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童的。你們不能飛。給我停下來。馬上給我停下來。”
我衝着死胖子冷蔑一笑：“老子買的飛機，老子想怎麼飛就怎麼飛？”
說完這話，我拉上風擋提推油門，照着死胖子就衝了過去。
死胖子嚇得亡魂皆冒，飛一般閃躲，跌了個狗喫屎，重重砸在地上，痛苦大叫。
有了直升機和小鷹五百，不過區區一個小時就到了地方。
草原不比山地需要實地尋摸。
在空中拍了照片即刻降落，打孔取樣完成目標複驗。馬不停蹄趕赴下一個目標。
軍調頭進入直隸省，沿着太行山主龍一直南下，在五臺山停留一夜翌日突入天陝省。
看了華山、終南山之後，直殺天楚省。
天楚省最重要的目標，是神農架。
我在這裏，足足待了五天！
解放之前神農架還是一片不毛的原始森林，那些年這裏建了林場，面積急劇縮小。
這些年雖然有所恢復，但開發過於嚴重。
五天時間，我開着小鷹五百飛遍了神農架全境，心裏也有了計較。
從秦嶺第一個目標複驗開始後的每天晚上，特老一就會準時打電話給我，探聽我的口氣。
我的迴應還是那簡單直白的五個字：“還行。再看看。”
起初特老一都會安慰我不要着急，慢慢選，一定要選好，我相信你，你是最好的之類的話。
到了神農架複驗的時候，特老一的措辭依然如此。
不過，在神龍架的第三天晚上，特老一生平第一次提出了異議：“你在神農架都待了三天了？”
“還沒走？”
“什麼時候去看巫山十二逆龍？”
“神農架怕是不行吧？那裏要申報世界遺產！”
從電話裏我能聽到特老一的濃濃焦慮和緊張，還有否定和催促。
對此，我還是用那五個字做了回覆。
電話那頭，特老一明顯的有些氣喘，過了好幾秒才嗯嗯兩聲：“我建議你去巫山十二峯好好看看。你們方州曾經的斬龍隊的斬龍師對那裏評價很高。”
“監正也比較看好那裏。”
“大鍋架設在那，可以借貪狼星的煞氣鎮壓巫山十二逆龍。”
“以後也能爲三峽多一處旅遊景點。一舉數得。”
特老一的話說完，我隨即反問出口：“那就定巫山十二峯？我明天回探空站？”
足足十幾秒後，特老一的聲音姍姍來遲：“喂。童師，你說什麼？我這信號……”
自這個電話之後，特老一整整四十八小時沒給我來電，我也在神農架晃悠了整整五天才繼續南下。
其實五天並不是我的目標，原先我是準備在神農架待滿一週纔開始實施我自己的計劃。
不過，第六天早上剛剛八點零一秒，鄧卓南就接到民航電話，說是神農架空域從即日起開始管制，禁止一切飛行器進入。
回答！
有！
隨後，我讓鄧卓南問，到雙喜省的航線有沒有限制？
回答！
沒有！
聽到民航迴應，我忍不住嗤了聲，啃着饅頭上了飛機。
不用說，這是特老一的手筆，強制我飛雙喜省。
當天下午四點，看完巫山十二逆龍。晚上特老一的電話如約而至。
“你覺着怎麼樣？”
“還行。再看看。”
特老一那邊的粗氣又開始喘了：“我給你申請了兩天的航線。你明天后天再看看。”
“對了。我給你派了兩個飛行教官。你一天又開飛機又看點的，我過意不去。”
“對了。還有。監正說，你兩個女性朋友柒妍和潘曉麗，他看過檔案，挺欣賞的。”
“對了。監正給你帶了件禮物。明天一起到。”
這回，輪到我砸了電話。
翌日一早，巫山十二逆龍上空第一縷陽光起來，兩架最老式的初教五搖搖晃晃剎停在小鷹五百旁邊。
接替我的兩個飛行教官就位兵不血刃架空我飛行員位置。
跟隨兩個飛行教官來的，還有一個女孩。
乍見那女孩的第一眼，我正在洗臉，有些不敢相信。
等到女孩踏着旭日陽光躡步款款走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徑直愣在原地。
“報告！”
“天監。冷月奉命向捉刀人報到！請指示！”
眼前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四號種子，冷月！”
穿着天監特製衝鋒衣的冷月筆挺挺的站在兩米之外，剪去長髮的她少了曾經的淒寒霜冷和冰山氣韻，多了三分的英姿。
金紅的陽光披灑在她欺霜賽雪的臉上，讓我又想起了那美得叫人心碎的日照金山。
看着被那重達三十斤野外包勒出深深印記的贏痩肩膀，我平靜擡手：“不用敬禮。我就是個壯丁。你權限比我高。”
“向守護可可西里的英雄敬禮！”
一如既往的，冷月也不在乎我的想法，莊嚴敬禮放下手臂，靜靜默默看着我。
看着遠方的黃詩慧，再看看眼前的冷月，我腦袋突然靈光閃現，暗裏爆了粗口。
楊艮戌被我收拾得皈依伏法，天監正就把冷月派了過來。明顯是對我不聽安排的敲打！
黃詩慧必然也是特老一派來暗地裏監督我的暗棋。
終究，老子還是一枚棋子！
即便我是渾天儀的捉刀人，明明說好的一切事宜由我全權定奪！
結果，老子依然逃不過做棋子的命運。
虧得老子還搭了一架直八和小鷹500進去。
媽逼！
老子不找了！
隨便你們玩！
自暴自棄的我從這一天開始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