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術彬悶哼痛叫,蹲下身去。
那保溫杯裏裝滿的開水滿空撒開,現場每個人都被滾水燙得痛呼出聲。
跟着,我跳起來衝過去,飛膝暴踢在劉術彬腦門!
這記暴擊直接將劉術彬放倒在地。
二話不說,擡起右腳爆踹劉術彬太陽穴。
一腳,兩腳,三腳。
每一次暴擊,我都踢劉術彬的太陽穴!
劉術彬被我飛膝暴踢就已經暈死過去,躺在那就像頭死豬,任我我暴虐!
第一腳下去,劉術彬額角就破裂見了血!
第二腳第三腳之後,劉術彬的臉已經被血染紅,那幅樣子又是恐怖又是悽慘。
“童師。住手。”
“住手!”
“住手!”
變故乍起,現場一幫人全都變了顏色,紛紛衝過來拉的拉拽的拽。
等到平息下來,我又坐回沙發翹上二郎腿,打開揹包,掏出一疊錢砸在劉術彬頭上:“孫總,這是給你們家瘋狗的醫療費。”
“多的沒有。”
“現在,你是要審我?還是要抓我?”
這一刻,我的囂張跋扈,我的目空無人,我的霸道狂絕,直把現場所有人都鎮住!
孫開成和諸姓男子一個站着臉色鐵青,一個坐着攥緊了拳頭。
只是兩個人都默不作聲。
漠然轉頭過去,我直直盯着謝有言:“謝副總,我打人了,你怎麼說?”
謝有言翹着二郎腿,眼神飄忽,似乎還沒從我的暴虐中回過神,徑自一句話冒不出來。
倒是那神局和特所兩個老總平靜起身,對着滿頭是血昏迷不醒的劉術彬拍照留檔,又復坐下去一言不發。
片刻後,劉術彬被人擡走,換了新的審問員和新的DV上來。
審訊正式開始。
“請問童助理。十二月十號凌晨一點到早上八點,您在什麼地方?”
“方州家屬區515寢室睡覺。”
“有沒有證人證明?”
“沒有。”
“凌晨一點二十分,有人發現您出現在大柳樹。那個人是不是您?”
“不是。”
“凌晨兩點十分左右,有人發現您出現在京杭運河高架橋。請問是不是您?”
“不是!”
“有出租車司機看見您和另外一個人救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
換上來的審訊人員極其的專業,語速不快但話音極重,每一句話都咬着最重點。
恰恰就是這看似無形又輕描淡寫的語氣,卻給人超排山倒海的壓迫感。
我的迴應很簡短,就是不是和沒有。
“八點十分,有人看見您在協和醫院推着一個病人看病。有沒有這回事?那個病人是誰?”
“我沒有去過協和。”
“一直在方州家屬區515宿舍睡覺。”
“有沒有人證明?”
“沒有!”
詢問到了這也就告一段落,對方木然記錄我說的話,目光卻是一眼不眨注視我,又復開始接着詢問。
“前一天凌晨,我們總部舉行綜合比武大賽,地點就在大柳樹。我於當天受傷,參加完總部總結大會,於上午十點返回方州家屬區515號寢室,一直養傷至……”
自述完畢,對方又沒了聲。默默翻閱資料之後,又開始第三輪審訊。
隨便對方怎麼問,我都對答如流。
血拼的那一夜,我和阿曈全程手套口罩劫匪帽,只有眼睛暴露。根本不怕查!
包括阿曈那臺車,也都是報廢了多年!
這一輪,我直接跟對方剛了起來:“你們憑什麼懷疑我?”
“你們既然懷疑我,那就去查監控。”
“前一天大柳樹我們總部剛剛辦了撿漏比賽,那裏的監控都是高清的,我有沒有去過大柳樹一目瞭然。”
“協和的監控也是有的,你們不去調監控?反倒是來問我?你們是何居心?”
“你們說的五死九傷,傷的那幾個你們沒去問?”
“開槍打人你們倒是在行,查個逼案子就變聾子瞎子傻子。你們也配叫九門衛?”
“要不這樣,你們兩位老總把你們的權力讓給我。我保證三天就給你們答案。你們兩位回家去賣紅薯,不行就去蹬板車。”
一連串的反問打擊出來,對方的節奏立刻被我帶亂。旁邊的兩個老總臉色更是越發難看,黑得都快起了毛。
而旁邊的神局監督老總在這一刻卻是破天荒的呵呵一笑,更把孫開成諸姓男子兩個老總逼得摳腳指頭。
過了兩分鐘,孫總孫開成拳頭抵着嘴巴嘶聲開口:“這起兇案非常嚴重,包庇窩藏罪犯後果非常嚴重……”
我直起腰指着客監控對着孫開成冷冷說:“孫總要是懷疑我包庇窩藏兇犯就拿證據。拿不出來,我就反告孫總誣告。”
孫開成抿嘴露出一抹森然的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我眯着眼指着孫開成冷笑:“你說得對孫總。七年前,我跟你也是同樣的想法。”
孫開成面容悠然一凜,眼瞳深處爆出萬點寒星。
問詢到了這,也就徹底沒了下文。
孫開成起身禮節性跟我握手,我卻沒理他,而是又給他來了句狠的:“孫總,你最好早點給我查出來,還我個清白。”
“等我查出來誰在污衊我,我殺他個血流成河!”
孫開成臉上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笑,轉身又跟謝有言董逵一幫人握手告別。
走到門口,孫開成突然轉身遠遠的對我說了一句話:“童助理,我們還會再見面。希望下次也是在你的鑑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