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貝捏緊的拳頭都在抖。
我雙手摁着阿曈孤兒貝,轉頭對着馬屁精說:“寸老總。我現在就向您申請。明天早上,我們再來拜會鋼琴老師。”
“謝謝您!辛苦您!”
“站住!”
馬屁精冷冷叫停我,板着一張牛逼得不像話的寒冰刻薄臉:“你們必須等七天才能過來。”
孤兒貝當即就怒了:“憑什麼?你說七天就七天?”
馬屁精頭也不擡理着手套冷漠說:“這是五甲聯辦的規定。有本事找五甲聯辦去。”
孤兒貝立馬歇菜,牙齒緊緊咬着下脣,憤怒而去。
阿曈露出最和暖的笑,掏出一個木盒低眉順眼說:“寸總。您現在是鋼琴老師大祕,我們所有同學都不如您。”
“我們八年都沒跟鋼琴老師聊過天,您高擡貴手,給同學破個例。”
“這是御製高希霸,全世界沒多少,寸總您拿去先抽着。喜歡的話,我再寸總踅摸。”
馬屁精抱着手瞪着阿曈,歪嘴冷笑:“幾個意思?曈少爺這是想要賄賂我?”
阿曈呵呵陪笑:“這是給鋼琴老師抽的,請寸總先幫忙檢驗檢驗。”
馬屁精接過木盒上下左右看了看遞還阿曈:“五甲聯辦規定,鋼琴老師不準抽菸不準喝酒,拿回去。”
阿曈笑容不減,雙手去接。
啪嗒!
馬屁精鬆開右手,高希霸木盒落在雪地上,雪茄散落一地。
“哎呦。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沒事兒!”
“趕緊撿起來啊陳少爺。這裏可是五甲聯辦祕密基地之一,可不能留下任何垃圾。”
“好的!”
阿曈笑容依舊滿面春風,蹲下身默默拾起雪茄,又復衝着馬屁精頷首,漫步而去。
回到車上,孤兒貝,我,阿曈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孤兒貝一邊開車一邊暴打方向盤,嘴裏不停爆罵馬屁精忘恩負義。
阿曈和我咬着牙不吭氣,心火都燒化了神魂。
唯獨的騰老十一路走一路笑,再次恢復那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模樣。
這傻逼,笑得有些瘋癲!
遲早變青藤老人!
回到溫泉酒店,騰老十就跟沒事人般跳進溫泉享受人生。我、阿曈和孤兒貝坐在房間裏大眼瞪小眼,有火無處發。
馬屁精!
原名寸興!
少年班裏開竅最早,最油滑,最善於鑽研的一名同學。
這小子學的是電子科技,帶他人就是鋼琴老師。
和他一起的,還有稻草人、三毛、初劍、江否否和另外四名同學。
三毛第一批次畢業,奉命出國留學,2002年暴露死在美麗國,屍骨被美麗國人扣押長達兩百天,最後燒成灰才交還三毛家屬。
當我和嶽薇還在漫山遍野挖古墓做風水的時候……
當阿曈和廣基幾個還忙着滿世界逃課的時候……
當伍海燕還在狂追伍六七,周餘又在狂追伍海燕,伍六七又在狂追江否否的時候……
當班長每天忙着打掃衛生分發作業的時候……
馬屁精早就做了鋼琴老師的助手,並在最後順利成爲鋼琴老師的大祕!
這小子不僅智商高得離譜,情商也高得嚇人!
身爲鋼琴老師的大祕兼親傳弟子,馬屁精那是敢給任何人甩臉子的!
能鎮得住他的,只有五甲聯辦!
更重要的是,一旦鋼琴老師隕落,馬屁精就能順理成章成爲鋼琴老師全部繼承人。
一步登天!
屆時,鋼琴老師所有的研究心血都會落在馬屁精手裏。
其價值,無法估量!
這些,都是馬屁精該得的。
讓我們齒冷的是,馬屁精對我們的冷漠!
十八年從開襠褲比誰尿得遠衝得高,到比誰的青春痘多,比誰的肱二頭肌粗,再到後來的鬍子拉渣,十八年的朝夕相處,就算是塊鐵,也他媽捂熟。
更何況,少年班十八年,我們所有同學,沒一個跟馬屁精鬧過矛盾。
除了憤怒,剩下的,只有心寒!
哐噹一聲響。
孤兒貝砸了茶杯:“老子就不信馬屁精能隻手遮天。”
啪!
阿曈也砸了菸灰缸:“明天再殺回去!就算搶也要把鋼琴老師搶出來過年!”
兩個人對視一眼,即刻摸出電話回屋搬救兵!
一個天庚大佬,一個世家三代,一旦決定全力開動,其爆發出來的龐大能量無法想象。
只是足足過了小半天,兩個人電池都換了好幾塊,愣是沒找到能打開突破口。
這可把泡在溫泉裏的騰老十笑得不行,更把天庚大佬和阿曈氣得跺腳。
這種事,確實找不到人幫忙!
就算找到人,對方也不敢幫忙!
找不到人,或許還是好事,至少不被懷疑。
要是找到人,我們幾個都會被龍衛給抓去關個三天三夜,讓我們交代見鋼琴老師的目的所在。
這纔是最慘的。
其實,我也可以找人幫忙!
而且,我還能找兩個人。
我,有絕對的把握,明天能再見到鋼琴老師!
第一個,周承龍。
他是龍衛老總!
只要他一句話,保護鋼琴老師的龍衛就會放行。
屆時就算馬屁精再不服也得憋着。
第二個人,則是四月祕書。
現在四月祕書的老媽獨自生活在老家,有方州老員工們照拂,日子比以往好得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