武的不行,那就智取。

    不多時,楚博衍繃着臉將毯子拿下來給她蓋上的時候,顧箐涼颼颼看了他一眼,肅着張小臉視線放到了電視上。

    電視裏播放的是動畫片米奇妙妙屋。

    顧箐看那隻穿着紅色大褲衩的黑老鼠像是看絕世大渣男,當代陳世美。

    一腳踢開腿上的毯子,她看着電視裏的米奇,無理取鬧,

    “哪裏來的破毯子,醜死了,不蓋。”

    楚博衍:“……”

    這毯子是從她牀上拿的,她這幾天明明天天都蓋。

    想到自己剛剛搶衣服確實沒讓着她,她肯定是生氣的。

    他彎腰蹲在她身前就毯子從地上撿起來重新給她蓋好,認認真真低頭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

    “哼!”

    顧箐完全不看他,眼睛直勾勾盯着米奇,說出口的話,那叫一個冷嗖嗖,

    “得到就不愛了,我知道。”

    楚博衍“刷”地擡頭,急切道:“我沒有!”

    “沒有爲什麼我想要你的衣服蓋蓋都不行?就看着讓我冷這麼久?”

    顧箐戲癮一犯,所到之處皆道具。

    她再次將毯子踢地上,聲音如高高擡起的錘子,誓要將人一錘子捶翻在地上,

    “你就是不愛了!”

    楚博衍沒有被錘子捶翻,他只是愣愣地蹲在地上,心慌的無以復加。

    他不懂什麼女孩思維。

    二十幾年的經歷告訴他,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了。

    當一個人想要測試一塊玻璃的硬度時,這塊玻璃註定要碎。

    “箐箐……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艱難組織語言,“我只是,只是……”

    顧箐窮追不捨,氣呼呼道:“只是什麼?你剛剛還跟我搶衣服,用那麼大的力氣,我手都被你扯疼了。”

    楚博衍更是自責。

    他不想解釋,也,無力解釋。

    因爲比解釋更重要的是,他悲哀的發現,即使屋內溫度很高,即使不穿外套也不感到寒冷,可只要觸及到她冰冷的眼神,他就覺得身上的光,偏離他一分。

    太陽在遠離他。

    如深夜的夢境那般,離開的方式他已經經歷了許多許多種。

    這樣利用一個小小的理由借題發揮離開,算是比較符合邏輯的,他當然也夢到過。

    他早就知道,事情的發展,合該如此。

    不是他不愛了。

    是太陽她,從不會爲了誰駐足。

    起身將衣服脫下來,想蓋在她身上。可觸及到她的臉色,他眼神黯然,眼眶泛酸。

    轉而將衣服放在了她身邊的沙發上。

    心底的委屈幾乎將他逼紅了眼。

    “對不起……”

    艱難的,再次擠出口的道歉,幾乎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氣。

    可即使這樣,他仍然將地上的毯子撿起,疊整齊放在了一旁。

    做完這些,臉色幾乎灰白。

    顧箐依然維持的自己的職業操守。

    導演不喊卡,戲就得一直演下去。

    可他低沉的語氣,分明只是有些乾澀,自己的心底卻彷彿被狠狠刺了一下,生疼。

    她想:對話不該是這樣的。

    他不是應該跟她爭論,越是被誤會,越是應該解釋清楚嗎?

    怎麼就莫名其妙熄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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