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你!”
“屮你媽!”
又一顆雲爆彈在三號廳炸開,讓本就山搖地動的現場再次沸反盈天!
每個人看我驚恐駭怖的樣子和表情再次加劇,就像是見到了厲鬼修羅!
冉洪氣慘了!
氣得渾身發抖,氣得三尸神暴跳,氣得咬牙切齒,氣得怒髮衝冠。
他的眼眶幾乎崩裂,雙瞳赤紅猶如喫人惡魔,呼吸急喘猶如滾雷!
我就這麼冷冷看着冉洪,一眼不眨盯着他。心裏默數冉洪發飆倒計時。
我在等冉洪繃不住炸毛出手打我。
我那番話無論任何人,包括佛陀道祖附體也受不了。
只要他敢動手,那接下來,我就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握把這幅元人秋獵圖給毀了!
我不但要毀了這幅元人秋獵圖,我還可以藉此理由直接幹龍家人!
但我沒等到冉洪發飆。
準確的說,是有人打斷了冉洪的發飆。
“冉祕。趙總到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喚拯救了冉洪,也叫醒了走火入魔的他。
冉洪像一頭餓狼般看着我,我卻根本無所畏懼,也直直死死盯着他。
“各位老總,總部大會還有二十五分鐘開幕。請各位老總移步三樓東方主會場。”
悅耳婉轉的禮賓小姐姐的聲音傳來,各個嘉賓們如奉綸音如蒙大赦擡步就走,只恨爹媽少生了兩隻腳。
“冉祕。請跟我來。趙總在等您。”
冉洪強自斂去潑天怒火,牙齒咬得滋滋響,隨着身高一米八的絕美禮賓而去。
轉眼間功夫,整個三號廳便自人去場空,空空如也,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般。
老卑鄙是最後一波走的。
打趴了冉洪,我的眼睛馬上挪移到老卑鄙臉上,死死盯着老卑鄙。
這次只打了冉洪這頭龍家的狗和寧誠劉毅聰,老卑鄙倒是奇蹟般的逃過一劫。
我盯着老卑鄙的時候,老卑鄙依舊在裝死。
只是他的吸氧的樣子,看着非常愜意。
剛纔所有大師專家都在爲元人秋獵圖叫好之際,唯獨我聽懂了老卑鄙的認證語。
老卑鄙說元人秋獵圖確實是愛新覺羅家族難得一見的皇家藏品。
但老卑鄙至始至終,老卑鄙都沒說真品二字。
這就是這隻老豬狗的厲害之處。
他要是敢說真品,那今天他的臉就沒了,他的名聲也就毀了。
也就在劉毅聰要走的那一刻,老卑鄙睜開眼睛和我的眼神對撞。
這一刻,我從老卑鄙眼睛裏看到的是一縷神祕莫測的笑意和姦計得逞的快感!
我暗裏叫了聲老豬狗!
不用說,我是被老卑鄙利用了。
 p; 他裝死的那一招叫做驅狼吞虎。
這一招,除了驅狼吞虎,還有借刀殺人!
借我這把刀去殺夏家人。
再借我這把刀,去殺龍家人。
真是他媽好算計。
無論我這把刀殺誰,他都是坐山觀虎鬥!
無論夏家龍家怎麼對付我,他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被鬥死了,他是最開心的。
薑還是老的辣。
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老卑鄙。
在這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十數年雲譎波詭風雲變幻的絞肉機般的燕都,老卑鄙能活到現在依舊是逍遙散仙,確實有他的獨家祕方。
老卑鄙走後,整個三號廳也就只剩下寥寥無幾的西裝護衛和三五個依舊圍在元人秋獵圖旁邊觀摩的看客。
在我怒懟全場人的過程中,這幾個看客就遠遠站在最外圍,全程目睹。
“你小子是怎麼看出來畫是假貨的?”
一支菸平平遞到我跟前,老刀大佬又給了點了火。
“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老刀大佬板着臉有些不爽我的回覆。
旁邊豹子王曼聲說:“一眼假的東西他都認不出,神局特所也就不會爭他打架了。”
老刀大佬嘿了聲。突然小聲問我:“三錢起卦能不能算出這畫是假的?”
這個問題……
有些新穎!
翰林院的瘋批們思維果然異於常人!
豹子王側首瞪着老刀大佬:“老大。你今兒喝了多少?這要是能用三錢起卦算出真假,那還要羅邋遢和我們這些人幹嘛?”
“我問他又沒問你。這屬於技術類別的事,你不懂。”
豹子王頓時翻起白眼。
老刀大佬懶洋洋說:“連股市走勢都能起卦,古畫真假就不行麼?萬法源一,殊途同歸。我說的對吧,小童童。”
豹子王白眼再次翻起老高,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我皺起眉頭不爽老刀大佬對我的暱稱,但又平靜迴應:“理論上說,是可以算的。”
聽到這話,豹子王倒吸一口涼氣直愣愣看着我,就像看白癡。
老刀大佬眼神大動滿面興奮,雙手十指緊扣亟不可待躍躍欲試:“怎麼個算法?”
我輕然開口:“真假各佔五成。真爲乾,假爲坤。由天而地,由地而人,由人而物,配上方位、時辰、動靜兩盤,一門動八門動,不難測算。”
“推背圖馬前課乾坤萬年歌就是這麼算出來的。”
這話出來,豹子王完全一片懵逼茫然。而老刀大佬則即刻眯起眼睛說了句有道理,繼而緊鎖眉頭,頃刻間便自沉迷進去。
不到半分鐘時間,老刀大佬額頭便自冒出熱汗,嘴裏開始胡言亂語。
我即刻出手拍打老刀大佬,沉聲開口:“一天一卦,別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