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倉庫的第一件物品原本想着的是驚喜,結果卻是驚嚇。
不僅是我,還有羅邋遢鮑國星封長青等人。
宣德五彩坐墩的出世引發的震動無疑是巨大的。
就連穩如老狗的老卑鄙再也憋不住起身上前。
穩若泰山的夏五柱也在這一刻也揹着手過來零距離觀摩。
看得出來,老卑鄙和夏五柱都對宣德五彩坐墩興趣極高。尤其是夏五柱,他對五彩坐墩表露出的喜愛,只能用愛不釋手來形容。
直到我下令重新打上架子封閉,夏五柱的目光也是戀戀不捨。
羽林衛一幫苦力先後擡出器物巷子。
清點繼續的當口,通訊員進來向韓保豐低聲彙報,韓保豐面色一凜,疾步走出。
沒一會功夫,莊馳華也接到消息出門。
過了不到五分鐘,陳彥傑疾衝進來,向我打出手語。
我心頭一沉,丟給葉布依眼色,快速步出三進院。
剛到三進院小巷門口,迎面就撞上一撥人。
這波人中赫然有十好幾個老外。
一個人將我推到一邊諂媚巴結叫着請。
我臉色一沉:“站住。”
“你們幹什麼的?”
衣冠楚楚的對方斜眼瞄了我一眼,帶着命令式口吻:“一邊站好。別擋着貴賓的路。”
說完,對方轉身露出最和藹可親的微笑:“尊敬的迪爾先生,尊敬的勞倫茨先生,這邊請。”
我站定原地,一把拽着對方領帶,往後一甩,冷冷叫道:“滾出去。”
對方頓時變了顏色:“你是什麼人?”
“方州執劍人。童師。報你的字號。”
對方男子刷的下亮出工作證:“外事!帶重要外賓參觀方州庫房。”
外事男子整理領帶,對我報以憎惡恨毒目光,倨傲無上頤指氣使:“你就是方州負責人。這是來自金字塔國的參贊和漢斯國的專家。他們要看他們國家的珍寶。”
“你馬上做好安排。”
“按照最高接待標準執行。”
頓了頓,外事男子沉聲補充:“無論迪爾和勞倫茨兩位參贊要看什麼,必須全部滿足。”
“如果出了任何岔子,拿你是問。”
趾高氣揚發號施令完畢,外事男子轉頭就換上一副笑容,引着這波老外就要進庫房。
下一秒,我擡手又抓住外事男子領帶再次甩動。
這回我的力氣加大,直接將其甩到牆上。
外事男子火了:“你想幹什麼?”
“手續。”
外事男子惡狠狠叫:“沒有手續。臨時通知。”
“方州倉庫重地,禁止外人蔘觀。”
外事男子還想掙扎卻被我揪卻被我揪着領帶摁在牆上。
“我警告你,馬上放開我。”
“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右手纏緊外事男子領帶,對方喫驚開着我,嘴巴張大嘶聲叫喚:“放……咳咳咳……”
我再複用力,外事男子頸動脈便自鼓起老高,眼睛暴凸,舌頭都伸了出來。
雙手緊緊抓住我手腕死命用勁拍打,卻是叫不出聲。
“住手!”
“你幹什麼?”
外事男子同事變了顏色衝上來拽的拽拖的拖拉的拉,瘋狂叫喚。
“童師快放手。”
“小童!放手!”
韓保豐趕到現場,沉聲大叫。
莊馳華更是不顧一切上到我跟前拽我的手:“小童。別做傻事。快放手”
鬆開手的那一霎那,外事男子軟軟跪地,劇烈咳嗽艱難喘氣,整張臉死灰黯然,再沒方纔盛氣凌人的傲氣。
周圍一羣老外看得雲裏霧裏,看我的樣子極爲不滿。
“怎麼回事?”
“報告孫總,方州執劍人不準外賓進去參觀。” “嗯?方州執劍人?”
對話聲中,一個人慢慢靠近。
此人四十歲往上,清水寡臉雙鬢微白,眼睛白多黑少。
到了我跟前,此人先是看了看咳嗽男子,視線挪移轉到我臉上。
我根本沒有任何懼色直面此人。
他傲嬌,我比他更驕傲。
這裏是我的主場,天王地老子來了我都不會怕。
搞外事的那都是百萬裏挑一的精英,氣勢氣質那是相當端得穩的,而且姿態也非同常人。
見我眼睛帶光帶刺,此人眉頭一皺,眼眸一頓,殺氣驟起,跟我對轟。
僅僅三秒過後,此人就被我殺人放火的眼劍刺得潰散。
嘴皮子殺人和真實殺過人的氣勢,那是天壤之差。
“哼!”
此人鼻子輕哼,狠狠盯了我一眼轉首過去:“保豐老總,您的人您處理。晚上大龍總要宴請貴賓。別耽擱貴賓寶貴時間。”
輕描淡寫的話冒出來,化作滔天重壓。
韓保豐面色輕變和顏悅色說:“童會長是俊芃老總愛將,今天是方州最後一天,童會長必須要站好最後一班崗。他有得罪孫總的地方,我代他替您道歉。”
孫總眼神冷肅輕擡左手,漠然說:“保豐老總,我需要結果。我的事第一。”
韓保豐面容輕動!
這是不買王晙芃賬的節奏了!
眼神急轉間,韓保豐面向我和顏悅色說:“小童,孫成華孫總奉命陪同金字塔國和漢斯國重要外賓參觀方州倉庫。”
我冷漠迴應韓保豐:“請韓總轉告孫總,方州機密庫房,不接待任何外賓和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