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不良人開始登基稱帝 >第一百章,燒腦
    六國論的策論很精彩。哪怕是李星雲這種文學造詣一般的人,也從六國論的每個字眼裏面,感覺到了字字珠璣。

    這個時候。

    他對於新科狀元的人選,已經有了偏向,那就是撰寫出這篇六國論的蘇洵,但爲了給予其他人一個公平的機會,他決定把剩下的策論也看完。

    不知過去了多久。

    就在李星雲看策論看的頭昏眼花的時候,一篇署名王安石的策論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的文風很樸實,沒有華麗的詞藻。

    如果是看其他人的策論,李星雲需要用十分心力,他纔看得清楚策論的內容,那麼看他的策論就只需要一份力。

    樸實無華,洗盡塵埃。

    看似普通的詞藻,文風,卻給了他眼前一亮的感覺,只是有蘇洵的六國論在前,王安石的策論即使讓他眼前一亮,但還達不到驚豔的地步。

    就這樣。

    又過去了半個時辰,就在李星雲有些飢腸轆轆的時候,他終於看完了金鑾殿偏殿之中兩百多位貢士學子的策論。

    天色已然黃昏,若不是他是一名練武之人,擁有中天位級別的內力,恐怕根本不可能如此長時間查看每篇策論。

    不要小看策論,每篇策論都相當於一道複雜的數學題,想看懂,不容易,就像後世之人有幾人看懂了新聞聯播?

    這是國家大事,不是在看小說。

    總結下來,就兩個字。

    燒腦。

    ...........

    “陛下確定欽點他們二人嗎?”禮部尚書水祥運低聲道。

    他手裏面分別拿着三篇策論,正是大唐天子李星雲欽點的狀元,榜眼,探花,下方兩百多名貢士學子都在翹首以盼。

    有的人在期盼自己通過殿試,成爲一名進士,有的人在期盼自己位列三甲,怕不是狀元,也希望最起碼是一個探花。

    “就他們三個吧。”

    李星雲點了點頭,看了幾乎一整天的策論,他已經很累了,腦子很累,有些想念溫柔鄉了,想雲姬,想雪兒,想林軒,想蚩夢,想阿舞.......

    “是,陛下。”

    禮部尚書水祥運得到李星雲的肯定,也注意到了他臉上毫不掩飾的疲憊,他決定儘可能加快剩下的流程,讓這位累了一天的陛下,可以好好的回去休息。

    於是。

    他省略了大量的繁文縟節,以及很多的陳腔濫調,直接宣佈了殿試前三甲。

    “今科殿試,陛下欽點前三甲.......”

    說到這裏。

    禮部尚書水祥運微微一頓,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李尋歡,賜同進士出身,位列探花。”

    “王安石,賜進士出身,位列榜眼。”

    “蘇洵,賜進士及第,位列狀元。”

    公佈完前三甲,下面有悲有喜。

    “臣,叩謝聖恩。”

    蘇洵自然是喜,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他是成功的第一個走過獨木橋的人,成爲了大唐復辟之後第一個新科狀元。

    千萬不要小看這個新科狀元,皇帝也不是年年都主持殿試,所以新科狀元也不是年年有。

    一般情況下。

    從一個普通讀書人,哪怕一路順風,連續通過院試,鄉試,會試,也大約要兩年時間,殿試更是四年纔有一屆。

    今年比較特殊。

    因爲大唐科舉剛剛恢復,朝廷考慮到很多讀書人,等待科舉恢復太久了,下面也積攢太多太多報國無門的讀書人。

    於是朝廷一路綠燈,院試,鄉試,會試,殿試一起開放,爭取多吸收一些人才,也填補一下朝廷中低層官員空缺。

    只要有能力,只要有才華。

    甚至可以從院試一路強行懟到殿試,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位列三甲,一年時間就足以光宗耀祖。

    可若皇帝不主持殿試,即使最後通過了殿試,也只是一個進士,因爲殿試前三甲,只有皇帝纔可以欽定。

    所以蘇洵臉上,已寫滿了喜意。

    他明白自己算得上光宗耀祖了,甚至連蘇家周圍的鄉鎮,也因爲他這個新科狀元揚名了,十里八鄉的都會把自己當成文曲星下凡。

    別的不說。

    修建孔廟,都得看當地十里八鄉,有沒有出過新科狀元,若是沒有新科狀元,連修建孔廟的資格都沒有。

    “第二名........也不錯。”

    王安石神色有些遺憾,但也沒有什麼不甘,論詞藻華麗,他確實不是蘇洵的對手,反倒是對於自己位列榜眼很喫驚。

    他以爲自己能通過殿試就很不錯了,三甲從不敢想,雖然他少年英才,自幼聰穎,酷愛讀書,過目不忘,下筆成文,

    但能參加殿試的人,試問哪個在年少時,又不是少年英才呢?

    王安石年少時,曾聽過說一個人,一個和他一樣少年成名的神童,名字叫方仲永。

    這個神童,天賦與自己不相上下,出口成章,詩詞更是一絕,名聲響徹十里八鄉。

    可因爲方仲永父母不通教化,只知道拿方仲永去賣詩販文,不讓他學習新的知識,等王安石親自上門拜訪的時候。

    方仲永已經泯然衆人矣,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成爲了一個普通農民。

    最可悲的是。

    方仲永父母用方仲永這個少年神童賺的那些錢,一點都沒留下來。

    全被酒鬼父親,賭鬼母親,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全部浪費乾淨了。

    少時賣詩販文,如今卻一句詩也做不出來,方仲永也許是心死了。

    至此。

    王安石從不敢自傲,爲人樸實,一步一個腳印,努力讀書,只爲等待天下歸一,科舉重開,考取功名,報效國家。

    或許在方仲永父母看來。

    天下大亂這麼久,科舉已經不可能重開了,功名利祿只是浮雲。沒有考取功名的機會,便不讓孩子讀書,只是讓他成爲了一個賺錢的工具。

    但他相信,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朱溫父子叛亂以來,天下亂了三十年,早晚會再次歸一。

    多讀書,不會錯。

    【注:傷仲永是紀實歷史,並非憑空杜撰的人,只是王安石通過文字,讓這個少年神童身上發生的故事,永遠的流傳了下來,同時這也是對父母和子女之間的關係,父母不負責任,而子女無能爲力的暗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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