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你應該也有了解過。”
我對着龍赤武叫道：“我瞭解你媽昨晚跳游泳池保命。瞭解你兄弟你小妹昨晚抱在一起哭着叫要死了。”
肖軍傑呼吸頓停，眼珠子縮至針眼小，完全被嚇住。
龍赤武卻是不爲所動，微微昂首，胸口輕輕舒張，剛猛堅毅的國字臉上現出一抹不甘與無奈，聲音如鐵，迴音激盪：“起因。你打龍耀太狠。”
“巫九坎郭海強鍾小七被迫脫密轉崗。”
“巫九坎父子殺你。這是第一波！”
“第二。你打了雪小龍女朋友和丈母孃，又當着那麼多面侮辱他。”
“他氣不過，也殺你！”
頓了兩秒，龍赤武從包裏摸出煙，冷肅昂然抖出香菸：“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兩次見面，我知道你爲人。你做事，始終留了一線。”
“他們殺你，確實提前預謀。但我們龍家沒有任何人蔘與。”
說到此處，龍赤武摸出火機慢吞吞點上。
一口煙霧下去，龍赤武禁不住咳了兩下便自強行忍住。
衆所周知，抽菸人最怕被煙霧所嗆。不咳嗽半天絕對緩不過氣。
但龍赤武卻是硬挺過了這一關。
“第三臺撞你的別克……”
“是於偉波安排的死士！”
挺過咳嗽這一關，龍赤武的聲音嚴重走樣，赫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要死的喘息：“但這個人的身份，特別科和我，始終查不到！” “耿玉光和我懷疑……”
“於偉波指使！挑唆！蠱惑！巫九坎雪小龍殺你。完了，他再以身入局，以死害我龍家。”
說完這話，龍赤武用力咳嗽了兩下，一隻手攥着大腿，一隻手拍擊自己胸口：“以前，龍家確實和於偉波有仇有恨。他搞我們龍家，天經地義。”
“事後。於偉波兒媳出國不知所蹤。我們只查到他兒媳去過一次港島。產科。”
“應該是於偉波兒媳懷上老於家的種，於偉波沒了後顧之憂，做了方州博物館這個局，讓你和龍家都被他算計。”
再次點上煙，龍赤武默默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渙散無力的煙霧：“整件事情。就是這麼個經過。”
“至始至終，我們龍家都沒有一個姓龍的參與其中。”
默默聽完龍赤武的話，我總算是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盤點清楚。
心頭對於偉波的評價，又加了一個詞。
神鬼奇謀！
“奔星又是怎麼出現的？”
龍赤武眼眸一動，平視我足足三秒，給出三個字：“不知道！”
“她不說！”
“她不說。你還想說什麼？”
“你要我說什麼？”
龍赤武正視我的眼睛，毫不顧忌更無所忌憚迴應：“你去龍城打我的臉。我該不該清你的場？”
這話從龍赤武龍嘴巴冒出來，我總算是看到了真正的霸絕天下的龍王該有的模樣。
我淒冷反殺回去：“你他媽還搞老子老師，還搞老子方州。”
龍赤武淡然淡定說道：“你不也追着龍耀暴打不放。你不也還燒了我阿母的七星連珠大廈。”
“這一年多，你不也在時時刻刻侮辱詆譭我們龍家？” “你的意思是說，我他媽就該像往幾次一樣，做個啞巴狗忍了認了？”
“你龍赤武的臉是臉，我這條流浪野獅子狗的臉就他媽不是臉？”
龍赤武神色淡漠，語氣冷酷：“你報你的仇，我清我的場。不衝突。”
“你有你的火要發，我有我的火要出。不牴觸。”
龍赤武能坦然說出這話，確實牛逼！
龍家有他做第二代龍頭，確實牛逼！
“結果呢？龍赤武？”
身後，阿曈冷笑譏嘲：“算計你算不過老於總，清場清不過我哥。”
“前晚被勳貴圍着打，昨晚被我們端老窩。”
“您老了。該退休了。”
龍赤武側目瞥着阿曈冷漠叫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一場勝負而已。”
“小曈曈，當年我父親手把手教你爺爺打槍打仗，結果你爺爺不也是輸多贏少。”
“你哥，你同學，這一場，打得好！”
“尤其是今天這捐贈無人機收尾一戰，你們少年班功成名就名利雙收一石數鳥。我輸得心服口服！”
這話又讓我對龍赤武刮目相看。
就連阿曈也屏氣凝神，將龍赤武的樣子牢牢記在心頭。
此人必將是我將來最大的死敵對手！
一定要搞死他！
“你用不着給我們少年班戴高帽。龍赤武。我們少年班，每個同學，心裏永遠刻着那八個字。”
我冷冷開口：“今天，我靠着黑科技偷襲你龍家老巢贏了你這一局。”
“這一局，只是一個開始。”
“肖軍傑。你以爲老子就無人機這個底牌？”
“還有你，龍赤武。你以爲老子忍了這麼久，就爲了這一局的勝利？”
“要殺你們龍家，昨天，老子就能殺你們三個嫡系！”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句。”
“我要殺你，還有你們龍家每一個人，輕而易舉。
“這一回，只是給你們龍家一個警告！”
“下一回……”
此話出口，肖軍傑的臉驟然瞬變。