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方州的員工,你的兄弟,也是我的敵人!”
六十歲的扎瑪穿着黑色的長袍,一臉肅殺的對我開口:“作爲敵人,他們會遭受到敵人應有的處罰。”
“身首異處是他們的下場。”
我平靜看着扎瑪說出三句話:“我無意成爲你的敵人。”
“烏撒大酋長作爲的我朋友,是因爲在四十多年前,他就是我們方州的朋友!”
“我珍稀每一份友誼。也願意和你建立友誼。”
說完這番話,我靜靜看着扎瑪:“無論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友誼。我都要給你忠告。殺戮,解決不了問題。”
扎瑪緊緊抿嘴,毫不畏懼跟我對視:“殺戮,解決不了全部問題。但能解決部分問題。”
我直視扎瑪漠然開口:“如果我們方州的兄弟姐妹遭受任何傷害,我會十倍償還。”
“請不要無視我的這句話!”
扎瑪走後,烏撒低頭彎腰向我表示道歉。
烏撒是好心辦了壞事,我並沒有任何怨言。
從扎瑪的言語和表現來看,就算沒有烏撒,他也不會輕易放人。
其中必有深層次原因!
隨後我讓烏撒帶着我再次拜訪最高長老,做出決定。
當天下午,我和扎瑪不帶任何武器直殺扎瑪大本營。
烏撒擔心我出意外,執意要派人保護我卻被我嚴詞拒絕。
本次大酋長會雖然以失敗告終,但我也明確了人質的安全。
當天晚上抵達扎瑪大本營,扎瑪拒絕見我,我就被攔在村子之外,嚴禁越雷池一步。
我也不跟扎瑪的人口水廢話,就在村子外露天席地過夜。
成烽輕聲告訴我,只需要給他半個鐘頭,他就能把人救出來。
我信成烽!
只是救出來容易,逃出扎瑪的地盤難!
在現如今打草驚蛇的狀況下,突襲救人,是下策。
以扎瑪嗜殺成性的秉性,我但凡是有一點異動,他就會毫不留手殺人質。
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守!
只要我在村口守一天,人質就會安全一天。
成烽對我的決定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有些不理解的問我:“爲什麼不向扎瑪服軟?”
對此,我的迴應就一句:“國內我代表方州,國外我代表神州。”
“陰山千里雪,飲馬出長城!”
“萬里一孤城,皆是白髮兵!”
“天朝上邦,不做屈節!” 默默聽完我的話,好久好久,成烽驀然開口:“我想殺人!”
翌日早上,村口內突然有人大叫。
東邊小路上,幾個大人瘋跑到村口崗哨嘰哩哇啦哭嚎大叫。
一個婦女手裏抱着一個半大的小孩。
小孩全身溼透,臉部白得嚇人,儼然沒了生機。
“多久了。”
“三十分鐘了,都怪我都怪我……”
婦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瘋狂捶打自己胸口,追悔莫及痛不欲生。
崗哨一幫本地人急忙對小男孩施救,卻是回天乏術。
現場所有人無不痛哭,崗哨本地人則扯來白布覆蓋小男孩屍體。
小男孩母親悲痛萬狀,回頭就去搶旁邊人的槍要自盡。
我抄起石頭砸落小男孩母親的阿卡,沉聲開口:“你們就這樣放棄你們的摯愛親人了?”
衆多本地人義憤填膺嘩啦啦拉動槍栓。
我漠然說道:“小哈姆還沒死!”
本地人齊齊變色。
我靜靜說道:“我能救他。”
崗哨頭人冷冷看着我,帶着懷疑鄙視。
我木然舉起手指:“救不活,我賠小哈姆一條命。”
崗哨頭人還在將信將疑猶豫不決之際,小哈姆母親一把掀開白布,將小哈姆抱到我跟前,放聲哀求。
我二話不說拎起小哈姆雙腳反背在後背,讓其腦袋朝下和我背靠背。
跟着,我在原地小跑轉圈。
本地有水庫,就在扎瑪的絕對控制之下。
平日裏溺水事件時有發生,本地人雖然有醫生,但醫術太差,溺水者幾乎無一生還。
當着衆目睽睽之下,我接連跑動五分鐘,利用抖動清空小哈姆腹部積水。
崗哨頭人剛纔雖然已經對小哈姆施救,但並沒有任何成效。
見到我這般稀奇古怪顛覆常理的法門,對方衆人又是悲憤又是驚奇,隱隱又對我生起幾分的期待。
時間一到,我放下小哈姆,右掌輕輕拍擊小哈姆後頸。
奇蹟並沒有發生!
唰唰唰……
十幾把老阿卡47頂在我的頭上,天空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我神色不變淡淡說了一句:“一分鐘!”
說完,我將小哈姆平放在地。
探出食指拇指輕輕逮着小哈姆脖頸來回不停扯動。
一下,兩下,五下,十五下。
三十五下之後,小哈姆突然張口,吐出氣管中的一口水,回過氣來。
瞬息間,現場人無不倒吸冷氣。
有的人更是尖聲尖叫,如見神蹟。
我深吸一口氣,右手探出輕輕摁壓小哈姆胸口,直至小哈姆呼吸平順,慢慢睜眼。
忽然間,一雙手探進來就要去抱小哈姆。
我反手一巴掌拍在對方臉上沉聲呵斥痛罵。
“米!”
“給我拿米來!”
“什麼米?”
“你們喫的米!”
“你們水庫裏有惡魔,他就俯身在小哈姆身上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