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斬龍 >第415章 416 方州的無賴尿性
    憤怒之餘,我心底只剩下最重最深的嘆息。

    方州幾十年積攢了無數底蘊,太陽神針是其中最拿不出手的項目。

    假如有一天,禿老亮董功明所說的那些項目全部實現……

    那時候的祖國,會變得何等的強大!

    兩天之後,在東方文化酒店,我在一份收購協議書上籤下自己的大名交給海爺。

    至此,啊壩兩個梯級水電站正式改姓爲童。

    簽署文件後第一時間,早已經抵達當地縣城等候多時的方州人攜帶整整五大車物資浩浩蕩蕩長驅直入進駐水電站。

    當天晚上,轟鳴聲響起,二基地實驗室建立正式啓動。

    爲了讓對方不起疑心,我故意的將收購日子拖延了兩天。

    當趙偉凱雙手接過收購協議書的那一刻,對我深深鞠躬,只差沒把我當成再生父母。

    大手一揮,臨時被抓壯丁過來的小反賊穿着最優雅吸睛的職業裝捧着筆記本電腦過來,畢恭畢敬叫着董事長。

    電腦開啓,U盾啓動,頭期兩千萬資金順利劃入趙偉凱賬戶。

    二基地兩個電站收購價爲六千五百萬。

    這個骨折價,算是沾了王盼的光。相當於買一送一。佔盡了便宜。

    按照方州人的尿性,收購資金當然分四批支付。

    這還是趙偉凱求爺爺告奶奶之後,海爺才免其爲難點頭答應。否則,至少分十次十年纔會付清。

    第二批兩千萬資金合同上寫的是半年後打款。

    不過以方州的尿性,估計到時候百分百的絕對以及肯定的會賴賬。

    賴賬!

    那是方州的優良傳統。更是銘刻在方州人血骨中大無畏精神。

    半年後,太陽神針計劃早他媽收工,剩下的錢,方州想給就給,想不給就不給。

    屆時,香山航展太陽神針亮相震驚世界。

    方州還他媽怕你趙偉凱和姜城兩個小螞蟻討賬?

    搞得好,就兩千萬收了你的水電站,搞不好,那就叫你趙偉凱姜城把兩千萬倒吐出來。

    方州,就是這麼無賴!

    你能怎麼地?!

    以上這些騷操作和計劃都是海爺的打算,我心知肚明,沒做任何表態。

    方州數月耳讀目染,無形中,我似乎也沾染上了方州的惡習秉性,但賴賬這傷因果的惡習,我打心眼裏不贊同,也不敢做。

    我,有我的思想,也有我自己的計劃。

    冬至一過,年關的腳步也就見天的看着過來。

    後海的冰層一層層的堆集,每天都有老燕都人不顧阻攔翻下去要給後海開冬天的第一刀。

    公園的保安們也開始了每年一度的逮人大戰。

    這邊剛把不怕死的大爺勸阻住,那邊又有勇敢者帶着娃悍然闖入。

    一邊跑一邊追,岸上的人則一陣的笑,歡樂灑滿長空,笑瘋了半個燕都。

    冬至以後燕都的雪也是很美的。很美的。

    一夜醒來,背後的香山層巒換了銀鎧,故宮三大殿的屋脊獸也披上了雪袍,高高的正陽門上雪擁藍關,矮矮的北海,一片素色的白。

    夜裏那蠶喫桑葉沙沙的落雪聲到了早上就沒了動靜,彤雪輕靈在污濁的尾氣和噪雜的城市噪音中變得無關輕重。

    看似最美的雪對我來說卻是最致命的毒!

    照理說,我這個太陽神針捉刀人應該遠赴啊壩二基地親自督戰一百五十天,堅守太陽神針下線,親自帶着太陽神針去參加香山航展一舉震驚世界。

    但我的身體卻不容許我走動。

    燕都的冬天對於我來說,也是最痛苦的折磨。尤其是從潘家園到家屬區這段路程,即使坐在空調車裏,我都冷得刺骨。

    在步行的階段,我就像是個生鏽的多少年都沒加過潤滑油的機器,每一步出去,都會帶走我不少的體力。

    十來天的修整調養加喝藥,我的咳嗽症狀減輕七成,一天多次的咳血減降到一天兩次。

    照鏡子的時候,臉上也有了點血色。

    早先眉間一直凝結的死氣,終於在這一天的晚上消散無形。

    終於,又有拼老命的本錢了。

    再有四天,就會迎來最後一輪生死大考。

    贏了跟特所走,去執行永不解密的任務。歸來時間未知。

    輸了送無量山,去給老陳皮這個天乙巨佬做小廝奴僕。一輩子就跟花花草草打交道。

    這又是一個他媽無解的死局!

    伸頭一刀砍腦殼,縮頭一刀戳心窩。

    這個生死局,似乎逃不過去了。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心有天高,命如紙薄!

    這些天,我會用陳奕鵬給的卡定時和阿曈聯繫。

    從阿曈那裏我得知了不少驚世駭俗的消息,每一條都讓我震裂三觀,每一條都叫我魂飛膽喪。

    從那晚火併之後,每天,我都會嚴密關注燕都新聞。

    從早報晨報到日報晚報,包括網絡社區和各種社交平臺,一個都沒放過。

    但我,沒有看到任何一條關於那晚火併的新聞和消息。

    即便是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無所顧忌的各個論壇上,也找不到任何報道。

    我不知道仲小京到底惹到了誰?

    我也不知道仲小京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我只知道,在現在的神州,在現在的燕都,有此能量能把這件事壓下去的……

    無法想象的勢力!

    在我心裏,始終有一個疑問想不明白。但我卻不敢去深想。

    我怕,我想的,會變成真的。

    這十來天,我每天晚上都會去守仲小京。

    這小子,確實是個難得的高手。

    他的外傷已經全部拆線,全身上下不下四百針縫合的傷口,看得我咬牙錯淚。

    但他還是沒醒,靠着葡萄糖和各種營養汁水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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