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超也是成了精的人物,笑着開口:“不知道塗總大駕光臨……”
“找童師!”
當即馬忠超的眼皮又跳了起來:“塗總找童師是……”
“童師在不在?”
連着被塗本森打斷,馬忠超根本不敢有半點脾氣,裝聾作啞嗯嗯兩聲,對着禿老亮遞眼色,要爲我打掩護。
“我在。”
石馬背後,我不冷不熱迴應。
禿老亮立刻回頭瞪我,嘴裏罵着傻逼,攥着拳頭默默後退,五官擰到一塊讓開視線。
“童師。你在搞什麼?塗總來找你,你敢不站起來迎接。成何體統!”
塗本森身後,有個女人厲聲叱罵。
我慢吞吞挑着石馬泥垢靜靜說:“不好意思。跪久了,站不起來。”
此話一出,那女人頓時愣住!
塗本森身後,幾個俊男靚女均都露出不可思議神色!
“童師。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女人疾步而出,指着我痛斥:“罵誰吶你。給我說清楚。”
“罵我自己。”
我淡漠迴應,繼續剔泥。
那女人火大了,踩着高跟鞋徑直走到我身邊:“姓童的。你給我站起來。我命令你,你給我站起來!”
“馬上給塗總道歉檢討!”
我蹲在地上,頭也不擡:“請問。要我檢討什麼?”
“檢討什麼?塗總來你們方州,你就這樣迎接他的?”
我漠然開口:“請問。塗總駕臨,我要怎麼迎接?跪着還是趴着?”
那女人怒不可遏:“你連對塗總的尊重都不要了?”
我輕蔑迴應:“八號徐政徐總來,我是坐着接的。徐總沒說我錯了。”
瞬時間,那女子怔立當場,性感的嘴巴張着,就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臉色極度難看。
只是過了兩秒,那女子便自尖聲開口:“你衣冠不整。”
我頭也不擡輕漠迴應:“方州沒有任何一條會規規定,衣冠不整不能上班。”
那女子氣慘了,大聲尖叫:“你上班摸魚!”
我嗤了聲:“你眼睛沒瞎的話,我,摸的應該是馬和耗子!”
這話出來,那女子傻了。
旁邊禿老亮雙手後背,豎來兩根大拇指,嘴裏卻一本正經說:“報告八處同志。童師負責鑑定所,他的工作就是每天摸魚摸耗子。”
“報告完畢!”
那女子呆杵原地,一張堪比當紅明星的臉騰然的漲紅,尷尬燦燦,窘迫難當。
八處幾個俊男靚女極其憤怒,卻又找不到拿捏我的理由。
“童師。”
這當口,一直都沒說話的塗本森靜靜開口。
“到!”
這回,我站了起來。
“我是總部八處塗本森。有事要問你。跟我走一趟。”
“請塗總稍等。我拿包!”
我的話剛說完,塗本森立刻阻止:“不用拿包。”
“你的私人物品,我的人會幫你收拾。”
<b/>
塗本森語速很快,吐字卻相當清楚。
他臉上的肉很少,就像是在骨架上蒙了一層薄薄的人皮。看上去異常姦凶!
塗本森剛說完,立刻的,幾個俊男靚女就分成兩撥,一撥直殺我辦公室翻箱倒櫃。
另一撥那明星臉女人迫不及待過來給我上手銬。
明星臉女人看着溫柔,手段卻是截然相反。
手銬故意卡到最緊,稍微動一下,就扯骨的痛。
和報到那天一樣,馬忠超就站在旁邊好好看着,一個屁都不敢放。
禿老亮看得眼皮跳嘴角抽,喘着粗氣咬牙抗議:“塗總。只是例行詢問,用不着上措施吧!”
塗本森陰鷙着臉,目光陰寒吐出兩個字:“帶走。”
這當口,我輕聲說:“塗總。我有話說。”
塗本森揹着我冷冷迴應:“有什麼話回總部說。”
我沉沉開口:“塗總。你手下戴了耳環。”
這話出來,禿老亮一愣,馬忠超眼神一動,眉角悄然舒展,厚厚的嘴皮往內縮。
我輕聲說:“根據總部着裝條令。非特殊任務,任何人上班不得佩戴任何首飾。”
此話一出,牽着我手銬的明星臉玉臉悠變,急速脫開我的手銬,右手摸向耳朵疾聲大叫:“我戴的是耳釘。”
“耳釘,也屬於首飾!”
我閉着眼睛又說:“總部着裝條令。女職員上班期間高跟鞋不得高過兩公分。”
頃刻間,明星臉低頭俯看,就跟踩着狗屎那般往假山躲。
我漠然接着說:“總部着裝條令。女職工執行任務期間不得佩戴手鍊。”
話剛落音,我斜對面一個女的在這一刻揹着手悄無聲息往後閃!
我神色冷漠接着說:“總部着裝條令。執行任務期間,必須佩戴黑色領帶。”
當即間,對面某個男立刻捂住自己領口,驚恐萬狀望向塗本森。
“塗總。我說完了。”
時間凍結,空間凝固,現場一片死寂。
禿老亮看着我,渾濁的眼神中除了孤勇者的敬佩,就是潑天的不值得。
被我點名的幾個男女擺着奇怪的姿勢站在原地,不敢躲更不敢逃。
塗本森揹着我一言不發!
馬忠超這隻老狐狸非常會把握時機,先是嚴厲罵了我兩句,轉頭就笑呵呵討好塗本森:“塗總。小童剛剛來沒幾天,不懂事兒,您大人大量……”
塗本森緩緩扭身,刺骨冷光掃過馬忠超臉,落在我頭上,漠然開口。
“記錄。”
“總部八處……三人違反着裝條令。扣個人年終考評三分。”
“有沒有異議?”
被點名的一男兩女立刻挺胸擡頭悲壯大叫:“沒有!”
“總部八處。扣集體年終考評。十!分!”
“有沒有異議?”
說完,塗本森挺直如劍,長空長吼:“沒有!”
就在衆人都以爲完了的時候,我沉聲開口:“我有異議。”
頃刻間,十幾道刀眼劍光臨空飛斬而來,將我身體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