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特老一有些意動，緊緊盯着我的眼睛。
慢慢地，特老一的意動轉爲開閘泄洪的三峽大壩，聲音顫慄：“有法子？”
我篤定迴應特老一：“有！”
特老一右手輕顫，菸蒂砰然墜地。
“什麼條件？”
特老一嘴皮輕輕蠕動，低低開口：“你要我做什麼？”
“我這輩子沒求過人。”
“這次，我……”
我止住特老一：“彭總。你不用求我，我只有一個要求。”
特老一深深長長吸了一口氣，晦暗的目光中飆淌出從未有過的堅定：“你說！”
這一刻，就憑特老一這眼神這語氣，我要他做什麼，他絕對不會有二話。
我漠然看着特老一輕聲開口：“你多活幾年。多看看祖國的好。”
“就這？”
特老一滿是古怪和不信：“幾年？”
我眼眸下垂，不願迴應這個問題。
也就在這當口，前方樹下傳出一個冷得髮指的聲音：“三年。”
我身子一震，擡起頭直刺過去。
殘陽下，我和索嘉霖兩條長長的人影化作兩把長槍，隔空對殺。
“厲鬼都沒你怨氣大啊，索老總。”
“看你那張鮑皮臉，棚戶塌了還在堅持營業吶！”
索嘉霖同樣叼着香菸，目光悽殺從特老一臉上掃過再落在我眼中：“童會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冷漠開口：“本會長時間寶貴，別玩虛的，放個屁出來，我聞聞是什麼牌子的。”
索嘉霖陰測測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年之內找到牛逼？你有這麼牛逼？”
“不是我牛逼。是我一直就這麼牛逼。”
“牛逼再牛逼，也沒我牛逼！”
我毫不掩飾毫不客氣對着索嘉霖大放厥詞：“渾天儀，我一個人就打你們神局加白皮所有人。這說明什麼？”
“我個人比你索嘉霖牛逼！”
“不但我個人比你牛逼，我方州也比你神局牛逼！”
索嘉霖皮包骨的臉上繃到最緊，獰聲說：”這麼說起來，你知道牛逼在哪？”
“我當然知道！”
我指着索嘉霖直接上大招：“要不要做一場？”
索嘉霖目光一沉，繼而爆出最陰鷙的冷笑，曼聲開口：“過年前就想跟你做一場，現在，如你所願！”
“不過……”
“不過什麼？”
索嘉霖獰聲叫道：“既然要做，那就多做幾場。”
我指着索嘉霖漠然叫道：“別說做幾場，做十場我都陪你！”
“我就怕一點……”
索嘉霖擡手指着我，冷厲叫道：“你怕什麼？怕我輸不起？”
斜長的影子中，我和索嘉霖豎起的手指在空中狠狠殺在一起，將大地都殺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我眯起眼睛冷冷說道：“我就怕你這條龍家狗輸了被你主子扒狗皮！”
轟！
索嘉霖惱羞成怒！
臉青筋暴，猙獰狂怒，幾欲暴走。
不過只是在幾秒之後，索嘉霖就回復清醒。那殘忍如厲鬼的笑容再現，彷彿就在等我這句話。
“打三場！”
“先打鎖龍井。”
“明天，地鐵三號線。我等你。”
索嘉霖坐上車大搖大擺走了人，特老一也準備上車，我隨手將菸蒂扔進垃圾箱，甩出剪刀手。
“嘛意思？”
“看你順眼。再聊五塊錢。”
特老一怔怔看着我，目中盡是異樣的感動，轉手掏出香菸塞在我手中。
八點回到四合院，一邊喫飯一邊跟孫鏡勳聯繫，詢問有關牛逼的資料和線索。
小於總要求找的牛逼確實叫牛逼。
元素週期表第四十一位，元素符號爲Nb！
神州名字叫做鈮！
鈮礦屬於超級稀有金屬，每年全世界鈮礦需求量在二十萬噸以上。
神州從不缺稀有礦，包括Nb在內。
鈮礦在神州也有廣泛分佈，但那都是工業級以下的垃圾。
Nb205品位超過0.1%的也只有少得可憐的幾個碳酸岩類型礦牀。
低品質的鈮礦以神州現在的技術條件，非常難以提煉提純。
更難以存儲！
而在楓葉國和桑巴國，他們牛逼非常牛逼，拿過來就能直接用。
神州百分之九十的牛逼都是從這兩個國家拉過來的。
這是妥妥的卡脖子項目，也是神州實現彎道超車的最重要的物資保障。
雖然現在他們還沒限購，但小於總未雨綢繆，絕對沒錯。
保不齊哪天這玩意被卡掉，那樂子就大發了。
得到孫鏡勳回覆，我下令成立地勘小組，代號地牯牛。
命令孫鏡勳爲地牯牛捉刀人，三天之內確認座標，五天內把人撒出去！
牛逼任務必須要在十個月內完成！
十個月，這是我給孫鏡勳下達的死命令期限！
方州最擅長的就是找礦！
這一戰，必須要贏！
扒光飯菜，我進入辦公室開了保險櫃，取出石老筆記和鋼琴老師手稿，轉身利用專線電話點名徵召人馬。
代號鳳凰臺計劃，在這一晚正式實施。
鳳凰臺！
也叫鳳凰棲！
古語有云，鳳凰不落無寶之地！
從風水的角度來看！
牛逼，就是那寶地！
找到鳳凰的蹤跡，就能找到鳳凰臺！
馬不停蹄進入三進院，挑選傢伙什，準備明天鎖龍井大戰。
九點多的時候，老同學於霄石突然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