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和數量都遠高於烏撒的那一批。
“烏撒要質押多少?”
“他說,他需要至少五千萬刀的物資。”
我嘴角重重抽搐,惡狠狠罵了句狗逼。真他媽會挑時候。
付華明低聲告訴我說,最近幾個月,烏撒又打下了一座城池,雖然傷亡慘重,但那座城池勉強算是守住了。
現在,烏撒急需各種物資和資金穩定自己的疆土。
“你說什麼?”
“石油?”
“那裏也有石油?”
“石油有卵用。根本運不過來。除非走海路。”
“什麼?”
“金礦?”
“洞穴型礦脈?”
看到付華明帶回來的樣本和熔鍊出來的閃閃金塊,再瞅着地圖,我腦子又亂了起來。
吐火羅的石油,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雖然運回國來就是幾百倍的利潤,但醜國佬的導彈也不是鬧着玩。
金礦。
我更是不敢想。
自古以來,金子這玩意,那都是攥在金字塔尖尖上的那幾個人手裏,跟他們搶生意,灰飛煙滅都是輕的。
不過,既然烏撒既然能守得住這座城池,拼一拼,跟醜國佬打個時間差,能撈多少算多少還是可以的。
最吸引我的是,那座金礦是在山洞裏邊。
就算醜國佬上鑽地彈也傷害不了分毫。
感受手心中沉甸甸的金條,我心裏更是糾結得不行。
這金條……
誘惑力,太大了!
“扎瑪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一切順利。水電機組已經運行。照你說的,我們先開了銅礦和鋰礦。後續再運機器過去做二次加工。”
“童總,你得撥點錢給我買設備。鋰礦銅礦得在那裏做深加工。”
一聽撥錢,我腦袋又一陣陣脹痛!
“童總,那邊……簡直遍地都是黃金。你多給我撥點錢和人。我保證一年給你搞這個數。”
“再多人也不夠醜國佬炸。”
“別忘了,你們他媽還在脫密期,放你們出去,我他媽腦袋都別褲腰帶上。”
付華明哈哈大笑:“等你做了神局王,我們就算一輩子不回來也無所謂。”
轉身過來,跟孫鏡勳和徐福忠練了半響對眼神功,也沒商量出什麼好主意。
卡殼之際,付華明湊到我跟前,低低輕語道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單是我們方州是喫不下那裏的。不如……”
孫鏡勳徐福忠齊齊望向付華明,眼睛暴凸。
扔給付華明一條煙,再遞過去兩張水立方票,讓付華明帶着女朋友去看跳水比賽,以示獎勵。
思考良久,我還是沒下定決心。
烏撒送過來的這批質押物必然要留下的。
他開價五千萬,實際價值卻是多達好幾億。
留在神州,後世子子孫孫都有驕傲的本錢!
只是,這錢……
又是地鵝計劃,又是質押物,沒十來億,搞不定。
我他媽又上哪兒找這最起碼都是十億的銀子?
貸款?
一天的利息都嚇死人。
許久之後,最終還是摸出電話,召喚禿老亮。
沒法子!
重特大問題,還得找獨眼龍!
這個老貨,人騷,辦法多。
菊花黑,餿點子也多。
“童總。麻煩把煙錢給了?”
“什麼煙錢?”
“你獎勵付華明的那條煙。”
“我他媽獎勵我員工一條煙都不行?”
“是的!”
“我給你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給我手打一份萬字檢討書來。今晚上就交給我。”
“你都不是執劍人了。也跟方州剝離了。這錢,你得自己掏腰包。”
幾分鐘後,我灰頭土臉走出指揮部,去了四合院。
給付華明那條煙,也就幾百。
可他媽兩張跳水比賽的票,就貴了呀!
“童老六。臭敗家子兒。屮你大爺!”
“你他媽要是敢跟神冶神銅合作,老子今兒就騸了你。”
“還有你。付華明,狗東西給老子蹲好。”
方州四合院食堂內,趕着飛機回來的禿老亮左手剔骨刀、右手大菜刀對着我破口大罵。
陳樟、馮衛、萍姐就在旁邊好好看着,滿滿的義憤填膺。
就連立哥都露出極度的不滿。
食堂角落,被從水立方抓回來的付華明像只小母雞般抱着腦袋簌簌發抖,哭着叫道:“海爺,主意是我出的。不關執劍人的事。您老要宰就宰我吧。給我留雙手,我好給方州掙外匯。”
禿老亮怒不可遏衝到付華明跟前一通爆罵。
罵着罵着,禿老亮就後繼乏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禿老亮的身子骨有些不太行了。
方州解體以來,禿老亮比誰都拼得兇。
到了魔都之後,又要管魔都港又要搞造船廠,還要兼顧其他事,體力已經跟不上了。
尤其是這些天我和方州剝離,幾乎榨乾了禿老亮存儲多年的心力。
看着禿老亮那足足少了三兩的橫肉,想起初入方州報到的那一天,生龍活虎的獨眼龍,我忍不住心裏嘆息。
悄然靠近禿老亮,遞過去煙:“中午喫點啥?”
迎接我的,是禿老亮血盆大口吐出來的萬點滂臭口水。
“我也沒說,非得跟神冶和神銅合作。跟其他單位合作……”
騰的下,禿老亮就站起來,到處去找刀,嘴裏怒罵:“老子的刀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