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落敗成盒的索嘉霖心理素質還算過得去，並沒有撒潑打滾耍無賴：“爲什麼最初定的我們神局四角峯，後面就變了？”
“我不清楚。”
“我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索嘉霖冷冷看着四月祕書：“據我所知，截止天監特所答辯之前，我的四角峯一直穩居第一。”
“爲什麼最後就選了大窩凼？”
“請四月祕書明示！”
“我的四角峯哪兒比大窩凼差了？”
四月祕書依舊保持着極好的風範和高逼格，迴應索嘉霖的話也是簡潔乾脆：“抱歉索總。我不知情。”
說着，四月祕書就把籤確函遞給特老一。
先前衛無雙籤確，索嘉霖倒是沒反應，現在看着特老一簽確，索嘉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一把抓住四月祕書脈門，沉聲低吼：“四月祕書。我在問你話。請明確告訴我！”
四月祕書呆板的清水臉悠然輕變，現出一抹痛色，偏頭側首面向索嘉霖，機械回覆：“對不起索老總。我明確告訴不了您。”
“如果索老總對五甲聯合批示有什麼異議或者不滿，請索總在二十四小時內以書面形式提交五甲聯合辦公室。”
“我會在規定的時間裏爲您處理。”
四月祕書的話依舊如播音員那般字正腔圓，沉穩又不帶任何感情。
但在其他人耳朵裏，卻宛聽錢塘潮漲，驚濤拍岸！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人。
四月祕書都尊稱索嘉霖老總了，這說明四月祕書已經處在火山噴發前的狀態。
索嘉霖能被龍戰老龍王欽點掌執神局，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聽到四月祕書這話，索嘉霖悄然變色，隨即鬆開四月祕書向其欠身致歉：“對不起四月祕書。我失態了。請您原諒。”
四月祕書淡淡笑了笑，隨意甩甩手腕輕描淡寫回了句：“索總力氣不小。”
轉身過來，四月祕書到了我跟前，將文件夾雙手奉上：“童辦事員。請您籤確。”
“我也要籤？”
“您是捉刀人，大窩凼也是您選的。當然要您的籤確。”
正要在密函最後落筆，四月祕書卻指着密函上端：“簽在三位老總前面。”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無不震動，盡是羨慕。
我一個擼到最底的辦事員竟然有這種特殊待遇，着實叫人費解。
“合適？”
“這不是合適。是你必須做的。”
這話出來，現場好些人眼皮狠狠眨動，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古怪！
籤確結束萬事大吉，我正要退後四月祕書卻叫住我：“童辦事員電話號碼變沒變？”
我有些疑惑：“七個月沒用。銷號了。”
四月祕書有些錯愕，冷漠掃了我一眼，揮手叫人拿來一部市面上從未見過的全新手機，嘴裏放出連珠炮。
“後續，五甲聯合辦公室可能會找你。記得隨叫隨到。”
“提前通知記得提前五十到六十分鐘到位。”
“臨時通知耽擱時間不得超過九十鍾，特殊情況不得超過一百分鐘。”
一連串的不容抗拒的命令吐將出來，我只感覺五嶽山峯重壓胸口，耳畔又響起那摧枯拉朽屍無堅不摧的驚天殺音！
還有，五甲對我的評價！
旁邊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是驚怖又是駭然，好些人眼珠子都直了。
在這一刻，我只感覺有好幾道火熱的眼光打在我身上，炙熱滾燙。
就連那神局兩個副總也露出無盡嫉妒又畏懼的目光。
在他們眼裏，我好像又看到了綜合比武一戰封神的敬若神明。
“聯合辦公室找我幹什麼？”
我的迴應出來，天監正特老一衛無雙眼珠子鼓得老大，羅邋遢老刀豹子頭飆出無數道靜立眼劍對着我瘋砍。
四月祕書明顯愣了下，破天荒的沉默了三秒：“五甲，有可能會找你……問話！”
轟轟轟！
現場每一個人眼睛紅了，眼皮抽搐，嘴角哆嗦，呼吸紊亂，頭皮炸毛，腦袋炸裂，全都瘋了！
我靜靜說：“我去不了！”
啊！
噗！
安？
啥子？
麼子？
嗤！
咳咳！
無數人驚恐無限驚奇無盡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白癡傻逼……
再加，西邊出來的太陽！
還有，外星人！
再加，異世界的海市辰樓！
我的左右腳，我的後背，我的右肩右肩傳來五臺打樁機最高頻率的爆捶！
那是翰林院三劍客和特老一天監給我瘋狂的暗示。
“什麼？”
四月祕書喫驚看着我，嘴巴張着，語聲第二次出現卡頓：“童辦事員，您……說什麼……什麼去不了？”
“我確實去不了。”
我平靜點頭，輕聲說：“我現在馬上要回可可西里探空站！您命令我不能執行！”
四月祕書銳利的眼睛呆滯眨了眨，聲音第三次打了結：“您……您馬上要回……可可西里……探，探空……”
“現在？誰，誰的命令？”
如果四月祕書是神臺聯播的話，那這一場下來，他這個月獎金扣完不說，連工資都得倒搭進去。
身爲五甲聯合辦公室大祕，這絕逼是嚴重的事故！
我再次點頭確認，正要開口之際，特老一、天監正分別拽着我胳膊齊齊往後扯。
羅挺則箍着我脖子，大手死死捂住我嘴。
三個人異口同聲大叫。
“別聽他的。他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