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神兵署爲什麼要替我還錢?
還早就?
那老子真金白銀打出去的錢去哪兒了?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
暮地間,一個念頭滑過腦海,我身不由已打起哆嗦。
禿老亮!
陳東海!
我屮你媽!
我屮你媽啊禿老亮!
你把老子坑慘了!
當時對方一羣律師打上門來索要尾款,我忙着守方州,開了支票打發他們走人之後,禿老亮立刻就給我請假。
那羣律師……
是禿老亮找來的託!
這筆錢……
這筆錢,被禿老亮坑了!
一時間,我的心在滴血,我的整個人也在搖搖欲墜!
前方,龍起雷的身影變成遮天蔽日的怪獸將我籠罩。
龍起雷露出陰測測的冷笑,看我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我問你童師,神兵署爲什麼要幫你們方州還錢?你拿了多少好處給神兵署?”
“拿了多少好處給白彥軍?”
“給我老實交代。”
啵!
龍起雷厲聲大吼:“說!拿了多少好處給神兵署和白彥軍?除了白彥軍之外,還有誰拿了好處?”
“白彥軍你送了多少?神兵署其他人你又送了多少?”
“給我一五一十的說!”
“說——”
龍起雷的龍吼鋪天蓋地充斥全場,伴着冰冷的空氣炸裂耳膜!
“童師。有這事?”
耳畔傳來王晙芃低沉憤怒的質問,箇中夾着風雷滾滾。
我神色迷惘,眼睛無視強光燈灼傷直視王晙芃,沉聲說:“我沒有給任何人送過一分錢。”
“沒給任何人送過一份好處。”
“我不知道神兵署爲什麼要替我還錢!”
“我信你!”
“王老總信童師那是情有可原。但我不信他。” 王晙芃起身遮住一盞強光燈靜靜說:“那就找神兵署的來當面對質。打電話請白彥軍過來一趟。”
龍起雷孤傲冷漠說道:“這事不勞王老總費心。也不用您來叫我們督監做事。”
“童師,我問你。神兵署爲什麼要幫你歸還那四千五百萬尾款?”
“我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少給我狡辯。你這種人我見得太多也審得太多。比你狂的比你橫的,到最後都是一個下場,哭天嚎地。”
“龍起雷,少威脅老子。老子就是不知道。”
“別那麼嘴硬。我問你童師。白彥軍幫白彥軍幫你還錢,你和他之間達成了什麼說不得的勾當和交易?你送了多少錢給他?”
“用什麼方式送的?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送的?給我老實交代!”
我目眥盡裂,雙目血紅,就要爆吼出聲。
房門開啓,日光照進。
我的眼睛暫時得到兩分舒緩,但我的身體依舊冷得發抖。
龍起雷怒偏頭聲色俱厲叫喚:“你是誰?膽敢擅闖督監審訊室?”
對方冷冷迴應:“比你督監審訊室更嚴密的地方,我隨時隨地都當自己家自留地。”
龍起雷面色一滯,腳下挪動望向來人:“你,是誰?” 對方男子上前,露出一張威穆肅殺的國字臉:“我就是你嘴裏管童師要錢的人!”
龍起雷面色再變,一字一句叫出聲:“神!兵!署!”
白彥軍平視龍起雷靜靜說:“白彥軍!”
龍起雷眼瞳驀然縮緊:“白老總。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誰告訴你的?”
“我當然知道你在這?”
“我還知道,龍起雷龍老總要拿我白彥軍開刀,拿我們神兵署開刀。”
“白彥軍白老總,我再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
“你龍起雷龍總都要拿我們神兵署開刀了,我豈敢不來?”
不怕龍起雷是讓所有人談之色變的督監,更不怕龍起雷是龍家嫡系,但白彥軍卻沒給龍起雷任何好臉色。
一下子的龍起雷就變了顏色,指着白彥軍:“我再說一次……”
“別那麼大聲。我聽得清楚。”
白彥軍毫不顧忌打斷龍起雷躡步走到龍起雷跟前:“我都知道你在這了,還用得着問是誰派我來的?”
龍起雷氣得抓狂就要發飆卻是在下一秒被白彥軍扔出來的一張紙震駭當場。
“按理說,你們督監管天管地但卻管不了我們神兵署。我們神兵署做任何事也不用你們督監指手畫腳。”
“不過今天你龍總都出來咬人了,我們神兵署也只好破例迴應你。”
一邊說,白彥軍一邊走向我,將一件呢子軍大衣蓋在我身上,又將鼻樑上的墨鏡摘下給我戴上。
龍起雷頓時雙目噴火就要出聲呵斥。
“童師。是我們神兵署的好朋友。是他,無償把方州科研人七年心血的電磁槍奉獻祖國。”
“電磁槍項目,方州犧牲六位棟樑科研人。是童師自己私人掏錢墊付撫卹金。爲了攻克電磁槍最後的難關,童師自掏腰包購買水電站。還欠了四千五百萬尾款。”
“當時童師在流放,這筆錢,我們神兵署給予補償。”
“此補償天經地義!組織有批覆爲證。”
白彥軍擰開保溫杯倒出水送到我嘴邊,側首直懟龍起雷:“至於你龍起雷龍總質疑我收了童師的好處和銀子,我已經向組織申請調查,以證清白。” 將保溫杯塞在我懷中,白彥軍又給我點上煙:“我說完了。龍起雷,你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