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儀容儀表。聲音洪亮。”
我昂首挺胸肅聲應是。
等到莊馳華走後,還在敬禮的那人目送莊馳華離開,目光挪移向我,滿是仇恨的挑釁:“童助理。我們夏家人要跟你過過手。敢不敢接?”
我邊走邊從包裏掏出煙點燃一支,從步梯快速直下三樓,頭也不回冷冷說:“黃所。這話是你師公叫你轉的?”
中年帥哥黃冠養緊隨我的步伐,擺出比我還要冷酷的表情,同樣摸出煙點燃毫不示弱噴向我。
“就你?還不配我師公出馬!不是吹,對付你,我師公蒙着兩隻眼睛兩隻鼻子再綁上兩隻手都能把你殺得片甲不留。”
我毫不客氣對噴回去:“聽你這麼說,我猜你那位經天緯地的師公就只剩下一件東西牛逼。”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五樓。
“你什麼意思?”
黃冠養飛速追趕我低聲叱喝:“你給我站住。給我說清楚。”
直衝到三樓我才停住腳步,你看着黃冠養有些迷惘的眼神,我冷冷說:“那張逼破嘴!”
頓時間,黃冠養就汗毛倒豎殺意凌天:“敢不敢,一句話!”
我猛吸一口半截香菸,突然扭頭對着黃冠養噴出這口濃煙。
措不及防的黃冠養被這口煙霧籠罩,一口氣回不上來,當即就咳嗽起來,不停扇風捶胸,滿面痛楚。
我轉手將菸蒂插進門口的豪華菸灰缸,衝着黃冠養冷冷說:“今天我要是沒死,隨你們夏家怎麼玩!”
“到時候,打得你親媽都認不得你。”
站在儀容鏡前,雙手整理西裝,擺正胸牌,看了看右腳皮鞋,毫無素質擡起皮鞋就在黃冠養屁股上重重一撩,擦去皮鞋上的菸灰。
無視寬達四米的紅色實木大門兩旁駐守的便衣護衛、戎裝護衛、服務人員、男女祕書們,昂首闊步步入東方主會場!
金碧輝煌,富麗堂皇。
迎面撲來最熱烈的氣浪,耳畔盡是那鋪天蓋地雄壯嘹亮的激昂音樂。
入眼之處,盡是那黑壓壓的人頭,地上,盡是那鮮豔的紅毯!
正前方,是那最莊嚴最威重最肅穆最震撼人心的紅旗!
此時此刻,我心頭泛起一陣陣激動,一根根汗毛悄然豎起,平靜的血在快速加熱!
東方主會場,面積超過七千平米,高度超過三十九米,最多可以容納整整一萬人同時就會。
此時此刻,站在會場中的我,就像是一粒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微塵!
這裏,曾是我最嚮往的頂峯所在,也是我最後的舞臺!
雄壯激昂的音樂已近尾聲,我收斂起所有的心緒,低頭看了看胸牌,平靜走向自己的位置。
我的位置,有些特殊。
最後面的是總部各個分部員工代表和部分綜合比武大賽參賽人員。
人數不下三千人。
往前,則是總部駐燕各個機構員工代表。
人數一千人。
接着是總部駐全國本大洲世界各地各地分部分公司代表。
人數八百。
再往前,總部各個分部機構館院數字所副總捉刀人掌印人。
人數,八百!
越往前,最靠近前臺。
乙等坐席區是總部兄弟單位老總副總,總部聯誼單位老總副總,總部退休老總副總。
還有總部未來最優秀最具潛力最有前途的年輕菁英。
其中,就有近十年五屆綜合比武大賽的佼佼者。
這一片的人數,高達六百!
走到乙等坐席區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留意到我。
突然,一個人衝我瘋狂擺手:“童師。444。快來,快來,這,這……”
見到我的出現,大白菜激動得跳起來緊緊貼着椅子拼命要擠出來:“你終於來了,童師,我們都以爲你不來了。”
黃昇陽即刻站起也要過來,卻在瞬間停住,死死盯着我。
犀利的眼神中似乎在看我的身體有沒有缺零少碎,又似乎在急切的詢問我是否安好。
我衝着黃昇陽輕輕眨眼。黃昇陽的順手便自緊握桌沿,青筋爆鼓,咬牙用力回我,暗裏豎起拇指重重頂我漠然坐下,平視前方,雙臂在痙攣。
一旁的婦好潘也站了起來,滿滿的柔情似水。
還有林朝夕也在這時候輕然起身,目光默默投向我。眼眸中盡是複雜。
在林朝夕的旁邊,還有神局特所不少曾經的對手也在這時候衝我擺手示意。
“童師。快來這邊。你位子在這。就在我隔壁。”
就在大白菜就要擠出來的時候,突然一巴掌拍在大白菜手上,一個肅重威壓的聲音傳來:“瞎叫喚啥!給我小聲點。還有沒有點素質紀律。”
大白菜怒擡頭正要駁斥,卻是面色悠變即刻向對方敬禮,訕訕苦笑尊稱對方:“譚老好。”
最後一輪底攻天被我開了老年掃盲班的譚博瀚對着大白菜就是一通猛訓:“敬的什麼禮?一點都不標椎。重來。”
大白菜被噴了一臉酸臭老唾沫又不敢擦拭,憋着一口氣肅聲應是,再次敬禮。
“重要場合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成何體統。”
“大呼小叫,毫無出息,給我滾回去坐好。”
大白菜如同鬥敗的公雞,苦艾艾應是:“譚老。我跟444童師打個招呼……”
“招呼什麼?是生離還是死別?是明天就要上戰場還是隱入塵煙了?”
“嗯?童師!童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