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清冷,淡漠說了一句:“浪費總部資源!”
嗬!
一直豎起耳朵的李梓華少爺操着蒜味太行話:“你真不賴嘞。”
噗哧。
博斯琴笑出聲,一甩頭,披肩秀髮拂過我臉,香滿畫廳。
“童助理,你的眼睛……真亮。”
“你呀,壓根兒不懂。那晚上我值班……”
八卦大記者腦袋又靠近我一寸,呼吸可聞:“你打人通報,掛了兩次又撤了兩次……塗本森親自到場壓通報,還當着我們總編面打電話給董逵……”
“哼!最後走得就跟喪家狗一樣。”
“誰有那本事壓得了鐵面王董逵?”
“通報一出,上上下下全都轟動完了。他塗老八,這回可是出了大名了。這輩子都別想再進一步。”
我眯着眼睛:“董逵?鐵面王?”
“對啊。你不知道他?”
蒙古大妞又打了一針能一口氣跑上箭扣長城的雄雞血,一把握住我手腕對我爆料關於董逵的八卦。
關於董逵完全不用贅述,單憑鐵面王這三字就能說明一切。
其他包括唐安軍徐政在內,都只敢稱總!
而董逵,卻是叫王!
偏偏的,總部各個老總們,對這個王,都沒有意見!
由此可見,這個鐵面王,有多麼日天的牛逼!
“你真不知道鐵面王?”
我搖頭:“剛回方州不清楚。審我的時候,鐵面王在現場!”
蒙古大妞嘴巴張得老大,呼吸停止,草原般廣闊的眼睛裏又掀起四姑娘山高的驚濤駭浪。
下一秒,蒙古大妞又貼近我身體,緊緊挨着我:“鐵面王親自審了你?”
我點頭。
蒙古大妞身子不禁顫慄:“他怎麼審的你?”
“很溫柔的審。”
蒙古大妞慢慢偏轉腦袋,就像是看個怪物看着我。
過了好久半響才輕聲說話:“你這是得罪誰了。鐵面王親自監督審你一個小小的三級保密?”
我悶着臉不鹹不淡說:“應該是沒人了,鐵面王纔來湊數。”
蒙古大妞甩了白眼給我,眼睛都要斜着飛出眼眶,不客氣在我額頭上戳了下:“也就你敢說。也就我敢聽。”
跟着,大密密嘴裏猛料一個接一個,絲毫不顧忌她的腦袋緊貼我耳朵:“對了。你當時打塗老八的時候有誰在場?”
“你是怎麼打的塗老八?左手還是右手?直打還是橫打?甩打還是扇打?力道用了幾分?”
“塗老八被打了當時是個什麼表情?呆若木雞還是暴跳如雷。他有沒有威脅你?又是怎麼威脅你的?”
這個蒙古大妞的確是個出類拔萃的八卦記者。
我並沒有想到我打了塗本森會引發這麼大的轟動!面對大密密望穿秋水的企盼眼神,只是說了一句。
“鐵面王叫塗老八報警。塗老八縮卵。”
噝!
蒙古大妞瞪直大妞瞪直了眼珠子,花容失色一臉驚駭看着我,儼然被這個超重級猛料給嚇懵了。
那就是鐵面王親自送我回方州。
也不知道蒙古大妞會不會當場嚇暈?
也就在這當口,二樓口子上來一撥人。
蒙古大妞眼睛尖,當即就跳起來,一拍我肩膀:“就在這等我。不準走。不然沒朋友。”
說完,蒙古大妞邁開大長腿疾步衝向樓梯口,嘴裏叫着陶老。
那波人都是爺爺輩的老頭,穿的不是唐裝就長袍,遠遠看去,一股大佬範撲面而來。
配上旁邊恭敬伺候着的西裝男和旗袍女,逼格直接拉滿。
“您好陶老。可算見着您了。你還記得我不?總部小博。上次跟您……”
蒙古大妞嘴甜人美,面對那陶老時候就像是在採訪總部大佬一樣,恭敬又仰慕。
大佬羣中,白頭髮瓜子臉的陶老禮貌接過蒙古大妞名片,笑着點頭,跟蒙古大妞說了兩句。
眼看着兩個人交談甚歡之際,土老肥少爺抄着手大聲叫嚷:“你就是陶博臻陶大師啊。餓在國臺鑒寶看見過你。餓來找你師父要幅字,十車皮精煤寫不寫?”
這話出來,那幫大佬紛紛側目,就跟看個耍猴的看着土老肥少爺。
陶老眯着小眼睛,嘴巴一撇,轉手就把名片遞給蒙古大妞,別過頭去,走了!
當即,土老肥少爺就愣在原地,傻逼了。
蒙古大妞回頭怒視土老肥少爺罵了句,扭轉身子趕緊跟陶老賠禮道歉。
下一秒,陶老在某個眼鏡男的拽扯下回過頭,立刻滿堆微笑折轉下樓直奔土老肥少爺而來。
土老肥少爺李梓華面帶傲色,塌鼻子冷哼,腦袋高昂,目光斜視,儼然一幅老子有錢就得有人巴結伺候的傲慢德行。
就在李梓華以爲陶老要跟他道歉的時候,陶老卻是直接從土老肥少爺身邊走過,完全就把土老肥少爺當做空氣。
一下子,李梓華不知所措,待在原地,臉上紅得厲害。
“童小友您在這吶。我還以爲您有事不來了。真是對不住您,照顧不周。我這就批評他們去。”
我即刻起身:“是我遲到了。讓陶老久等。”
瓜子臉的魚頭陶老快步走到我跟前,接住我手客客氣氣說:“陶老我可當不起。童小友要是不嫌棄,叫我陶二哥就行。”
“不敢。我叫您二爺。您叫我小童或者童師就行。”
陶博臻趕緊搖頭連說不敢當,關切問了我手和臉,即刻引着我往三樓走。
“老師今兒起遲了些,現在纔過來。您可別見怪。”
“能見到他老,是我的榮幸。”
今天是我和陶博臻約好碰頭的日子。
他要將我引見給某位傳奇級巨擘。
運氣好的話,我今天能發一筆不小的財!
那天燕都古玩城打了陶博臻的臉,也結識了我在燕都古玩圈中第一個內行。
我和陶博臻相談甚歡的一幕落在蒙古大妞眼裏,着實叫蒙古大妞嚇了老大一跳。
眼看着我要上三樓,蒙古大妞着急忙慌的給我遞眼色,雙手合什不住懇請,眼裏請求的殷切渴望,都快要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