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這這個壯漢來得及眨眼,七座巡洋艦五道車門全部開啓,七支九五齊刷刷擡起對準現場:“趴下!”
瞬息間,現場衆人倒吸冷氣,亡魂皆冒。
砰!
又是一聲悶響傳來。
左邊圍堵我的車子被撞飛十數米。
砰砰砰……
車門開啓聲響徹長街,兩組蒙面特戰人馬蜂擁而至,十二支黑漆漆閃着奪命寒光的九五戳滿長空。
當即間,壯漢們就嚇哭了! “雙手抱頭。全部跪下。”
“敢動一下,直接擊斃!”
啪!
一身槍響震破古都安的霧霾!
唰唰唰,槍栓拉動聲發出厲鬼催命的嘯叫!
現場衆人哪裏見過這般場面,有的直接嚇暈死,有的直接嚇尿!
秒秒鐘,地上便自跪下了一大片!
一雙黑色的皮鞋慢慢踏進場中:“闆闆。有沒有事?”
我衝着班長搖頭:“班長。你怎麼來了?”
“沒事過來看看你。”
我咧嘴一笑,給班長遞去香菸。
旁邊,班長的祕書衝我敬禮轉身就要去撿文件。
“別動。我自己來。”
我輕聲叫停班長祕書,打火機扔給班長,俯身拾摞文件。
“別看了。再多看一眼,你就要進去了。”
聽到這話,班長祕書頓時縮緊眼瞳極速閉眼扭頭。
而旁邊跪着的男子和衆多壯漢已經駭得來發起了羊癲瘋。
拾摞好文件,我走到男子跟前,揚起右腳抵在男子下巴上。
幾乎沒有用力,男子就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呆呆傻傻仰望我,哪有方纔分毫囂張狂霸。
“還叫我跪不?”
男子死命瘋狂搖頭,上下牙關咯叭叭作響顫聲求饒:“不知者不罪。您大人有大量……”
我漠然說道:“我們倆以前有仇有恨?”
男子如觸電般的瘋狂搖頭:“我,我也是受了指示……”
“那就是前世有仇有恨?”
男子迷惘眨眼又不住搖頭,眼中盡是悽苦的哀求。
我俯視這素不相識的男子,靜靜說:“前世無仇今世無怨,你這樣搞我,我怎麼搞你,都不會沾因果。”
男子呆呆看着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將大半截菸蒂扔在男子脖頸,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你看的文件是絕密,我要是把他賣給美麗國,至少能賣一億!”
男子眼瞳爆震,視網膜碎成蛛網,跟着瘋狂拼命大狂拼命大叫:“我沒看,我沒看,我真的沒看,我什麼都沒看到……”
我輕漠叫道:“我懷疑你是美麗國間諜。故意搞我。”
“那就是你背後的人要搞我!”
“或者,你背後的人是間諜!”
這話出來,男子雙神色呆滯已然崩潰。
四十分鐘後,我坐着破車抵達座標點,着實狠狠刺激到了天監正和特老一。
打了個響指戴着墨鏡杵着杆子到了車後。
立馬的,天監正和特老一就跑了過來。
看到車尾箱裏綁得結結實實奄奄一息的羊泓,特老一又嚇了一跳,天監正則失聲叫出了羊泓的名字。
聽完我講述,天監正不禁皺起眉頭,糾結躊躇欲言又止。特老一卻是二話不說,揮手叫人過來,擡起羊泓丟上車快速拉走,送到該去地方。
安排專人陪送唐令去機場,我轉頭過來冷冷叫道:“監正想給羊家求情?”
天監正啊啊兩聲又呵呵笑:“羊小泓活該被打。”
“是活該被打還是活該被打死?”
天監正頓時皺起眉頭,齜牙咧嘴訕笑:“先,先把人救活,後面的事……”
我偏頭側望天監正:“後面,監正準備站哪邊?”
天監正噝了聲義正辭嚴叫道:“當然是你這邊!”
“監正不用站我這邊。我幫你,只是還你的情。打完沙姆巴拉,你我兩清。無承無負,無因無果!”
天監正頓時一個激靈:“童會長您這話,姚某受不……”
我揚起杆子冷冷打斷:“奉勸監正一句話,你可以不站我這邊,但你最好站夏家那邊。”
天監正神色一震,眼珠子轉得飛起,立刻重重點頭。
走出鑄劍大學辦公室,特老一悄然遞給我一根透明絲線,一路拖着我走了好久,過了安檢乘坐專用電梯進入地下。
我的眼睛雖然已經復明,但天監正特老一卻是毫不知情。
至於我在白鹿塬一戰封神,他們兩個一致認爲,那是夏冰雹在幕後操作的結局。
進入地下之後,監正特老一腳步齊齊放緩,一左一前擋住旁人視線,帶着我前進。
在我手中,還有特老一專門爲我準備的盲文模型。
此地位於鑄劍大學分校區,目標點深入地下六十七米,入口處極爲隱祕。
四面八角排風口鼓風機的聲音特別巨大,爲了讓我不被人識破,特老一還特意給我準備了降噪耳塞。
進入特製的合金大門,走過一段陰暗的長廊,視線豁然大亮。
一股滂沱浩然熟悉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帶着我呼吸都爲之停止!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人工挖掘出來地下空間,高度不下三十米,一眼望不到頭,不知多長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