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在復仇劇本里戀愛腦 >295:求婚(大結局下)
    因爲只要謝商告訴江城雪,她偷偷有了孩子,那江城雪一定不會容忍,他這個人就心軟過一次,是對溫長齡。

    因爲和溫長齡談戀愛,謝商本性收斂了很多,可能就有人忘了,他是謝家竹林里長出來的歹筍。他要江城雪血債血償,他從年前就開始籌劃,和戴秋合作,知道江城雪所有的計劃,也知道賽車有問題。

    要理解江城雪,只要把自己代入瘋子,把思想病態化。這對謝商來說很簡單。如果是他自己,要是得不到的話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溫長齡,那麼只有兩個辦法,帶溫長齡一起死,帶溫長齡的愛人一起死。放了鉤吻的紅酒最後沒有餵給溫長齡,說明江城雪心軟了,他對溫長齡心軟了,他捨不得帶着溫長齡去死,那他最後一定不會留下謝商。

    謝商成全他,在同歸於盡的局裏設計了一個人的求生,再順理成章地送了江城雪一程,哪怕那場賽車江城雪性命無虞,也會坐實他故意殺人的罪名。

    最後,謝商贏了。

    溫長齡睡在牀的最角落裏,謝商不在,她根本睡不着,助聽器都沒有摘,閉着眼睛不知道到了幾點,夜裏聽見開門聲,很輕,然後身邊有人躺下。

    她往裏挪了挪:“我們還在吵架。”

    “嗯,我們還在吵架,我只是過來陪你睡覺。”

    溫長齡不想理他。

    她喜歡乖的人,謝商一點也不乖。

    “我手上的傷很疼。”

    誰讓你亂來,活該。

    “長齡。”謝商很會用他那副好聽的嗓子哄人,“寶寶,能不能抱我?”

    窗外的月光像細細的糖霜,灑了點在枕邊。

    溫長齡轉過身來,手鑽到了謝商腰上:“以後不準碰賽車。”她其實更怪自己,一直在吃藥,狀態一塌糊塗,給他添了很多麻煩,連累他受傷。

    “好。”

    第二天一早,有客上門。

    那人西裝革履,禮貌地敲了敲照牆,等謝商和溫長齡看過來後,他望向溫長齡詢問:“溫小姐是嗎?”

    溫長齡正躺在椅子上曬晨曦,花花在腳邊打盹:“我是。”

    他又看向謝商:“謝律師。”

    謝商認得他戴的徽章,他是一名律師。

    “我是江城雪先生的代理律師,我姓楊,今天過來是想找溫小姐處理一下遺產繼承的問題。”

    溫長齡仍有些春困,努力清醒:“江城雪的遺產?”

    “是的。”楊律師說,“依照遺囑內容,江城雪先生名下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全部由溫小姐繼承。”

    溫長齡覺得很離譜:“我不需要。”

    “如果不需要,等繼承手續辦完,您可以隨意處理。”

    溫長齡坐起身,毯子落地,她煩躁得有點想吵架。謝商放下澆花的水壺,拾起毯子:“我來處理吧。”

    她嗯了聲,不想管。

    三天後,手續走完,後面的事都是謝商在處理,東方汽車請了職業經理人來管,江城雪的遺產除了給戴秋的一部分之外,剩下的謝商弄了個基金會,全部用作公益。

    戴秋離開了帝都,這是謝商的意思。

    春分那天,翟文瑾女士邀請溫長齡去蘇家喫飯。翟女士根本不過什麼春分,就是想見溫長齡了。翟女士把愛屋及烏貫徹得很徹底,隔三差五地給溫長齡送珠寶,一副要星星月亮都給摘的架勢。

    溫長齡發現蘇家也有一棵香椿樹,樹幹很高很粗,從二樓的窗戶徒手可以夠到樹上的嫩芽。

    翟女士在家裏養了雞,說養大了給溫長齡燉湯喝。剛剛翟女士讓蘇南枝帶溫長齡去院子裏看她養的小雞,路過香椿樹時,溫長齡想到了香椿炒蛋,停下來看樹。

    “長嫩芽了,可以吃了。”

    蘇南枝又做了新的美甲,一如既往的好看:“你喜歡喫?”

