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還請四月祕書通融通報。”
四月祕書靜靜說：“對不起索總，我無法爲您通報。”
連續無數次的碰釘子，索嘉霖也失去了耐心，目透暴虐瞪了四月祕書一眼，聲音變冷：“四月祕書，我是不是說錯話？請您指正。”
“索總言重！”
四月祕書神色依舊不變，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剛毅：“索總勞苦功高。我輩楷模。”
“我只是恪盡職守，做好本分。”
索嘉霖面色稍霽，探出手笑着說：“是我考慮不周。五甲都是耄耋期頤之年，能聯合親審確認我的方案就已經是我天大的福分。”
“我向四月祕書誠摯道歉。”
四月祕書不置可否淡然迴應：“索總理解就好。”
索嘉霖的手僵在半空，眸中透出一抹寒意，卻是笑着說：“五甲有沒有其他吩咐？”
四月祕書肅穆點頭：“有！”
頓時間，索嘉霖驚喜過望，大喜狂喜。
神局兩個老頭更是欣喜若狂！
下一秒，四月祕書雙手捧着帶甲骨文的文件夾，右手開啓。
頃刻間，安靜的會議室內無風自動！
索嘉霖即刻挺直身子，板容整肅，靜穆聆訊。
神局兩個副總也昂首挺胸，耳朵豎起老高。
四月祕書頭也不擡朗朗開口：“命令。紫金山天文臺負責渾天儀全面建設。”
“命令。天監。特所。戴罪立功，全力協助。”
“不得有誤。”
這話出來，圍聚我周圍的一幫人根本沒有任何異動。
因爲，距離十多米外的衆多人都在抑鬱中，壓根沒心情關注嘚瑟得意的索嘉霖。
而盡在咫尺的索嘉霖笑容陡然凝結，露出幾許怪誕和迷惘。
身後的兩個副總嘩的下臉就白了，腦子瞬間變成漿糊。
“四月祕書，您唸的是……”
四月祕書並沒有不搭理索嘉霖，捧着黑色文件夾躡步到了衆人身後肅聲開口：“請紫金山天文臺、天監、特所分管老總籤確！”
這一下，所有人都聽到了四月祕書的話，齊齊扭頭。
不過下一秒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傻了！
“籤確？”
“什麼確？”
“啊？”
“安！？”
“不是吧？四月祕書，您再說一遍。”
四月祕書倒是好脾氣，照本宣科又唸了一遍命令。
瞬息間，衛無雙的牙巴就脫了臼，張着大嘴巴呆呆看着四月祕書。
天監正面露驚悚，眼睛鼓得老大，擺出個最奇怪的造型。
特老一就跟被雷劈了那般，石化當場。
科學院、地師三渣和地局三老九個人就一個表情。
呆若木雞！
紫金山天文臺全面負責渾天儀建設？
將功贖罪？
這尼瑪哪兒跟哪兒啊？
這他媽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呀！
這明明就是神局的事，怎麼輪到紫金山、天監和特所頭上了？
五甲是不是老糊塗了！
聽完四月祕書宣讀，所有人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不信。
第二反應，還是不信！
第三第四第五的反應，依舊是不信。
沒人敢相信，包括我都不敢相信，五甲會發布這樣的命令！
太——奇怪！
太不可思議！
再玩帝王平衡術也不可能玩成這種模式啊！
這他媽完全就不叫事呀！
神局獲勝，完了建設卻丟給其他單位……
而且，負責建設的其他單位還是獲勝者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這尼瑪不就相當於把第一名應得的獎勵分成了第二第三第四名……
而第一名，連根毛都沒撈到！
這種玩法，何以服衆？
五甲何等經天緯地的絕世大才者，怎麼可能出此昏招？
別說神局不服，就連紫金山天監特所也不服。
紫金山天監特所不是要飯的，更不會靠人賞飯喫！
“四月祕書，這命令，真，真，真……沒錯？”
“沒錯！”
身爲五甲祕書，代號四月的男子逼格是極高極高的。
即便天監正特老一衛無雙複驗過命令之後，依舊難以置信。
三個頭頭就站在原地，都如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完全沒有要簽字的意思，
“四月祕書，這是怎麼回事？”
索嘉霖率領兩個副總狂奔衝了過來，有些氣急敗壞和憤怒不平：“我們神局怎麼辦？”
四月祕書的聲音非常的沉穩和堅毅，但也極其的機械和冰冷：“命令中，並沒有關於神局的安排。”
“沒有我們神局的安排？”
“沒有我們的安排……”
“沒有……”
連着重複三遍這話，索嘉霖的自言自語一聲比一聲重，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尖！
每重複一聲，索嘉霖的臉色便自黑了三成，從蒼白到青灰最後到墨黑，直至雷雲密佈。
“這是誰的命令？”
暮地間，索嘉霖爆發出來：“四月祕書。這是誰的命令？”
四月祕書連眼皮子都沒帶眨一下：“五甲聯合命令！”
索嘉霖眼瞳爆閃，驚怖又惶恐，面色猙獰嘶吼：“這不可能！”
“我不信！”
索嘉霖整張骷髏臉變得繃緊，猙獰兇暴：“我不信！！！”
索嘉霖身後，神局第二副總雙眼紅透，狀若野獸厲聲爆吼：“我要看命令！給我看密函！”
說着，第二副總躡步前殺，青筋爆鼓的手直接抓向四月祕書文件夾。
現場人紛紛變色。
這份A4紙並不是普通函件，而是加密文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