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我一口茶水噴在大鵬鳥拖鞋上。
尼瑪！
搞了半天，你大鵬鳥把我召喚到這來，竟然是要做媒人婆！
好傢伙！
我他媽好他媽個大傢伙！
節操何在？
“楓家？看上我？”
“對。楓叔。二哥，三姐，五姐都對你挺滿意的。”
我翻起白眼，照着煙狠狠啜，只吐不吞，直接將書房變煙房。
“有意見？”
“芃總中午陪楓家人喫飯？”
“沒有。陪老同學。”
“你安心做神局王。楓家幫你代管方州。要不了五年方州就會翻翻。”
“神局王位置很重要。你必須先成家。這樣才顯得你成熟。”
“有顧伯、張老和楓家罩你，龍家也就不敢再動你一根汗毛。”
“週六見了面，週一就可以去領證。趕在你上任之前，補齊你唯一的這個短板。”
“爲你將來封王打好基礎！”
我繼續點菸吐煙霧，照着大鵬鳥怒噴。
半響，我來了一句：“入贅？”
“什麼入贅？人家有兒子。”
“當然，你要入贅也行。第一個兒子跟楓家姓。第二個跟你姓就完了。”
我悶了半響，在大鵬鳥的威殺之下，慢吞吞飆出一句：“楓家小姐是不是要死了？找我去沖喜？”
噗！
大鵬鳥一口酸奶噴出來，滿臉都是。
嘴角，最多！
“你丫給我正經點兒。人家楓家妹紙身體好得很。而且人家樣樣都不比你差。”
“梵宗楷上門給他二兒子梵興達提親，被楓家妹紙一道題就轟了回去。到現在還在找人惡補專業知識。”
“人家也不定看得上你。”
“楓家妹紙要顏值有顏值要才學有才學，一人獨掌一方世界，跟你正好般配。”
我猛吸半截煙，狠狠吐煙霧：“你說什麼？”
“跟你正好般配。”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
“你！給我站起來！”
我平靜起身漠然迴應：“我未婚妻還沒找到。”
王晙芃一下子怔住，指着我遙空狠狠重重戳了兩下，足足過了半響才沉聲開口。
“我已經應了楓叔和二哥。你找個時間去見一見小妹。”
“就當幫我完成任務。”
“給小妹陪好一點。她母親難產死的。”
在王晙芃親眼監督下錄入楓家小姐電話號碼，又被王晙芃嚴重警告後，重重揮手叫我滾蛋。
我卻是站立原地不動。
“怎麼？後悔了？”
“我有幾個條件。”
王晙芃眼睛定住，手握着茶杯冷冷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想請芃總在能力範圍內幫我幾個忙！”
王晙芃面色稍霽，冷哼出聲，瞥我兩眼，長長噴出酒氣，優哉遊哉點着煙，二郎腿不停翹擺，最後曼聲開口：“一個忙換一件事。”
我不慌不忙心平氣和，對着王晙芃講起烏撒的事。
當王晙芃聽到抵押物展出的時候就猛然一震。
再聽說，於偉波已經搶了一頭之後，王晙芃二郎腿立刻放下來，咬着牙有暴走的趨勢。
接着，我又講起烏撒地盤資源的事。
王晙芃立刻掐滅煙，眼睛死死盯着我，一眼不眨。
再聽我講起扎瑪部落援助已經開展之後，王晙芃那雙迷糊困頓的眼神變得無比清明清靈加清冽。
等到聽完我的講述，王晙芃抓起煙狠狠用力一支接一支的啜，直把整個書房都變成臘月燻肉的薰房。
“你說你單槍匹馬去了吐火羅執行了一次絕密任務？”
“是！”
“簽了保密協議？”
“是！”
“解密期？”
“五十年！”
“吐火羅的礦藏真有一萬億刀？”
“這是前期測出來的保守結果。”
“扎瑪背後那個哈桑，確定是山中老人？”
“絕對是！”
“他們對你……他們害怕，信任你？”
“不是害怕，也不是信任。”
“那是什麼？”
“一是方州第四執劍人徐成打下的基礎。二是他們嚐到了甜頭。三是，我給的夠多。四，他們也想要錢和物資。”
在我說話的時候，王晙芃愣是一秒不眨。直到我說完之後，他纔像只高倍相機瘋狂閃動快門。
每閃一下，那眼睛裏就爆出一團創世的光和滅世的暗。
這時候的大鵬鳥，那就真的是殺得孫悟空哭爹喊孃的大鵬鳥了！
幾乎感受到大鵬鳥的威殺，午後的酷熱和焦躁全都消失不見。
那濃濃的煙霧就在書房中凝聚不散！
“於偉波說不想被人說手太長？國外的事管不着？”
“是！”
“他對你只說了博物館和吐火羅珍寶展覽籌備的事？”
“是！”
“其他沒表態？”
“沒！”
再次聽完我的話，王晙芃嗬了聲，吐出一口氣。
跟着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半響才悄無聲息吐出：“他還算有自知之明！”
頓了頓，王晙芃突然擡手指着我冷冷呵斥：“這件事，你第一個去找的人應該是顧總。最不濟，也要去看望簡總。”
“他們兩位任何一位都要領你的情。哪怕簡總對你有意見，這份奇貨，足夠讓你在簡總跟前得到最大的器重。”
“你還是太年輕！”
“就算你不找顧伯和簡總，那你也可以去找吳祖榮吳總。榮哥對你是有好感的。你去找他，除了還人情還能增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