    “嗯。”

謝商應該喜歡,他都種香椿了。

    “你口味跟我像。”蘇南枝最近新接了角色,需要增肥,豐腴了幾分,氣色很好,是歲月都不忍心敗的美人,“謝商就好挑,他都不喫香椿。”

    那爲什麼要種呢?

    蘇南枝告訴溫長齡:“這棵樹是謝商出生那年他外婆種的,老人家迷信,說寓意好,能長壽。”

    這樣啊。

    溫長齡看完小雞回來,站在二樓的窗戶,把手伸到外面,墊起腳去摘香椿。

    腰被摟住,謝商將她往後面抱了:“站後面點,別摔下去了。”

    香椿沒采到,溫長齡只抓到了一把三月暖暖的太陽。

    “謝商,你好迷信。”

    謝商沒聽明白:“嗯?”

    翟女士給謝商種了一棵香椿,現在謝商給溫長齡也種了一棵,祖孫兩個都迷信。溫長齡踩着窗戶前的樹影,伸手抱着謝商。

    “你媽媽和梁先生什麼時候領的證?”她換了話題。

    “年前。”

    溫長齡聽到廚房的阿姨叫梁述川姑爺。

    這位阿姨是前陣子新請的,蘇家沒什麼規矩,很隨意,但阿姨是個電視迷,一口一個姑爺少爺小姐的,很沉迷電視角色。

    “沒辦酒嗎?”

    “蘇女士懶得辦。”這幾天溫度高,溫長齡穿得薄,謝商單隻手能摟住她整個腰,弄得他不太敢用力,“年前暴雪期間出了兩天太陽,蘇女士看天氣不錯,就問梁述川要不要拍證件照,都沒說是去拍結婚照,梁述川就跟蘇女士去了。”

    在謝商看來,梁述川太好拐了。

    他客觀冷靜地評價蘇南枝女士的求婚:“太隨意,一點都不浪漫。”

    “那他們已經結婚了,我還叫梁先生合適嗎?”溫長齡現在叫蘇北禾都是直接叫舅舅,翟女士說這樣不生分。

    “我也這麼叫。”謝商剛剛在給翟文瑾抄書,手指上沾到了些許墨,黑色襯白色,反而將手指顯得更乾淨,手背有筋脈,男士的手力量感很足,輕輕攬着女孩的腰,手指骨節長,一隻手幾乎遮住了整個腰線。謝商笑,眼裏如有星辰,“你也可以叫他蘇先生,冠妻姓我想他應該會很樂意。”

    反正他自己是不會反對。

    說起蘇南枝夫婦,溫長齡很感興趣:“我看網上說,他們是青梅竹馬。”

    “算是青梅竹馬,蘇女士十八歲那年去梁家學琵琶,我外婆說她琵琶只學了個半吊子,還把老師最器重的小兒子拐出了師門,帶進了演藝圈。”還有件事,謝商說,“蘇女士結婚時,婚紗裙襬是梁述川拎的。”

    溫長齡忍不住想象,少年跟在深愛的女孩後面,看她嫁人生子,畫面有點悲傷,好在結局是好的。

    “今天天氣不錯。”溫長齡感觸上頭,突然說,“星星,要不要去拍證件照?”

    謝商愣住。

    沒立刻得到答覆,溫長齡不確定了:“是不是太隨意了?”

    謝商抱緊她,眼角微微熱了:“沒有,很浪漫。”

    陽光照在香椿的芽上,扇子狀的影子映在地上,被放大了,剛好灑在女孩的影子旁,像散開的頭紗。

    無數春光這一刻都朝他們傾斜。

    ***正文完***

    正文結束了,這個故事是中篇,謝謝每一位一直陪我的寶貝。

    還有一些番外,番外更新的話可能時間不固定,有可能存完一個更一個。你們最想看誰的番外,可以告訴我,但我不一定寫,我也有想寫的,還沒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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