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候,大牛車主寒聲開口:“夠了。”
“拖走!”
“麻桿兒,多泡兩夜!泡發白爲止。”
說完這話,大牛車主雙手插袋轉身就走。
一羣人將我拖起要出門,這時候的我嘶聲叫道:“虎少爺,今天你贏了。敢不敢留個字號?”
對方一羣人聽到這話冷笑不絕,對着我破口大罵。
“就尼瑪個小逼崽子也有資格問虎少爺名字?”
“孫子,你丫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作死?”
秒秒鐘,我身上背上頭上又捱了無數拳腳。
我咬破脣,看着大牛車主背影,深吸一口氣,嘶聲叫道:“虎少爺,你那麼牛逼的人物,不敢報字號,怕我報仇?”
啪!
一隻紅酒瓶砸在我頭上!
瞬間,我的整張臉就被好幾萬塊錢的紅酒染成醬紅!
一股劇痛從頭頂蔓延到雙肩,再到脊椎,雙臂,直至全身!
緊跟着,我眼前現出金色和黑色的交接體,痛得我整張臉都擰在一起!
瞬間大汗淋漓,渾身溼透!
鼻血淌出!
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操你大爺!”
“臭傻逼,真是找死!”
對面有人罵我,我卻是看不清對方的臉。
努力甩動腦袋咬着脣,眼睛如刀,死死盯着大牛車主,嘶啞的聲音伴着血沫迸出:“就算我死了,下去報到,也得知道誰弄死的我。”
“敢不敢報字號?”
我的話如夜梟般滲人,血從我頭上淌下,流經額頭分叉,順着兩隻眼皮滴灑,落在雙頰,牽線般的淌下。
看着我血流滿面的模樣,圍攻我的人露出幾分懼意,將我扔在地上。
那大牛車主這當口依然沒有回頭,裹着羽絨大衣的他站在那裏,就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暗夜暴君。
那縮在寬大厚實的羽絨帽裏的腦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無頭騎士!
沒兩秒,羽絨帽裏飆出一句話。
冷冽而刺骨!
“記住我的名字!”
“陳曈!” “你隨時可以找我報仇。”
坐在地上的我,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抖了一下,慢慢掙扎起身嘶聲開口:“綽號呢?”
“陳曈。你敢不敢報你的綽號?”
也就在這時候,門外腳步聲傳來,如同夏夜裏的疾風暴雨,半條街都在震動。
不過幾秒鐘,黑壓壓的不知道多少人如潮水般衝進四合院。
而在四合院外,還有無數無數和無數人在圍攏聚集!
乍聽我敢用這般語氣質問陳曈,無數人目露兇光,殺機並進,上來就要對我動手。
這當口,陳曈緩緩舉起右手。
瞬息間,現場一片清風雅靜,落針可聞。
那些人如同一頭頭兇殘的毒狼,圍拱在陳曈周圍,就等他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便自一哄而上,將我和煤三代撕成碎片。
“記住p;“記住了沒有?”
我靜靜看着陳曈,視線中,他那分叉的身影被我銘記在心。
這當口,陳曈靜靜開口:“煤土鱉,泡三天!麻桿兒,泡五天。”
說完,陳曈擡腳要走。
我悽聲叫喊:“可不可以用我的命,換我朋友的命?”
這話出來,陳曈身邊大金勞公子哥再忍不住,一瓶滿開的茅臺砸在我肋下:“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你也配。”
“拖出去!”
我硬生生扛了這一記暴擊,用手摁着骨裂的肋骨:“我不算東西。但我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有資格求你老大放人。”
聽到這話,現場人都覺得我瘋了,看神經病瘋子般的看着我。
羽絨帽中傳出陳曈一聲鄙夷嗤笑,連回頭看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擡腳出門。
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罵出一句話!
“獨眼瞳!大鼻龍!小黑貓!”
“傻逼!”
“狗日的!”
“老子懆你祖宗十八代!”
用盡全力的罵聲化作天雷炸響,轟爆全場!
現場無數人勃然狂怒,怒不可遏,七竅生煙,暴跳如雷,大吼大叫。
“弄死他!”
“弄死他狗日的!”
突然間,也就在這個時候,走在門口的陳曈身子陡然僵硬,跟着驀然回頭!
一瞬間,兩道夏日最暴虐的閃電從羽絨帽裏爆射而出,打在我臉上!
霎那間,那打在我臉上的閃電化作一顆巨雷,轟然爆炸!
“弄死他!”
“廢了他!”
“今天不把這個狗日的廢了,老子不混燕都城了。”
無數人衝向我,將我圍在其中。
“別——動!”
突然間,一聲旱地驚雷響徹全場!
“別——動!!!”
又是一聲九霄神雷暴起。周圍空氣全部被抽空!
“都他媽別動——手!”
門口,陳曈一把扯下羽絨帽!
露出一張比雪還要慘淡的英俊俏臉,仰天狂吼:“操你媽!”
“老子叫你們別動手!”
“別——動手!!!!”
嘴裏爆吼,陳曈發瘋一般衝我這裏衝:“全都不準動手!”
“全都不準動手——”
渾身發抖的陳曈長款羽絨度被掛在門口石獅子上,整個人噗通下就倒在地上,嘴角頓時見血。
兩個明星花容失色,幾個公子哥急忙上前攙扶。
“滾!”
“滾你媽!”
“別碰老子!”
陳曈奮力起身,嘴裏迭聲爆吼:“不準動手!不準動手!”
變異的嗓子吼着叫着喊着,人卻是如同發射的火箭,不管不顧直往我這裏衝。
“不準打!”
“懆你媽!哪個敢打我哥,老子弄死他全家!”
“那是我同學!”
“那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