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肥豬也沒把穿山鏡認出來!
其他做夢都想要穿山鏡的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認出來。
他們所有人更不會想到,我會把穿山鏡從幾萬件方州藏品中扒了出來。
連同我自己也沒想到!
如果沒有我的眼瞎,沒有我心血來潮來給林曉麗裝砵……
如果我不流血,不摔倒,沒有後續那些離奇又巧合的動作……
那穿山鏡,也斷然不會現出原形!
穿山鏡,一生一世,三生三世,十輩子都不可能被他們找到!
所有人,任何人,全部人,都不會想到……
穿山鏡會吸血!
穿山鏡需要用血才能現身!
到現在,我都不沒弄明白,這裏面的奧祕!
在穿山鏡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疑點和神奇和詭異!
我心底有很多很多的迷惑,需要迫切的找到答案!
最詭異的最難以想通的……
秦靖作爲執境人,怎麼會認不到穿山鏡?
走出三進院,享受了把執劍人特權,叫胖墩搞了半斤雜醬麪,準備大幹一頓。
那麼多天的擔驚受怕徹夜不眠,直到現在,我才得以緩過氣來。
現在的我,已是餓昏了頭。
雜醬麪還沒端上桌,一個憨不憨癡不癡的廢柴女聲就自響起。
“銅獅子在哪?我小師哥在哪?快把他叫出來。”
“我找他有事!”
聽到這聲音我就皺起眉頭,衝着林大德努嘴,快速退進廚房。
只是這一招並不管用。
不過三分鐘,廢柴女聲就闖進伙食團在廚房裏給我逮出來:“銅獅子。快跟我走。出大事了。”
“師父病了!
“我們要輸了!”
“郭海強他們已經挖到鳳凰嘴了。”
“三師兄死守鳳凰嘴,還被郭海強打傷了。”
“我們夏家要搬出親王府。”
“我也要被迫嫁給郭海強了。”
“我死也不會嫁給他,師父說過,我要做你老婆的。”
雲十一拽着我衣袖不由分說就往外拖,嘴裏嘰嘰喳喳胡言亂語叫着。
倒座房,倉庫,伙食團一幫老員工個個瞠目結舌,捂住嘴不住咳嗽不住的樂。
掙開雲十一,我輕漠開口:“我覺着你還配不上人郭海強!”
一下子的雲十一就愣在原地,茫然無措的看着我。
我冷冷叫道:“看什麼看?再看,明天就給你送郭海強牀上成親。順便給夏冰雹沖喜。”
雲十一神色呆滯,眼神渙散,滿滿膠原蛋白的臉不停抽動。
突然間,雲十一就張大嘴巴哇的聲哭出來。
還沒等雲十一來得及哭出聲,我立馬惡狠狠痛斥過去:“扣一萬!”
“什麼事慢慢說,一口氣說清楚。說不清楚扣一萬。”
“哦!”
雲十一哦了聲,忽地伸長脖子,深吸一口氣:“我……”
這當口,一個冷厲淒寒的女聲乍起:“童師!跟我走!”
頓時間,衆人眼前一亮!
只見着在倒座房小巷中央,一個青色風衣的國色天香靜靜矗立,如果畫中仙子。
“二嫂!”
“你怎麼來了?”
眼前那飄然若仙的青女素娥,赫然是唐令!
“又怎麼了?”
遠遠的,唐令漠然看着我,冷漠開口:“公公受傷。夏家需要你。”
我心頭一凜,沉聲問道:“怎麼傷的?重不重?”
“我不知道。夏玉周說的。”
一分鐘後,我出了南天門坐上越野車。
胖墩端着雜醬麪一路小跑送到車窗前,正要遞進來的那一刻,雲十一早就加大油門衝出小巷。
這一衝,就從市區幹到高架再幹上高速。
一路過去,我餓得不成,中途想在服務區買飯也被唐令嚴禁阻止。
天黑之後,捲縮在後排的我突然被雲十一碎碎脆脆的聲音吵醒。
“銅獅子銅獅子……”
“快起來快起來看看,車子怎麼不動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眨眨眼,突然涌起一股不祥預感,擡頭望向儀表盤,頓時間眼睛定住。
“你駕照拿了多久?”
“兩年。”
“平時沒開過車?”
“開過。卡丁車!”
我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一把掐着雲十一脖子,指着儀表盤獰聲叫道:“那是什麼?”
“不知道哦!”
“那是油箱表!沒油了!知道不?”
雲十一脖子探出盯着儀表盤,半響顫顫吶吶問:“銅獅子,你再說一次,哪個是油箱表?”
我眼前一黑,有種掐死雲十一的衝動!
忽然我嗯了聲,怔怔問:“唐令呢?”
“二嫂做鬍子去了。”
“做什麼鬍子?”
話剛落音,我心頭便自狠狠一跳,眼瞳猛然放大。
雲十一彎着腰毫無在乎毫無廉恥的屁股對着我,手指戳着儀表盤,嘴裏漫不經心說道:“劫道呢!”
我腦袋頓時金星直冒,眼睛紅透一把推開雲十一屁股,重重推門。
“在哪劫道?”
“陽滑。上線。跳踹道子。”
我跳下車就要往高速路邊跑,剛跑兩步我又站在原地,整個人又傻了。
突然,我厲聲爆吼:“雲十一!你他媽你逆向行駛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