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斬龍 >第281章 281 你罵我們方州養豬場?
    就跟上次緝私隊總部收拾耿佳昊的那個紅山玉人的祕密一樣……

    都是說不得的東西!

    一旦說了,不定就得進去做福娃晶晶!

    我可以肯定,這一輪一百分已經是穩坐第一。

    但,我心裏卻有些忐忑。

    我怕,有人跟我並列第一。

    如果有人也答對了五道題,那這一輪我的第一,將毫無意義!

    這件事,絕對不能在我身上發生!

    我,要打腫所有人的臉。

    不怕他們有後援團,不怕他們是作弊狗,不怕他們是鍍金犬!

    我,就是要斬了他們!

    斬龍劍一出,必盡全功!

    殺!

    “444號。如果沒有把握,可以不寫最後一題。”

    我昂起首靜靜看了莊馳華一眼,輕輕抿嘴上翹,擡手將標本拿在手中:“這塊真菌確實有點難度。”

    手裏的真菌個頭很小,不過一顆玻璃球大小。

    一邊有明顯切割後的痕跡。

    它的本體應該很大。

    要不然,這麼多考生,真不夠分。

    真菌體爲褐黑色,中間夾着幾絲土黃,像是古玉當中的沁色。

    表面有層層褶皺,切割處有類似於木頭年輪狀的紋理。

    或許是放置時間太久的緣故,真菌體呈現風化狀態。

    但捏着真菌體會有較硬的感覺,像是擱置很久的蛋糕。

    稍微用力擠壓,真菌體會像風化的蛋糕一樣出現裂紋裂痕,但並冰手,反倒是有些溫暖。

    這像是……

    太歲!

    從顏色看,又像是純天然的掛金烏衣老牛黃。

    從軟硬度分析,又像極了傳說中的狗寶。

    雙指夾着這塊真菌彈珠,我沉默了好久,內心又開始天人交戰。

    這玩意到底要不要寫出答案?

    “他應該不知道。”

    “他要是能知道就怪了。”

    “這玩意,我們賽委會查了多少古籍問了多少人才沒搞明白。他纔多大?這麼可能知道這玩意。”

    身畔傳來幾個人的咬耳細語,一聽我就來氣。

    原來是賽委會這羣孤兒狗!

    突然,我抄起桌上的打火機杵在了真菌菌體上。

    剛接觸到火焰的剎那,真菌體便自急速收縮。不到兩秒,一陣惡臭就從真菌體上溢出。

    頓時間,我身邊的院士和賽委會衆多人盡皆捂住口鼻,不停後退。

    這惡臭奇臭無比,令人聞之作嘔。

    在點燃真菌體之前,我早已做好了防範措施。

    這一波傷害,對我來說,微乎其微。

    莊馳華和董逵自持身份站在了外圍,成功躲過這波臭彈襲擊。

    只是圍在我周圍的衆人可就沒那麼幸運。

    哇!

    哇!

    離得近的幾個賽委會孤兒狗們一口氣不來,徑來,徑直在現場搞起了直播,吐得那叫一個翻江倒海翻天覆地。

    現場一片污穢,臭不可當。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放下了真菌體,蒙着A4紙,在第六格表格寫下八個字。

    “第六樣本。”

    “黃芩無假,阿魏無真。”

    八個字寫完,扔掉筆和真菌體,連同手套也一起扔在桌上,慢慢起身。

    旁邊焦急等候的賽委會孤兒面露震動,一步前插擡手就要來抓答題卷。

    他快,我更快。

    在對方一隻手即將抓到答題卷的當口,我扯起A4紙!

    噌!

    哐!

    那人收勢不住,一隻手便自壓在真菌體上。

    當即真菌體就變成褐黃色的稀泥,沾滿他的右手。

    不理會此人,將A4紙交給董逵,衝着莊馳華輕輕頷首,轉身就走。

    這一幕出來,現場人均都愣住,幾十雙各色眼睛齊刷刷盯着董逵手中的答題卷,眼睛深處盡是求知的火熱。

    “444,你把考卷交給鐵面王是幾個意思?”

    說這話的,是賽委會的一個老頭。

    年紀五旬開外,頭髮漆黑,戴着副金絲眼鏡,穿着考究,精神頭十足。

    “這都不知道?你們賽委會有嚴重包庇縱容在燕各院館所考生行爲。我信不過你們。”

    “我怕你們黑了我的考卷,給我打零分。”

    這話出來,賽委會一羣老豬狗們臉色又黑又青,又紅又白,臊得來不行。

    當着所有參賽者的面,我說出這樣的話,那完全就是脫了褲子打老虎,不要臉還不要命了。

    金絲眼鏡面色急轉,恨我恨得要死,重重冷哼出聲:“董逵。我看要答題卷。”

    即便是在大冷的初冬,董逵依舊扛着那幅冷得髮指的墨鏡,聲音更是冷得如清晨玻璃上的寒霜。

    “邢老說過,答題卷他最先看。您要看,先向邢老申請。”

    金絲眼鏡面色鐵青又憤慨,帶着幾許不甘冷笑出聲:“我也懶得看。”

    “方州養豬場的,要是能答出最後這題,我就把答題卷吃了。”

    聽到養豬場三字,董逵面色微微一滯,木然擡頭望向我,不動聲色輕輕擺動腦袋。

    正在答題的黃昇陽不由自主擡起頭來,忍不住嗤了聲。

    “你剛罵我們方州是什麼場?”

    我神色淡然看着金絲眼鏡,輕聲開口。

    金絲眼鏡眨眨眼不屑一顧說:“我什麼都沒罵。”

    “你罵的養豬場,我聽見了。”

    我木然吐口,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

    勢大力沉,又重又狠!

    那幅金絲眼鏡直接飛上天空,帶着一蓬鮮血,在蒼白的天上留下一抹猩紅。

    這巴掌,應該是我打人耳光以來勁道最弱的。

    只是將金絲眼鏡打了個一個趔趄,竟然奇蹟般的沒有摔倒。

    耳光聲掩蓋過風聲,在空闊的操場上延綿迴盪。

    很多正在埋頭苦幹答題的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周圍的參賽者、監督員、監考官、三院士、連同賽委會一幫孤兒狗卻是看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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